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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君小姐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以至于微微的尴尬。

她的尴尬宁云钊自然也发现了,心里有些歉意。

这话说的不对,好像是认为她是那种不信任外祖家所以要利益交换一般的人。

她当然不是那种人。

“我觉得报恩的方法有很多种,并不是一定要以身相许。”宁云钊沉声说道,“就像我祖父对你祖父做的事那般,实在是不妥。”

她和方承宇成亲当然不是为了报恩。而且成亲也是假的。

这种事当然不能说。

至于说别的,更没什么好说的。

难道要委委屈屈感叹命苦,或者欢欢喜喜相信好人有好报,或者诚恳的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一来这些作假的事君小姐懒得做。二来面前询问的人还是宁云钊。

“宁公子多虑了。”她笑了笑,看了眼宁云钊,“这件事现在说已经没有必要了。”

宁云钊再次怔了下。

是的,现在说已经没有必要了。

她已经成亲了,已经成了世人眼里的方家妇,难道还能反悔不作数不成?

现在说这些真的没有任何意义。

尤其问这个话的人还是自己。

如果不是当初宁家不认婚约。她怎么会嫁给方少爷,她本该是宁家妇,是自己的妻。

这个念头闪过,宁云钊觉得自己身子僵硬,心跳如鼓。

他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的视线垂下来,看到了君小姐轻轻交握在身前的手。

那双白皙柔嫩的手就好似变成了悬崖边上的一棵草,又好像是冬日里的暖茶杯。

宁云钊突然想握住这只手,似乎只有那样才能落地心安。

那双手忽的松开垂在了身侧。

“宁公子是今日启程,那今晚能否赶上落脚在驿站?”

君小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也如同雨水落下浇灭了宁云钊的焦躁。

他刚才在想什么?

宁云钊只觉得耳朵发热。

大约是到底为君小姐嫁给方少爷而觉得自责吧,不过人做事到底都是自己的选择,虽然觉得遗憾觉得抱歉,但并不能怪罪于自己身上,这才是自寻烦恼。

“不一定。”他恢复平静,含笑说道,“如果赶得上就住下,赶不上的话会野外露宿,此时春日正好,也不怕严寒。”

君小姐含笑点点头。

“那样也很好。”她说道。

话题就这样揭过了,先前的尴尬沉默躁动都一扫而光。

宁云钊是个干脆利索的人,最善于快刀斩乱麻,他抬手施礼。

“如此我告辞了。”他说道。

君小姐还礼。

“宁公子一路顺风。”她说道。

谈话终于又回到了适才,宁云钊越过她拉开了门。

方锦绣站在门外回过头,宁云钊冲她略一施礼大步离开了。

方锦绣撇撇嘴转过身,君小姐从门内走出来,似乎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瞧这欲言又止的样子。

方锦绣哼了声。

“不用告诉我你们说了什么,我不感兴趣。”她说道。

君小姐苦笑一下。

“我的确不打算告诉你我们说了什么。”她说道。

因为她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什么。

好像宁云钊是专程来向她道歉的,为宁家不承认婚约的事。

但仔细想又不是,因为宁云钊亲口说了他自己也不会承认婚约,他不认为这是件错事。

真是有些莫名其妙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