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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甄远道经过几年的努力,从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升至了正二品的大理院正卿,比鄂敏还官高一级。

皇上突查鄂敏,查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从鄂敏的府邸查出了大量的银票与黄金,包括他府上的那些硕大的花瓶,灌满的不是水,而是银子,花圃的外墙全是黄金铸造,外用高仿布料围了一层厚花边。

皇上查鄂敏的府邸,巨贪属实,连夜将他的家人扣押起来,将鄂敏关入了狱中。

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甄远道睡得正熟。

令人搞笑的是,鄂敏来到了那间原本关甄远道的牢房。

守卫的在外头敲了半天的牢房门,才将甄远道吵醒,甄远道睡得可踏实了,他睁开眼睛一看,笑容爬上有了皱纹的脸道:“呦,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鄂大人是来看我的?我看看,带了酒过来了没有?咱俩再喝上两杯。”

鄂敏身穿囚衣,手上还戴着镣铐呢,怒目而视了兴灾乐祸的甄远道一眼,侧过了身子道:“甄大人,住久了就出来腾个窝吧!”

甄远道围着鄂敏团团转道:“这是怎么啦了?鄂大人怎么身穿这样的衣服,进了牢房,原来不是来看我的,难道苍天开眼了,知道错怪本大人了,好好,本大人这就给挪窝,这稻草铺刚睡热,你看,你就来了,进去吧!”

甄远道奚落完鄂敏之后,踏着轻松的步子出了牢房,他满面森然却又如释重负。

祺嫔哭哭啼啼的,跪倒在养心殿外,苏培盛装着样子去拉她,却是防着她暗推自己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苏培盛扶了她一把,见她不肯起来,便任由她在外头跪着。

皇上也不待见她,只是叫苏培盛去通知她,鄂敏是鄂敏,祺嫔若是不吵不闹,不掺和此事,定是不会引祸上身的,祺嫔还是早些回储秀宫里去吧!

祺嫔哭着闹着道:“皇上,后宫的人个个都知道这储秀宫以前是欣常在住的,欣常在的人都不在了,怪不得嫔妾总觉得这个储秀宫里阴气森森的,风水不好,才会有这么多的怪异事情发生,皇上能否将嫔妾换一换宫殿,定是这个宫殿有问题,我的父亲才会受牵连,皇上......”

苏培盛又去拉她,一边还低声地劝导着她道:“祺嫔娘娘,皇上刚才要奴才转告您,他说.....”

祺嫔怒道:“他说他说,皇上他说什么啦?你倒是说啊!”

苏培盛低头向养心殿内瞄了一眼,低声劝道:“祺嫔娘娘,皇上他说,这储秀宫再不好,也比冷宫好。”

祺嫔像是被骇了一大跳,拍拍衣摆上的尘土,站了起来,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