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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蒋驰期稍稍了悟,噙着丝笑,口无遮拦道,“别担心尤同学,你男朋友最近禁欲,不硬扯着你做什么。”

尤簌心跳快了点,又不自觉地想到什么,耷拉着头不说话了。

一路静着走到超市,蒋驰期帮她买了瓶热牛奶,低头把东西递给她的时候,才发现,

尤簌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尾红了。

“怎么了?”

他眸光微暗,伸手碰她眼角。

尤簌摇头不说话,握着牛奶,怕他多想,又硬着头皮补了个理由。

“……我不喜欢不上进的男朋友。”

“……”蒋驰期啧了一声,肩膀微松,“我以为出什么事儿了,至于红眼睛?”

“学,明儿就学。”

手中的牛奶瓶温热,尤簌稍稍暖了暖手心,没拧开盖子。

跟在他身边的脚步减缓,她踌躇了半晌才试探性地开口,“……蒋驰期,我爸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

他稍停了会,又揽住她,像是刚想起来似的,“他说你从小成绩优异,要我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得上你。”

“什么啊,”这说法编得太离谱,尤簌别过脸,“我爸从来不会这样说话。”

“老丈人对她女儿男朋友能有什么好脸?你爸挺凶的,对我。”

他漫不经心地,听着尤簌没音了,又忽然开口,“对了……你妈妈那边,我找个医生去?”

他家养了几个医生,有些公立医院里也有关系,不知道她妈妈有没有去首都城市看过病。或许有一天,也能治好呢。

毕竟才40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牛奶瓶子扣得很重,尤簌指甲嵌进一层薄薄的包装膜,良久才缓缓摇头,“先不麻烦你了。”

身侧的阴影忽然转移到头顶,尤簌脑袋抬起来才发现蒋驰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前,黑瞳紧盯着她。

“尤簌,你又开始了。”

女生蠕了蠕唇,硬着头皮道,“不是不让你帮忙,只是想等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

“……寒假,等放寒假吧。”

她听见自己声音很轻地开口。

蒋驰期到底还是没逼她,只说了句,他这边随时能找医生过去。

尤簌点头,快走一步进了食堂。

距图书馆近的食堂三层没多少人,她问清楚蒋驰期要吃什么,握着饭卡走了上去。

窗口是位勤工俭学的同龄男生,蒋驰期没拦她。

尤簌最近有意识地开始挑战自己,打饭还是排队这种事都能自己来了,虽然有时候跟他们对视还是会低头,但能看出来有好转。

蒋驰期事先在微信上问了家里医生,她这种病该怎么治。

那边说具体要拍个脑ct和什么抽血化验,零零碎碎说了一堆没用的。

最后才说,听着症状不算太严重,可以让她自己摸索突破,心理疾病其实有时候自己想开比吃药更有用。

他这才放心让她来。

握着饭卡的手指细长干净,尤簌缓缓敛下眼皮。

那次医院缴费几乎花掉尤簌存下的所有积蓄,之后爸爸给她又转了几千块,告诉她,现在家里负担比之前小了,不用太省着,要照顾好自己。

是实话,

爷爷去世后,少了一大笔的治疗费。

尤簌哽了会还是把钱收了,这段时间蒋驰期也变着法的给她钱,光棍节,24节气都发,出手就是五位数。

她没敢收,偷偷退回去,后面又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饭卡充了很多钱。

等餐窗口前的挡板透明,虚虚映着男人落拓的身影。

天色渐渐暗下来,食堂顶部的暖黄色灯光照得他很有温度。

尤簌看见男人低头没一搭没一搭地划着手机,而后有女生红着脸,举着手机要他微信,他就头也不抬地,指她的位置。

心照不宣地。

打包的晚餐被装进袋子里,蒋驰期提着。

一路沿着路灯走到公寓,尤簌才从闷不做声的状态转出来。

房门紧闭,她紧了紧心神,瞄了身侧的男人一眼。

“蒋驰期,我今晚暂时不去图书馆了。”

“怎么了?”

“就是不想去了。”她又重复一遍,紧接着,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

唇贴得很突然。

两人衣服还带着外面的凉气。

尤簌已经学会了在接吻时换气,但她好像还没学会循序渐进,刚开始就咬得很重。

拎回来的晚餐随手扔到玄关柜,蒋驰期低头随意地任她亲,黑睫轻扫眼皮,罕见的没什么动作,像是任她宰割。

她吻得很青涩拙劣,一直到最后察觉到男人唇上被咬出血,才懊恼地停下,“是不是——”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强势地摁回去。蒋驰期眸中带着情.欲,娴熟地翘开她唇,咬着。

他动作比尤簌有分寸,舌尖混着勾在一起,炼出一阵湿润的电流感。

尤簌被亲得腰软,背后的玄关柜贴得冰凉。

良久才听见他带着喘意的嗓音,微沙,带着磁性。

“刚有点感觉,怎么停了?”

指腹抹过她唇上蹭到的血,蒋驰期手掌拢在她头发里,还没等刚才的劲缓过来,脖颈又传来一道酥.麻感。

尤簌在吻.他喉.结。

睫毛轻轻颤动,刮得那一寸皮肤生.烫。

缠.绕的鼻息裹着温度在两人中逐渐升.温,她手指很软地抓他的手往自己衣摆里|探。

喉结下意识滚了滚,蒋驰期眸色晦暗不清,喘|气更粗,他刚要说什么,就听见女生嗓音轻颤着引.诱。

“蒋驰期,”

“你想不想.摸.我?”

作者有话说:

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里——博尔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