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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勉强等于喜欢或是高兴吗?

阿渔不知道,她也不想再患得患失地逐字揣摩徐潜的心思。

但内心深处,阿渔知道徐潜是君子,他迟早也一定会喜欢上她。

看在这个不通风月的男人还知道找过来解释的份上,阿渔决定原谅他之前的冷言冷语了。

旁移两步,避开徐潜温热的呼吸,阿渔轻轻点头,看着地上的影子道:“我明白了,您还有别的事吗?”

徐潜瞥眼宝蝉,无奈道:“没了,去玩吧。”

阿渔毫不留恋地领着宝蝉走了。

与这个尚未喜欢上她的徐潜相处,她得矜持了,该守礼的时候守礼,该回避的回避,直到两人成亲。

小姑娘没说什么,但看着阿渔的背影,徐潜隐约能感觉到,她待他没有先前那般热络了,声音里都少了一股亲昵。

还是在怨他吧?

徐潜苦笑,都不知该怪母亲擅作主张还是怪自己未能及时察觉她的感情。

“姑娘,五爷还在那站着呢。”

前方阿渔要转弯了,她目不斜视,宝蝉忍不住偷偷往后瞧,见徐潜身姿笔直,一看就是在目送自家姑娘,宝蝉便轻轻地扯了扯主子的衣袖。

阿渔这才朝后瞥了眼,却见徐潜已经转过身去。

她皱了下眉,究竟是宝蝉看错了,还是徐潜故意避开的?

念头一起,阿渔突然反应过来,她怎么又去琢磨徐潜的举止了?

“走吧。”她加快了脚步。

未婚夫妻各走一边,宝蝉只好乖乖跟上主子。

那头徐潜也不知道为何一个区区宝蝉就叫他下意识地回避了,等他走出一段距离再往后看,却只见花团锦簇之景,四周静悄悄的,仿佛她根本不曾来过。

徐潜顿了顿,目光扫过竹林,他面容一凛,去找母亲了。

徐老太君还在春华堂坐着等消息,见儿子面无表情地回来了,她瞪着眼睛问:“如何了?”

徐潜道:“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

徐老太君:“怎么说的?”

徐潜却不愿详细解释,话锋一转,肃容道:“母亲,我想择日去侯府提亲。”

徐老太君一惊,奇道:“为何突然要提亲了?不是说好等阿渔及笄再公开吗?”

徐潜回想六侄子的态度,委婉道:“阿渔貌美乖巧,倘若不公开婚讯,定会有其他少年子弟爱慕于她,公开了,那些公子也可以趁早死心,及时另觅良缘。”

他没有提徐恪,但徐老太君何等人精,略微思忖便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儿子说的有道理,可曹廷安那边……

徐老太君摇头道:“我既答应了人家,便不好再反悔,至于其他少年子弟……”

徐老太君沉默许久,才苦笑道:“一家有女百家求,你担心旁人看上阿渔,殊不知惦记阿渔的少年郎多了,你那岳父才更高兴呢。你若是害怕有人与你抢,便常去侯府走动,甚至刻意接近阿渔,用行动告诉他人你看上阿渔了。”

说到这里,徐老太君瞟眼儿子,哼道:“虽然你蠢了点,但凭你的身份与容貌,相信没有哪个少年有胆量有底气敢跟你抢媳妇。”

徐潜皱眉,让他刻意接近阿渔?

“这,恐怕于礼不合。”徐潜试图否决母亲的提议。

徐老太君嗤笑:“要想守礼,那就只能盲婚哑嫁,这点啊,你还不如恪哥儿他们呢,真正的少年郎,人家遇到喜欢的姑娘早就想方设法套近乎去了,守礼的人要么眼睁睁看着美人被抢,要么就盼望他有个好母亲帮忙抢媳妇吧!”

徐潜:……

他第一次被母亲嘲讽得抬不起头。

“你自己看着办吧。”该提醒的都提醒了,徐老太君朝芳嬷嬷使个眼色,她先走了。

徐潜刚要送母亲,芳嬷嬷上前拦住他,慈爱道:“五爷可愿意听老奴唠叨几句?”

徐潜敬她如半个长辈,马上道:“您讲。”

芳嬷嬷笑道:“论礼法,五爷饱读诗书比老奴懂,可说起小姑娘们的心思,五爷恐怕就不如老奴了。”

这个,徐潜垂眸,洗耳恭听。

芳嬷嬷继续道:“四姑娘才十三岁,至少还得等两年才能嫁过来,曹侯不想早早公开限制四姑娘出门玩耍,您又担心有别府公子爱慕爱姑娘,那就像老太君说的,您得积极点,多去亲近四姑娘。至于四姑娘那边,您就放心吧,她心里有您,您越主动,就说明您心里也有她,四姑娘就会越欢喜。如此别府少年们识趣回避了,您与四姑娘也情投意合了,将来一成亲,夫妻俩保准跟蜜里调油似的,一日比一日甜。”

徐潜还是顾虑:“倘若被人撞见……”

芳嬷嬷笑了,揶揄道:“您只是与四姑娘说说话,又不是动手动脚,旁人撞见又能如何?想当年老国公费了多少手段才求得老太君点头应允婚事,那时候老国公可从未像您这样瞻前顾后过。”

徐潜没见过自家老子是如何亲近母亲的,但他想到了侄子徐恪。

也对,他只是与阿渔说说话,不给其他少年郎接近阿渔的机会,又没有做什么不可见人之事,有何不可为的?

想明白了,徐潜朝芳嬷嬷行礼道:“多谢嬷嬷提点。”

芳嬷嬷满意地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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