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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琳和赢天扬一样是在学校憋不住的主,但她几乎很少出游,仅有的几次都是她去教育机构打工或是她家实在有事需要回去。

怕她自己在学校无聊。

如果她是和她家境志趣统一的朋友,没准每月都能和她约着出去玩。

这是一段无拘无束,说有压力但实在可以忙中偷闲的时光,秦琳却因为她收敛了自己本可以拥有的自在……

“说什么呢。”

秦琳想推她头,但她刚摸完鸡翅,手上沾着血水,只得用肩膀耸她,“快爬起来,蒋驰期和赢天扬又开车去买东西了,他们回来还有新的东西要串,累死我得了……”

尤簌又用脑袋蹭了她几下才裹紧身上的衣服,小跑去一边洗干净手,过来帮忙。

落日淌着橘色的火,稍阴的云也没挡住扑面而来的霞光,湖面平静,倒映得清澈。

手中的蔬菜切好,尤簌刚准备拿签子串,又听见秦琳冷不丁出声。

“簌簌,很开心你变成现在的样子。”

活跃的,勇敢和大家一起享受生活。

无头无尾的两句话,两人其实都懂对方在说什么。

相视一笑。

“我们回来了!”

赢天扬兴奋得像只人形哈士奇,拎着袋子冲来的中途还去问了临近一对陌生夫妻,租的烧烤架好不好用。得到答案后又热情地送了人家几副一次性餐具。

尤簌仰望赢天扬的社交能力,还没等开口表达自己的崇拜,脖颈就顺着附上来一只温暖修长的手。

蒋驰期在她后面站得懒散,手掌垂下裹着尤簌下颌,指腹搭在她下巴蹭,脚边搁着一袋水果大杂烩。

“那边有果园能自主采摘,但虫子太多,我直接买了现成的。”

他随口说着。

还有从超市买来的两盘裹着保鲜膜的草莓,也和其他水果颜色各异地塞在一个袋子里。

尤簌小声嗯了一句,又不适应地蹭了两下男人的手,想让他挪开。

两人的氛围明显比刚才更浓稠。

秦琳八卦地望向尤簌的唇,顿悟了什么后和赢天扬来了个苦逼的狗粮对视。

篝火晚会晚上八点才开始,但傍晚就已经有人提前来布置。

尤簌看见有农户打扮的人用砖块在湖沿岸空地垒了一圈,然后支起几棵竖直的木材聚成圆锥状,底下为防止难清理,还提前架好一顶铁锅。

“我已经开始隐隐期待了。”

秦琳去社交软件找了几张之前来过的游客发来的现场照,暗自兴奋道。

刚买回来的水果被蒋驰期切好摆了个盘。

赢天扬在烤架旁,边烤肉边跟陌生人谈天说地,只顾得跟人要独家调料配方,最后一排肉串中糊了有一大半。

盘子端上来时,剩下三人明显都有话想说,但同时忍住了。

没去烤的人不配挑剔火候。

“嗯……凑合着吃吧,下一盘绝对舌尖上的中国水平!”赢天扬自夸一顿才满足溜走。

尤簌怕秦琳不好意思挑,提前捡了几串没糊的递给她,又找了串糊的要往自己嘴里塞。

还没塞进去,忽然被身边的男人拦下了手。

他没说话,只是把她手里的换成串好的,低头咬住那串糊的,从水果盘子里戳了几个切好的草莓尖一并放到她盘中。

干净的一次性餐盘上水果和烤肉都是挑过的。

尤簌抬眸望向他,几次都欲言又止,直到最后男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她才放下签子,认真开口。

“蒋驰期。”

“嗯。”

“其实我不太赞同网上一些在一起后,女生只能吃草莓尖尖,男生吃草莓屁屁,女生享受生活,男生必须服务的观念。”

“我觉得真正的男女平等应该是两个人互相付出,不一定非要男方退让,所以你也吃,”

尤簌递给他一串没太焦的。

“你说的这些都挺对,”

蒋驰期低头对上她的视线,忽然挑起唇,嗓音懒洋洋地拖着,“但是呢,我这人儿,骨子里就贱,喜欢吃糊的。”

“赶紧吃你的。”

“……”

话音刚落,赢天扬火速奉上一盘煤炭牛肉串摆到他眼前。

“那正巧了蒋哥,这盘又……”

“呃,火大,炭不行,真不是我技术问题。”

蒋驰期扔下签子:“……你滚过来吃,我烤。”

再不接手可能要吃一晚上黑炭。

尤簌忍不住笑出声,拖着椅子的男人警告地看了眼她,又一并把人抓过去陪烤。

租的是长脚凳,坐在烤架前也不觉得憋屈,湖边的潮湿空气混着几处烟熏火燎,倒暖和了不少。

火确实大了,夹出去几块才能正常烤。

边烤边吃,尤簌时不时用夹子帮他翻个面,这夹子不知道是谁买的,型号像是普通版的plus号,她捏住中间位置才能正常夹。

“今天开心么?”

蒋驰期手里捻着根木签,冷不丁问道。

“开心。”

他又笑,“被亲的时候开心还是现在开心?”

“当然是现在!”

尤簌灌了口水才说出口,脸上被热源染得发红。

“是么?”

他看她挺喜欢被他亲的,眼睛不会说谎。

一到没人的时候,蒋驰期总是时不时蹦出一些奇怪的话。

尤簌别过脸没理他。

长脚凳侧边螺丝挂着袋串好的鸡翅,她回头看到秦琳赢天扬那边的盘子快空了,又准备新烤一些鸡翅出来。

但这袋子套的不合理,木签藏在里面,伸手进去拿的话,手上会沾到生肉的腥味。

尤簌垂眸望了一会,顿了两秒换用刚才在内心吐槽过的超大夹子去夹。

“蒋驰期你先别动。”

袋子是在他凳子上挂的,尤簌怕他起身会碰掉。

手指照旧捏着夹子中端,她稳稳地夹起鸡翅,还没等启唇为自己的懒惰歌功颂德,忽然间却发现,她手中的夹子末端,不听话地……

挂住了蒋驰期的上衣衣摆。

劲瘦的腰身顺着冷白的块状腹肌淌下,

抬眼可窥。

夹好的鸡翅适时嘭地掉到铝盘上。

尤簌无意间瞄见,瞳孔猛缩。

正不知道怎么收场,准备硬着头皮收回夹子,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时,手中的不锈钢夹忽然被男人手指摁牢。

“勾得挺巧。”

男人黝黑的瞳孔玩味地打在她脸上,跟看破什么秘辛之事一样,语气不紧不慢。

“看呗,羞什么。”

“在一起一周了,这点甜头也不是不能给。”

“怎么着,钻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