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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就是纯粹地想恶心她。

“故弄玄虚?”

“听说玄门协会无所不能,难道连普通的驱蛊都看不出来?”

她说着剥开鸡蛋,看到鸡蛋模样之后,警卫员瞬间大惊失色。

只见那一层薄薄的蛋壳揭开之后,本该光滑完整的水煮蛋上坑坑洼洼,像极了月球表面,仔细看才会发现,哪里是坑坑洼洼,分明是密密麻麻的牙印。

鸡蛋像是被什么啃食过,瞬间消去大半,如果被密集恐惧症患者看到,怕是会当场犯病。

即使是这样,也叫几人惊讶不已。

警卫员一直跟在首长身边,也算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缓过神来,看着令月道:“那这蛊虫,算是驱除了吗?”

令月摇头道:“怎么可能。”

“这蛊虫不是寻常的蛊虫,应该已经潜伏了一段时间,只不过之前突然被人催发,才会突然发作。”

“子蛊和母蛊,听说过吗,张天师?”

令月一报还一报,不忘cue一句他,张天舒听见她的话,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他磕磕绊绊地解释子母蛊,像极了被老师抽堂检测背课文的逃课学生,挤牙膏似得,挤出一点儿是一点儿。

令月:“……算了算了,您还是别说了,别耽误我驱蛊。”

警卫员忍不住点头,是啊是啊,您还是别耽误时间了。

张天舒脸色顿时涨成了酱油色。

这是对他的侮辱!

令月哪有心思管他怎么想,手里的青蛇蛊爬到大佬身上,这时候大家才发现,她手上的哪是什么镯子,分明是一条蛇!

“卧槽!”副队周自言吓了一跳,完全没想到,令月竟然玩儿蛇。

队长江野看着碧玉盘成一圈,摇头否认道:“不对,不是蛇,它应该……是蛊。”

更让人震惊的是,他竟然在一条蛊身上,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与此同时,大佬盖着的被子底下,病号服下,他的皮肤竟然诡异地隆起一团,底下像是有什么青蛇蛊高高地扬起脑袋,吐着蛇信子,仿佛看到了急忙逃蹿的子蛊。

嘿嘿嘿,它就喜欢这样的小家伙,咬一口,又嫩又滑,要是老的一起吃到就好了,时间长,又韧又有嚼劲儿,贪吃的它竟然真的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时,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道呕吐声。

原本昏迷不醒的大佬条件反射般睁开眼,一条胖嘟嘟的粉色肉虫从他嘴里吐出来,蛊虫落地的瞬间,呲溜一下就要离开。

青蛇蛊身为老贪吃蛊了,怎么可能任由美味的猎物从自己眼皮底下逃开,它飞身一跳,吭哧一口,仓皇逃窜蛊虫直接撞进它嘴里。

什么叫自投罗网,这就叫!

青蛇蛊没有立刻吃掉它,而是将它困在自己进化出来的颊囊里,也就是它存储食物的地方,接着,直接爬上窗户。

令月听见它临走时的话:“再见了主人,今晚我就要去远航。”

爬到窗户上之后,它忽然又扭头,告诉令月:“我吃完母蛊就会回来的!晚饭给我留到明天呀!”

令月:“……”

瞧瞧,为了一口吃的,青蛇蛊有多努力,它真的……令月感动得要哭死!

警卫员看着它突然跳下去,吓了一跳:“这是二十层,可不兴跳啊!”

“它不会摔死吧?”

令月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

醒来的大佬终于反应过来,看着围在自己身边一群人,他脸色还有些苍白,脑袋更是看向唯一认识且信任的警卫员,忍不住发问:“小王,这是什么情况?”

警卫员交代事情始末,大佬似有所悟地看向令月:“谢谢你。”

令月摆手:”这算什么谢,举手之劳而已。”

旁边听见这话的小警卫员忽然瞥了眼从刚从起边一言不发的玄门协会。

“噗嗤——”

不是他笑出声,而是周自言,他们两家本来就是敌人,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一时间,场上满是快活的气息。

唯一不开心的,应该就是玄门协会的成员,本该被人毕恭毕敬地恭维着,令月冷不丁一巴掌拍到他们脸上,气得脸都歪了。

“我们走!”

张天舒临走前狠狠剜了眼令月。

令月:“……”

我的母语是无语。

她根本不在乎好嘛。

离开前,令月交代了警卫员,要及时为大佬补充营养,幸好蛊虫发作之后他便立刻找人,暂时还没造成元气损伤。

出了医院,周自言眼睛蹭地一下亮了起来,上上下下地打量她,想到那些人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敬佩地朝令月竖起大拇指:“厉害!”

连蛊虫都敢养!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了,他还以为蛊虫这东西,早就失传了。

殊不知,令月应该算是家学渊源。

想要拥有一条蛊,你要先有一个会蛊的好妈妈^_^

令月还没说什么,队长江野忽然出声,神色凝重地说:“令月,你那条蛊它怎么突然出去了?不会有事吗?”

他问着,悄悄觑向令月脸色,才发现,她一脸从容。

令月:“哦,碧玉啊,它出去找母蛊了,吃饱了就会回来。”

听见这话的俩人:“!!!”

这也太棒了吧,有这么聪明的蛊虫吗?他们在古籍上,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令月要是知道他们的所思所想,一定会摇头,当然不是。

一部分是碧玉先天基础好,还有一部分,是她用宠物粮一点点喂出来的。

忙完这件事之后,令月直接回家,刚跨进院门,便觉得院子十分安静。

她的视线落在空荡荡的草地上,以往这时候,会有不少小猫咪在这儿晒太阳打滚,现在什么都没有,光秃秃一片。

令月在心里下定结论:不正常。

登时,令月提高警惕,没想到还没走进去,忽然听见一声怒吼:“你是哪里来的小妖精?!”

令月趴在门边,悄咪咪地伸出脑袋看,全身纯白的大老虎君君愤怒得不行,又酸又气又跺脚,软软白白的毛毛如同波浪般晃了晃。

令月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大老虎君君忽然扭头,对上她的视线:“它是谁?”

不知怎的,令月突然心虚一瞬,跟着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