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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彩色的线好漂亮。”

乔亦溪:“你们干嘛呢?”

舒然:“圣诞节这不快到了吗,我刚在微博上看到一家卖超漂亮毛线的店,我们就琢磨买点毛线,给自己织条围巾当圣诞礼物了。”

乔亦溪笑:“自己送自己圣诞礼物啊?”

“怎么着,不行啊,”舒然撇唇,“没男朋友还不能对自己好点了?”

“可以,没问题,”乔亦溪附和,“但是为什么不直接买别人弄好的呢,自己织多麻烦。”

“好玩儿啊,我还不会织围巾呢,”舒然笑,“刚好向沐会,我就让她教教我,免得以后想给男生织也没有机会了。”

向沐点头:“再说了,闲着也是闲着,我这阵子都快闲出病来了,要找点事做。”

她们的战斗力真不是盖的,三天之后,立刻人手一份毛线,投入了编织围脖的事业。

除了乔亦溪。

乔亦溪本来以为自己能坚守自我,没想到同住一个屋檐下,被传染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她在一个惬意的午后,被舒然塞了一团棕色的毛线,合着ipad里的综艺背景音,开始了自己的第一针。

舒然简直就像个搞传.销的:“你试试,真的,就试一下,试试之后你保管爱上它。不需要了998,也不需要788,只需要一秒……”

“好了,我试。”

“真的简单,你看,这样一针,绕过去,再一针……”

织了十针之后,她说:“我觉得我不适合这个,我还是打游戏去吧。”

打开游戏,她自己打了一把,落地成盒。

乔亦溪又重新抓起毛线:“算了,我可能还是更适合这个。”

果然这种事还是需要对比。

织围巾这个事确实有点上瘾,织了三天之后,乔亦溪已经有点离不开这东西了。

倒不是爱上了它,只是一直没织完,心理老是记挂着。

就连她回周家都带着自己的木针和线团。

闲暇时间抽空织的时候,周明叙路过,瞧她一眼:“围巾?”

她点头。

“怎么这么长?”

“因为要缠几道啊,”乔亦溪仰头,“你没戴过吗?”

周明叙摇头。

他不太喜欢把这东西围在脖子上,不舒服。

乔亦溪有点惊诧:“阿姨没给你买过吗?”

周明叙想了想,又摇头。

这次好似还有些凄婉的模样。

简直是亲身演绎无助、委屈、但不多言。

乔亦溪叹息了一声,甚至有点想摸摸可怜小周的头。

一周之后,四个女生全都织出了送给自己的“圣诞礼物”。

舒然毛线买多了,乔亦溪手上也还有两大团。

乔亦溪完工自己的围脖后,忽然就想到那天晚上,从来没有戴过围脖的小周站在自己门口,向自己露出了那带着一丝羡慕的眼光。

乔亦溪真是觉得怪心酸的,于是又起了个头,打算给周明叙也弄一条。

反正毛线还有多的。

结果后面织岔了,线也不够,她最后就织出了一块很长的……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东西……

后来周明叙要回周家,但乔亦溪要晚一天再过去,就托周明叙先帮自己把挺重的一个箱子带走。

交付给他箱子之后,她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

“那个……我本来想给你织个围巾,但是发现织长了……”

“算了吧,感觉给虾饺当遛猫绳也挺好的,你先拿着吧。”

当天晚上,周明叙打开袋子。

她织的比自己想象里还要好一些,看起来平整,颜色也好看,只是确实织得太长了,看起来就像一条线。

周明叙在虾饺身上比了比。

还真像遛猫的。

虾饺也看着他,高兴地摆摆尾巴,大概以为自己要多一个新玩具了。

他把袋子放在自己床头柜,结果入睡前虾饺来了,衔着乔亦溪织的这块不明布料就想走。

被周明叙摁住。

他把东西从虾饺嘴里取出来。

虾饺:“汪汪……?”

周明叙:“这是我的。”

虾饺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周明叙重复一遍,把东西收进自己手心,阖眸,再度宣誓主权。

“虾饺,这是她送我的。”

“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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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乔亦溪回去之后,明显地发现了虾饺的郁闷和周某人的春风得意。

但她也没有往别处想,只当是虾饺做了错事又被揍了。

那晚在周家留宿,她没有锁门,感觉临近清早的时候做了个缠缠绵绵且有点不可描述的梦……

梦里,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啪一下停在她胸口。仿佛对那块绵软别有所图,觊觎已久。

她吓得心脏狂跳,骤然惊醒,发现虾饺正仓皇地从自己胸口上跳下来。

原来是虾饺。

她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手下起伏正常,还好没有被踩塌。

结果她一抬眼就看到站在门口沉默的周明叙,很显然,他把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了。

乔亦溪启了启唇,想说点什么,但没说出来。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周明叙伸出手,抓住“肇事逃逸”的虾饺,将它从地上提了起来。

而后下一秒,他把这个不本分的逃逸者关进了笼子里,提到墙角。

虾饺:“汪汪汪?”

少年倾身,冷冷淡淡地回它七个字。

“面壁思过一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