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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问完,房门外沉默了足足十秒钟,再然后便响起一道声音,语气平静淡漠,只说了两个字:“开门。”

“……”听见这个声音的刹那?,殷酥酥眸光蓦地惊闪,唇瓣微动却说不出话也发不出声恒银,惊愕与?迷茫交织之间,她打开了门。

外头的人似已?经不起哪怕多一秒的等待,未等目光交接,便已?伸手搂过她纤细的腰身,低下头,狠狠吻住了她。

殷酥酥眼眸瞪大,回不过神,已?经完全懵了。

怀抱她的男人身着笔挺藏蓝色西服,显然是冒着风雪赶路而来,肩头落雪,眉眼浸霜,浑身都沾着寒山峡冰天?雪地的冷冽味。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与?她抵死纠缠的唇舌,炙热如火。

吻住殷酥酥后,费疑舟闭上眼,长腿一勾将门关紧,反身便将她抵在了酒店房间的门板上。

越到?年底,公务越多,数日以来费疑舟在京城忙得?不可开交,却每天?都在看着日历数日子,计算她离开的天?数,任由思念翻涌成海。

分别二十五日,只有天?晓得?,这段时间他经受了如何的煎熬。

他想念她到?发疯,几度都想丢下所有工作抛下一切,赶到?她身边,和她没日没夜地接吻,缠绵。

强行忍到?第二十五天?,已?经是他心理生理所能承受的极限。所以根本懒得?管明天?一大早还有重?要会议,懒得?管明天?要会见多少合作方,他想见她,必须马上见到?她。

至今都还记得?下午那?会儿何生的表情?。

听见他临时起意,吩咐安排公务机飞桐市时,何建勤面上流露出的神色堪称震惊,委婉提醒了他明日的所有行程安排。

费疑舟只给了何建勤一个回答,那?就是他今晚就要到?寒山县。

如今,所有的思念终于找到?了排遣的渠道。

拥紧怀里的姑娘,费疑舟迷恋而暴烈地亲吻着她,指掌往下,没能如愿触及她的肌理,于是那?件轻薄的睡衣变得?有罪,被他撕拉一声拉拽开,残破报废。

“阿凝……”殷酥酥怎会不知他想干什么。她脸一下红了个底朝天?,伸出双手想要阻拦,刚碰到?他的指尖,却被钳住,交叠着拉高了举过头顶,紧紧摁在门板上。

男人体型身高占据太大优势,她纤细的身板让他一衬,娇小得?像个娃娃,轻而易举便被锁死。

费疑舟安静凝视着眼前的景象。

被扯烂的蓝色睡衣扣子飞落,像是敞开的帷幕,里头风光旖旎,随她呼吸急剧起伏,颠开一层层的雪浪。

费疑舟贴近过去?,启唇,很轻地咬了口。

“……”殷酥酥眼底泪水都冒出来,双颊和耳根都红艳得?像被火烧过,双腿无力?,软得?再也站不住。

他察觉她可爱的反应,莞尔一笑?,柔声轻语地赞许:“二十几天?没碰过,敏|感得?不像话。”

殷酥酥眼泪忍不住地往外涌,想咬住手指忍住吟咛,但两只手腕都被他钳得?死死的,无法,只好压抑地哭出声,低声道:“梁姐和小芙她们等会儿会过来找我,现在不行。”

“该打招呼的人,何生一个都不会漏。”费疑舟把她衔嘴里,慢条斯理地轻噬,语气懒漫而随意,“今天?晚上没有其?他人会来打扰,只有我跟你。”

殷酥酥让他一玩,头皮都要麻了,手腕想抽又抽不动,只能呜咽地抗议:“手,放开我,这样我胳膊有点痛。”

闻言,费疑舟五指很快便松了开。

两条手臂得?以自如活动,殷酥酥立刻伸手抱住他脖子,右手食指蜷起来送进唇,不可控制地咬紧。

“想不想我?”他淡淡地问。

殷酥酥不敢看他,轻轻地应了个鼻腔音:“嗯……”

“哪里想?”他又淡淡地问,指尖沿着她的眉眼脸颊漫不经心往下滑,点在她被他亲得?红肿的唇瓣上,“这里?”

手指继续下行,勾过莓果,“这里?”

“……”

再往下,没入小半截,“还是这里?”

“……”殷酥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微张着唇,眼眸无法聚焦,迷离而涣散,脑子就像糊了浆糊,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

之后的事就变得?顺理成章。

二十五天?没见面,火一点燃,便收不住。

事后再回想,殷酥酥便只记得?一些模糊零碎的画面,其?中一幕就是她在他怀里哭得?停不下来,嘤嘤着喊饿,他这才发现她没吃晚饭,通知何建勤送了份西式餐点过来。

然后,她就趴在了桌子上,边哭着一口一口吃牛排,边被他从后强势霸道地要,可谓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

等殷酥酥的理智重?新回归大脑,已?经是凌晨两点光景。

她累坏了,像一颗被霜打过的茄子,蔫耷耷趴在他紧韧光裸的胸膛上,小口小口地呼吸。好不容易缓过劲,她才抬头不可置信地望他,道:“你怎么突然就跑来了,一声招呼也不打。”

费疑舟指掌轻抚着她柔滑雪腻的背,柔声道:“下午才突然决定?要来,料想你应该在忙,所以就没跟你说。”

殷酥酥诧异地眨了眨眼睛:“下午才临时决定??那?你这次过来准备待多久?”

费疑舟说:“还有两个小时。”

殷酥酥听后,面露迷茫:“什么意思?”

“我只能再陪你两个小时。”费疑舟倾身,在她唇瓣上轻轻地咬了口,“明天?早上八点我还有个会议,不能缺席,所以最晚凌晨四点我必须从这里出发。”

“……”殷酥酥简直惊呆了,手指逮着他的耳朵用力?掐了把,道,“明天?早上还要开会,你居然跑到?寒山峡来找我,你脑子是不是缺根筋?”

费疑舟侧头轻咬住她柔嫩的指,语气漫不经意,“我脑子里有没有缺根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缺你,再不见到?你,我会疯。”

殷酥酥脸蛋红红的,耳朵鼻头也红红的,闻声轻啐,“我看你并不是单纯想见我,实际上就是想跟我……那?个。”

费疑舟细微勾起唇角,轻问:“那?你喜不喜欢跟我那?个?”

“……”她一个姑娘家,这话让人怎么回答。

喜欢也不可能真说出来呀。

殷酥酥脸蛋愈发烫,懒得?跟他多说,只是伸手抱住他脖子,脑袋埋进他颈窝,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放任自己在他清冽好闻的气息中沉沦。

相拥片刻,费疑舟像是想起什么,指腹抚过她膝盖处浅浅的红痕,关切道:“看你膝盖好像受过伤,怎么了?”

“这段时间拍了不少动作戏,正常的小擦伤而已?。”殷酥酥没有多说,一是不想让他担心,二是不想给整个剧组添麻烦,小猫似的蹭蹭他脸颊,软声,“谢谢亲爱的老公关心。”

费疑舟微挑眉,右手虎口收束,将她小巧的下颔吞进来,“嘴巴倒是越来越甜。我现在发现,你才是只会说点好听的话哄我开心。”

殷酥酥错愕:“我怎么了?”

费疑舟语气不善,透着几分危险:“你来寒山二十五天?,给我打过几个视频电话发过几条微信消息?”

殷酥酥垂眸,认真思索了会儿,回答:“视频我倒是只打过两个,其?他时候你打过来我也经常没接到?。可是,我不是每天?早上都跟你说早安吗?”

“敷衍。”

“。”

“敷衍至极。”

“……”

听出这个小气鬼又开始不高兴,殷酥酥好笑?得?很,捧住他的脸颊凑过去?,在他漂亮的薄唇上狠亲一口,哄道:“最近拍戏真的很忙,不是故意不理你。乖,别胡思乱想。”

话说完不由觉得?怪怪的。

这种台词一般好像都是娱乐圈渣男明星专属来着……殷酥酥囧了。

屋子里沉寂了大约五秒钟。

第六秒时,大公子终于很轻地笑?出声,贴近了她回吻过去?,“好吧,算你这解释过关,我勉为其?难相信一下。”

*

这一晚,秘密现身寒山峡《凡渡》拍摄现场,探班亲亲老婆的费家话事人于凌晨三点低调离去?,而这次探班造成的最终结果,就是殷酥酥第二天?差点没起得?来。

次日清晨,当梁静和许小芙敲开殷酥酥房门的时候,立刻就被屋内凌乱的景象给震住了。

沙发上的抱枕四处散落,卫生间里的瓶瓶罐罐也不明缘由倒了一地,至于床,更是乱得?不忍直视。

看见这阵仗,梁静瞬间什么都懂了,干咳了一声,不准备多问。倒是年轻活泼的许小芙口无遮拦,惊愕道:“哇,酥酥,昨晚费总来了一趟,你们俩在这儿拆家呢?怎么这么乱!”

话音落地,一阵秋风扫落叶的声音也随之刮过。

殷酥酥囧了个囧,不知如何跟这位年少无知的漂亮小丫头解释,只能干巴巴一笑?,不予作答。

简单收拾完,四人组驱车赶往片场。

路上,许小芙用拳头敲了敲脖子,随口闲聊道:“寒山峡这边的戏份总算要拍完了。本来之前我还挺纳闷儿,一部电影为什么要拍那?么久,谁知道人姜老这么吹毛求疵,每场戏翻来覆去?拍几十遍,一天?就拍几场,时间线不长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