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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知道这几个男人俱在一处,必定是有政事相谈,所以当小姑子提出要散步时便欣然同意。只是这样一来,又不得不邀请袁熙一起散步。

三人同行,但是玉珠和袁熙之间的话语并不多,大多时都说尧小姐与袁熙在闲谈着。

白七少闹得那一档子事,因为白水流处理得甚是隐秘,所以知晓的人并不是很多。而袁熙在与尧姝亭的闲谈中也状似不经意地透漏了白七少已经与那位袁妙儿再无瓜葛的消息,这让尧姝亭颇为诧异,问道:“不是说马上便要成婚了吗,为何又分了手?”

袁熙微微一笑,道:“我那个七弟啊,原本也是个意气用事的青年。与那个袁妙儿要好,也不过是……因为赌气罢了,尧小姐要知道,七少并不是爱她的。”

说到这时,袁熙故意停顿了一下,让人不由自主琢磨起她话内的深意,似乎七少的真爱另有其人的样子。

尧姝亭迟疑了一下,自然明白袁熙话语里的意思,可是玉珠这时却开口说道:“亭儿,你看那边的桑葚长得甚好,我们可采摘些回去挤了汁吃。”说话间,她轻轻握住尧姝亭的手腕,轻轻按了两下,暗示她不宜再和白少夫人相谈下去。

尧姝亭也明白她的意思,当下闭口不言,来到桑葚树下。玉珠命两个侍女在树下扯好白布,自己和尧小姐伸出细长的竹竿,在树叶间轻轻一碰,熟透了的桑葚便掉落下来,落在白布上。只是桑葚掉落时,难免会落到衣服上,在上面落下紫黑色的痕迹。袁熙似乎不大喜欢在这样的消遣,远远地躲开。

玉珠趁这机会,一边用竹竿挑着桑葚,一边与尧姝亭说道:“事已至此,尧白两家现在全无联姻的可能,那白七少虽然与袁妙儿分开了,但是舒婷你要……”

尧姝亭明白玉珠的意思,只轻轻撇了嘴角道:“别人用过的,我岂会去捡?嫂嫂你放心吧。”

玉珠原本听了袁熙起话头时,便暗自担忧,因为她知小姑子与那白水清到底是有了手尾的,如今白水清若有悔意,依照当时二人情浓时难解难分的样子,很有可能死灰复燃。

尧姝亭是尧暮野的妹妹,这兄妹二人的世家骨髓里似乎都有些没长好了的不安分。到时候小儿女再捅出个什么丑闻来,她这个新入门的小嫂嫂当真是有些承接不住的。是以才立刻提醒尧姝亭。

可没有想到一个月前提起白少,还会湿润眼角的尧姝亭,如今却是满脸的不在意,似乎那一段往事早就成了过眼云烟一般。这还真叫玉珠有些意外之感呢。

三个女人散了一会步,待得回转时才发现,相聚的男子里又多了个人,几个男人似乎喝得正酣畅,竟是剥掉可衣衫,赤膊着上身,在一起聚饮。

玉珠一向知道京中的贵族里有打赤膊饮酒的惯例,似乎只有这样才可表现出君子坦荡荡的胸怀,只是这样聚饮的方式只会出现在清一色男子的聚会里,她并无缘得见。

没想到在这行宫的花园子里,尧暮野竟然带头失了体统,光着膀子聚饮了起来。

待得走到近处时,三个女子都有些大惊失色,原来这几位王侯里多出的那一位,竟然是当今的皇上!这今天是刮的什么邪风?君臣这般联谊,是否有些失了体统?

皇上自然看到了三位女子大惊失色的样子,只笑着道:“酒若尽兴,当我尊卑上下之分,朕与尧卿白卿还有小皇叔在年轻之时,经常一起外出游历,于市井间赤膊畅饮,甚是尽兴,没想到今日倒是重温了年少的旧梦,还请三位也莫要拘谨,自当与我们一同饮酒便是。”

原来,原来这皇帝也是耐不住大殿里群香袭人,但又因为是始作俑者,只能强制忍耐,应酬一二之后,便找借口将大殿甩给自己的爱妃们,这才早早的走脱了出来,没想到却遇到尧暮野跟白水流等人在这里饮酒,于是又起了性子,只叫跟随的太监侍卫走远一些,又搬来四坛烈酒“碰面愁”。

这酒甚有些名堂,因为酒性太烈,饮酒之人往往会做出些丢丑现世的事情来,待酒醒之后无顔见人,是以取名“碰面愁”。这也是君臣几人在年少时最喜饮的佳酿之一,没想到在行宫这里倒搬将出来,倒是可以重温一下年少轻狂的旧梦。

玉珠以前便听说过,太尉年少时,曾经与还是太子的皇上一起饮酒,结果太子与太尉还有白水流,借着酒兴,痛打了北域来使的往事。也不知当初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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