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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马尾和丸子头在后面听了好一会,虽然听不太清楚,但好歹听到了些关键字。

丸子头下了车,心下把方才听到的讯息理了一遍,这才颇为悠长地叹了句。

“真想不到,有的帅哥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居然喜欢别人叫他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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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亦溪对某些误会的形成一无所知,只是从周明叙口中得知自己没做什么坏事,很是放松了一些。

两个人转了地铁之后,很快到了学校。

穿过学校门口一大排美食店时,乔亦溪喊了停:“等一下,我帮舒然带个早餐。”

早餐店里人有点多,要等个几分钟的样子。

无聊时她随便张望了下,从手边抽出一张纸,仔细一看是WINNER电竞赛的宣传单。

WINNER电竞赛就是马期成他们之前说的那个比赛,算是大范围的高校间的比赛,这次赛方有了金主,也和几家大公司有了合作,冠军或有机会进入知名战队,作为重点培养的职业选手。

没想到早餐店也是个报名点。

她顺手把那张宣传单递给了周明叙:“你参加吗?”

周明叙扫了两眼,然后伸出手指勾了勾,“带笔了吗?”

她眼睛一亮:“你真要参加了?”

他轻松道,“试试吧。”

上次乔亦溪说的话他也有想过,他的确不喜欢一成不变的生活,各种挑战和机遇都可以选择一试,毕竟未来怎么走谁也不知道。

况且也因为现在太无聊,他刚好填报名表消磨一下时间。

果不其然,龙飞凤舞地填好报名表之后,乔亦溪点的奶黄包也出炉了。

乔亦溪帮他把纸张塞进报名箱,再三和老板确认后才离开。

那个周末她本打算不回周家,就在学校平稳度过,结果没想到自己把洗面奶落在了周家,所以不得不再去一趟。

周六晚上,在空地处练习滑板的时候,看到熟悉的身影从楼道里走出来。

她足尖点地,恰好停在周明叙身前:“干嘛去?”

“买糖,”他扶了扶后颈,“游戏打得头疼。”

“我跟你一起去吧,刚好我想买瓶酸奶。”

“好。”

他往前不疾不徐地走着,她踩着滑板紧随其后。

“不过你妈还真好,我妈都不太准我吃糖。”

周明叙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

“怕我蛀牙啊,平时吃她就会说我,万一是晚上吃……”她舔一圈唇角,“还会落一个长胖的罪名。”

他顿了一下,感觉她说的有点道理,于是佯装回身:“那我不买了。”

乔亦溪:?

“都走一半了还回去干嘛呀,你趁牙齿不注意的时候吃,不就不会蛀牙了吗?”

“……好主意。”

少年笑着,又重新折回身子,继续往便利店走。

乔亦溪扬头展望:“你这到底是要去哪,我们都路过一个超市了。”

“那个糖只有可宁路才有的卖,”周明叙道,“其他地方没有。”

“就你放茶几上那个柠檬糖吗?确实很好吃,”她回忆了一下,“听说可宁路也有家甜品店很不错。”

抵达可宁路,周明叙买了几盒糖之后,闻到沿路的食物味道,乔亦溪也有点馋了。

便利店旁边就是那家颇负盛名的甜品店,靠近门口的冰柜里摆着个芒果千层,长得特别像她喜欢吃的样子。

大概是玩了会滑板真有点饿了,一看到周明叙从便利店内出来,她便道。

“我有点想吃蛋糕了。”

她本来觉得他会骂醒自己,又或者劝她别吃,但少年竟流畅而自然地抬眉:“吃吧。”

——然后她就真的去了。

罪恶的脚一步步拾级而上,罪恶的语言系统告诉店员她的目标,罪恶的手拿出手机扫描付款码,罪恶的灵魂亟待喷发。

三分钟后,她和滑板一起坐在了椅子上,面前是待人采摘的芒果千层。

如果再细致一点,她好像能看到千层上浮现一个可怕的数字,那是夜晚进食奶油的超高卡路里值。

周明叙就靠在她对面,眼尾稍稍掀了掀,示意她可以开始享用了。

乔亦溪思索片刻:“你转过去吧。”

周明叙:“去哪?”

“背对我,”她挥了挥手,启动梨涡攻势,“别看着我就行。”

周明叙:?

乔亦溪端正地坐好,非常学术派地解释道:“如果没人看着我吃的话,这块蛋糕它就是零卡路里。”

“……”

行。

听着她的世纪歪理,周明叙溢了道笑音,转动椅子背对着她,开了一局游戏。

自欺欺人地吃完蛋糕后,乔亦溪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休息好了,周明叙,我们走吧。”

周明叙转头看了一眼她空空如也的桌面,理解万岁地点了头。

出了甜品店之后,乔亦溪用“等会跑步半小时”稀释了夜晚吃甜品的罪恶感,只是下楼的时候还在和他确认。

“你等会就把我来这里的事儿给忘掉好不好?”

“你妈要是知道了,告诉我妈,我妈能给我唠叨一篇万字作文出来。”

“我上次晚上吃炸鸡,她给我一通批的呀,好像我马上就要得癌症了一样。”

见他没回应,乔亦溪又忍不住蹦去他身边:“周明叙。”

“怎么?”

她继续提醒道:“我刚刚干的事……”

少年回过头,打断她:“你刚干什么了?”

他眉头轻皱,目光之真挚,言辞之疑惑,仿佛陪她进甜品店的根本不是自己,而她也正直得没有动一点食欲。

迎着街道中忽明忽暗的灯光,他的轮廓被模糊成剪影,好看得有点过分。

乔亦溪张着唇木了一瞬,忽而明白了什么,跟他交换了一个你知我知的目光,手背向身后,偏了偏脑袋。

很上道嘛。

像跟人对了个暗号,小姑娘狡黠地眨了眨眼,舔掉舌尖上最后一丝奶油证据,唇角控制不住地,一点一点扬起来。

她小声靠到他耳边,带着芒果气味的吐息丝丝缕缕地飘摇:“什么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