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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乖乖闭上了嘴,听谢与砚说道:“当初和我一起发现这个秘密实验室的还有Y1121。”

他语气轻缓,这次没人急急忙忙开口说话了。

大家都等着他继续往下说,谢与砚却又拐了个弯说起另外一件事。

“凛冬星的事情诸位也没少调查吧?”谢与砚一边问着,一边再拉出许多张照片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是时予在星际飞船内拍到的艾伦·海提亚的死相凄惨的尸体。

如此血腥的照片让议会不少议员皱起眉头。

“他是艾伦·海提亚,在LS-3526号星际飞船内被杀,当时Y1121正巧在星际飞船内,这是她拍下的照片。”

“后来我仔细调查过,艾伦·海提亚出现在海蓝星挟持LS-3526号星际飞船不是意外,联邦有人在帮他。”

谢与砚最后一句话出口,会议室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先是灭绝人性的基因研究,再是通敌卖-国,事情可是一件比一件让人心惊肉跳。

“这两件事有关联?”有人忍不住问道。

谢与砚点点头:“本来LS-3526号星际飞船被劫持的事情我毫无头绪,可机缘巧合之下,我查到了一件事,发现艾伦·海提亚和白氏集团有关联。”

“对了,刚刚忘了说了,在海蓝星进行基因实验的地点就在海蓝快递总部地下,白氏集团正巧是海蓝快递的主要控股人之一。”

“诸位说这是不是太巧了?”谢与砚反问着,所有人听他问起来脊梁骨都忍不住发寒。

“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能确定白氏集团和这两件事有确凿的关联,所以,我做了一个试探。”

“我把消息泄露给白氏集团,让他们以为Y1121跟我拥有相同的基因组,等他们动手再一网打尽,只是没想到白氏集团身后还有人。”

而且还在灰星修筑如此恐怖的战斗堡垒,甚至为了捕捉Y1121,不惜把战斗堡垒暴露。

正是有如此强烈的对比,才更透露出幕后之人的野心。

谢与砚不好抓,可只是军校生的Y1121简直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谢与砚见会议桌上所有人面色各异,再次取出一组资料-推到大家面前:“这是白庄之前接受基因修复的资-料。”

“梅利斯教授为他治疗之后就意外身亡了,诸位大概不知道,白庄基因修复好后,原本只有C级的精神力拔高到了S级。”

“他们,掌握了提高人类精神力的办法。”

这句话落下,会议室中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议会上一层又一层恐怖的事情被谢与砚轻描淡写的揭露出来,整场会议一共进行了八个小时,会议结束后,所有人的脸色都是青的。

联邦里有人正在进行宇宙禁止的基因实验,甚至还丧心病狂地想要把虫族基因和人类基因结合到一块,更让人无法想象的是联邦内部还有人和托亚斯共和国勾结。

如此复杂的事情全部堆在一块,沈寅执脸色最难看。

今年是他执政的第二十年,也是最后一年,虫族入侵事件无法控制,可LS-3526号星际飞船被劫持到凛冬星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今灰星还出现这样的事件,幕后之人根本不把联邦议会看在眼中。

结束了这场漫长的会议,谢与砚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如果有人在这就会发现他身后的衣服已经全湿了。

可他只休息了不到一分钟,一则通讯又打了过来。

谢与砚掩去身上所有的疲惫,接通通讯,虚拟屏幕中谢立钦的模样清晰可见。

“刚刚说的——”

“照片和资-料全都是真的,所谓的试探所谓的关联都是编的。”谢与砚回答的毫无心理压力。

试探白氏集团的事情是编的,说白氏集团和托亚斯共和国有勾结的事情也是编的,一定有人知道他是编的,那又怎么样,知道的人根本不敢出来指责他。

而白家的人如今已经全部被扣押起来,所有人就地监-禁,从他们口中,多少能知道点东西。就算有人猜到了他在议会上说的话都是瞎编的,也没有人敢来质疑他。

议员们宁愿相信做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事的人,也不相信为联邦立下无数战功的裁决军团军团长?

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都必须相信谢与砚在议会上说的话。

谢立钦眯眼看他,谢与砚是不是瞎编的他并不在意。

他问道:“那个Y1121到底是什么情况?兰斯泽尔在她手里,她和时——”

“比起这件事,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想询问父亲。”谢与砚再一次打断谢立钦的话。

谢立钦脸上不悦渐浓,他身居高位多年,已经很久没有人敢打断他说的话了。

“什么事?”谢立钦压着心里的不快问道。

谢与砚直直看着谢立钦,看得他眉头越堆越高,这才取出从时予那里得来的徽记图片展现在他面前。

“父亲,认识这个徽记吗?”他声音发沉,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谢立钦皱眉看向谢与砚发过来的东西,只是一眼,他的瞳孔收缩,大怒道:“你从哪里弄来的?”

谢与砚面对他的怒火没有丝毫退却,而是说道:“看父亲的模样,是认识这个徽记了。”

“不认识!”谢立钦毫不犹豫道。

可他这副模样说出来的话又有谁会相信?

谢与砚握紧了椅子的扶手,目光沉沉:“父亲应该记得,我小时候大哥带我到家里玩曾经进过您的书房,在您的书房里——”

“住口!”谢立钦勃然大怒,他反口质问道:“这个徽记你从哪里来的?”

谢与砚见他如此执着于这个问题,也不隐瞒:“那个战斗堡垒内部。”

谢立钦双眼微瞪,似乎在飞快思索什么,两人的谈话一时间陷入僵持。

谢与砚耐心的等待着,终于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他握紧椅子的扶手,沉声质问道:“父亲是不是就是——”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