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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来,就将此事在朝堂公布,废黜了她的后位,叫群臣无话可说。

而那皇后也心知,自己不可与父亲求援,若是被父族知道,只怕会千方百计地请求皇帝秘密赐死女儿,成全了母族和太子的清誉。

皇后现在宫中孤立无援,既然不敢向自己父亲求救,只能向太子求援。

曹溪看了纸团后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皇后一直是她最大的支持者和靠山,现在太子不喜自己,皇后若是再倒了,自己的命运必然十分悲惨。

何况照太后所说,端庆帝最终的目的还是要败坏了太子的清誉,最后废黜了他。

曹溪思来想去只觉自己命苦,哭倒了数次后,才想到给太子写信说明详情。

可是凤离梧当初离府时,说过府中的书信一律由管家执笔写给自己,至于那些姬妾无病而吟的书信更不要递呈给他。

所以曹妃的信眼看着要被管事扣压下来,只能将此事告知。

管家听了大惊失色,他跟在凤离梧的身边甚久,当然知道如此大事却不能单凭一纸书信便述说清楚,若是路上被人劫持更大不妙,需要当面禀报太子。于是选了几名侍卫,当日便携了书信出洛安,一路风雨兼程来到这里。

其实姜秀润看到这,心里已经明镜了,毕竟上辈子皇后怀了孽种的事情便影影绰绰传得逼真。

可是端庆帝当时没有能拿此事大做文章,一定是因为当时凤离梧在京,想了法子替母亲遮丑罢了。

今世也不知皇后的那个奸夫吃了什么补药,竟然让皇后早早就暗结了珠胎,又让端庆帝拿住了把柄,岂能不善加利用?

姜秀润并不怀疑书信的真假,毕竟她是个知悉前情的,却有些后悔刚才实在是不该看这封书信,不禁狠狠瞪了拆信强迫给自己看的老管事。

她知道这事儿的确是不能耽搁。她与哥哥如今都绑在太子的大车上,如果太子一遭车翻,她和兄长也倾巢之下无完卵。

她慢慢地坐下,这乱摊子太大,不是她能接住的。可是就在这么要命的关头,凤离梧却被一群盗匪搅闹得脱不开身,实在是透着蹊跷。

她深吸了一口气,问管事:“你可知那宫里的……几个月了?”

她可知道这位林管事的底细,当初太子身在冷宫时,他不过是个负责给宫里长廊掌灯的太监,因为经常路过冷宫,偷偷给凤离梧塞自己剩下的馒头吃。

后来凤离梧立储,他便随着太子一路出府成了管事,不过姜秀润却觉得若是仅凭一时的善心,可做不到太子府管事的地位。

凤离梧从来不养闲人的。

这位是宫里的老人儿,自然是有自己得消息的门路。

果然,林管事迟疑了下,开口道:“小的托人去问了内监府的供应,皇后宫里的白布已经迟要了三个月。”

真不亏是个老人精,竟是辗转问过内贡,那皇后若真是怀了身孕,可不就没有月信也不用要白布了吗?

这么问,倒是不显山露水,想来那端庆帝也想到不到这一点。

姜秀润推算了下,若真是怀了三个月,那到了第四个月差不多就要显怀了。

端庆帝也是够狠的了,舍了帝王的脸面不要,也要让自己的皇后在人前挺着肚子名声扫地。

就算凤离梧确凿无疑是端庆帝的儿子,有了这样不守宫节的母亲,如何还堪为国储?

姜秀润冲着管事招了招手,两个人脑袋凑到了一处,姜秀润低低问:“殿下在起居令史那可是有人?”

管事同样小声道:“这个倒是可以安排。”

姜秀润想了想,道:“若是方便,先着人改了那起居注,万岁不是爱饮酒吗?看看哪天喝得半醉时,加上一笔‘皇后入帝宫探访片刻’。”

林管事有些明白姜秀润的意思了,可是他觉得此事不可行,急急道:“但是皇后已经多年未去帝宫承接雨露了,那宠幸的册子都是要经了皇帝点头才能上的,如何能蒙混圣听?”

姜秀润道:“这事情的重点不是蒙混圣听,圣上可是绿云压顶不弯腰的……皇后不入帝宫,可以写成在花园长廊,假山处帝后无意中邂逅啊……最主要的是,若是有了这‘探访片刻’便能说得过去皇后为何大肚子了,毕竟皇帝想要废后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群臣们都明白皇帝厌弃的心思。若是硬说圣上睡了不认,想来也是有人信的。皇后的母族也不是吃素的,先在京城里撑一撑,总归是要挨到太子归京!若是皇后的污名落实了,太子回去不是也没有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