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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皓晨推荐的海鲜餐厅是一家看上去很普通的店,确切说来是海鲜烤肉,自助式的。

他一边摆弄着烤盘里的东西,一边说:“看起来是没有万达那家上档次,但是胜在自在随意。”

白璐被他烤肉的娴熟手法给征服了,因为他修长好看的手指十分灵活,不管是翻烤肉还是倒海鲜下去,都漂亮轻巧,不像她笨手笨脚的,还容易被烫到。

吃烤肉又怎能没有啤酒相伴呢?

白璐招招手,要了一打啤酒过来,笑眯眯地用牙齿咬开一瓶,递给宁皓晨。

宁皓晨:“……”

“怎么了?喝呀,别客气!”白璐以为他不好意思了。

宁皓晨:“不是,我刚才好像看见你的口水沾在上面了……”

白璐恍然大悟,赶紧用手在瓶嘴上擦了两把,“这下行了!”

“……”

宁皓晨石化三秒,然后朝服务员招招手,“小姐,麻烦替我们开瓶。”

其实宁皓晨自己也很少来这家店,还是以前和阮行一起来的,自从这几年公司越做越大、日子越来越忙,出来聚餐几乎都是和团队成员一起,什么庆功宴啊之类的,自然都是在大酒店。

像这种平价的餐厅,似乎渐渐淡出他的生活了。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脸满足地吃着他烤出来的东西,然后开心地和他碰杯,无拘无束,自在爽快。

烤肉最可怕的是熏人的烟,油腻腻的,沾在身上一股味。

然而隔着淡淡的烟,他看见白璐脸红红地说个不停,不住的夸他手艺好,要么就东拉西扯说些搞笑的话。

忍不住微微晚起嘴角。

其实这个女人也挺有意思的。

烤肉吃得差不多时,啤酒还剩了好几瓶,白璐找服务员要了个塑料袋,把剩下的酒都带走了。

走到车旁,她才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门,“糟了,酒后不能驾驶!”

宁皓晨无语地看着她,“去旁边的公园散散步,醒醒酒吧。”

结果说好的醒酒却因为夜来风凉、繁星满天而变成了又一轮的喝酒,白璐半醉地咬开瓶盖,又一次把沾了口水的酒瓶递给他,“喏,就在这儿解决了!”

宁皓晨对着那只酒瓶失神半天,又看了看她那毫无杂念的清澈眼神,叹口气,接过来喝了。

罢了,罢了,就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喝点口水又何妨?

白璐开始碎碎念,先是叽里呱啦地夸他的游戏好,然后又叽里呱啦地说那个转职任务设定得非常迷惑人。最后说着说着,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挂掉,然后就跑题了,开始对着他吐露心事。

她说父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了,平时不管你,等到你年纪一大,就开始嫌弃你嫁不出去,丢他们的人。

宁皓晨失笑,“那也是关心你。”

“关心个屁!”她打了个酒嗝,“我爸妈在我小学的时候就离婚了,各自有了各自的家庭,我从那时候一直到大学,都是住校。每个月他们往我卡上打点钱,其余的就不管我了,直到我满了二十五,他们才开始催我找男朋友。我今年二十六了,年底就满二十七,他们就跟嫌我嫁不出去丢人一样,成天打电话来说我没出息。”

她扬了扬手心里的手机,“看,就是这样,催命一样催你嫁人!你说说,这嫁人哪有这么容易?又不是给家猪配种,找到合适的size就可以产生下一代了。”

宁皓晨:“……这个比喻十分新颖。”

白璐不知何时又解决了一瓶,醉醺醺地凑过去对他呵呵笑,“咦,所以你那天在我面前露鸟,是不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size?”

“!!!”宁皓晨一把推开她的脸,“你,喝,醉,了!”

白璐继续咯咯笑,“你害羞了。”

“害羞个鬼!”

“你看,你脸都红了!”

“那是天气热!”

宁皓晨目不斜视,勉励维持镇定,为转移注意力,他开始喝手里的酒。

一瓶,两瓶,三瓶……

等到那点酒全部被他俩喝完时,夜幕也依旧低垂。

白璐迷迷糊糊地说:“诶?这样子怎么开车啊?”

宁皓晨摇摇晃晃地拉着她往公园外面走,“打,打个车。”

于是在司机奇特的眼神里,两人就这么一路相互依偎着回了白璐的家。

白璐抖着手,好半天才开了门,宁皓晨跟着走进去,晕乎乎地靠在墙上,“不对,这好像不是我家。”

白璐没理他,一边叫着好热,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卧室走。

就在她差点摔个狗□□的时候,宁皓晨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小心!”

结果他自己也不见得稳住了身形,摇摇晃晃地把白璐扑倒在地。

两人的脸只有o.1cm的距离,近到连白璐面上酡红的色彩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微黄的光晕柔和地照进来,两人酒精上头,体温爆棚,就这样身躯交叠地抱在一起。

白璐不知死活地咯咯笑,“咦,你要非礼我?”

宁皓晨揉揉眼睛,“你想得美。”

然后他感觉到了胸前的两团柔软,顿时又傻乎乎地问:“你是什么cup?”

“你猜?”白璐也在费力地回忆这个问题。

“那得要先测量一下。”宁皓晨十分认真地说,秉承电子设计的原则,锱铢必较,于是就此翻滚在白璐身旁,对着她的胸部伸出了魔爪。

手下的触感柔软到不可思议,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体温与勃发的心跳。

白璐皱眉,“感觉怪怪的……”

宁皓晨也皱眉,“我也是,感觉怪怪的……”

“那你测量出来了没?”

“没有。”

“那……”白璐思索片刻,“可能隔着衣服不太准确。”

“有道理。”

……

窸窸窣窣,片刻之后,白璐的上衣不见了。

……

“现在测量出来没有?”白璐面颊酡红,浑身的温度更高了。

而通过手感,骤然间变得面红耳赤的宁皓晨再次犹豫了,“还是没有。”

“那会不会是因为内衣的关系?”

“有可能。”

……

窸窸窣窣,又过一会儿,白璐的内衣不见了。

……

冰凉的地板贴在背上,而宁皓晨不知何时压在了她的身上,两人身躯相叠,暧昧的昏黄灯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夜色正好。

白璐迟疑着贴上他的唇,与他笨拙地亲吻。

舌尖触碰到彼此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焦躁感,就好像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身体在叫嚣着更近一步的亲密接触。

不知道是他自己褪去了衣物,还是在白璐的帮助下,总之两人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抛开了顾虑,再无阻碍地紧紧相贴。

明明前一刻还是陌生人,如今却在酒精的作用下成为亲密无间的一对情人。

宁皓晨沿着她的嘴唇一路吻下来,从白皙光滑的脖子到性感到无可救药的锁骨,从柔软温润的胸前一路蔓延至小巧可爱的肚脐。

白璐发出了小猫似的喘息声,攀着他的双肩无法适从。

他的双手在她光裸的背上一路留恋,指尖如同带着魔法,点燃了一簇有一簇的火焰,那温度灼热得令她颤栗。

他慢慢地挤进她的双腿,在她骤然紧绷的时刻停在那里。

白璐小声地惊呼:“痛!”

他就低头吻住她的唇,把她的声音全部吞入腹中,一手慢慢寻找她的敏感之处,一手扶住她的腰,令她更加紧密地与自己嵌合在一起。

一次一次,他在她身体里作乱,生涩且毫无章法可言。

然而酒精的作用大概就是激发出人原始的欲-望与渴求,令他们不知疲倦地纠缠在一起。白璐渐渐适应了这样的感觉,小声地叫起来。

而那样的声音停在宁皓晨耳里,简直是最好的鼓励与兴奋剂。

褪去昂贵雅致的西装,他也不过是个拥有欲-望的男人,在这样的夜里失去理智,仅凭一股冲动就与她共赴**。

从冷冰冰的地板上,一路到白璐那张柔软的小床上,她都记不清自己被这个男人剥皮拆骨、吞入腹中多少次。

只记得最后自己在他肩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大叫一声:“宁皓晨你混蛋!”

然后就疲倦地带着眼泪睡了过去。

宁皓晨也疲惫至极,就这么拥着她入睡了,带着餍足的滋味与浓浓的酒意,陷入一场短暂的美梦里。

没错,请注意这个词——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