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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尘见难民蜂拥而至,思索一秒后说道:“都靠近过来!成年男性把老人、小孩、妇女围在中间,所有人找附近趁手的东西打老鼠,不要让鼠群靠近人群!”

他以提线木偶为刀,如影般穿梭于长街,一切试图靠近的老鼠都被锋利的提线木偶一刀两段。

提线木偶在黑夜里彻底无影无形,它从老鼠身上划过,庆尘只觉得丝线毫无阻碍的从老鼠身上切过。

割开皮肤与肌肉,斩断骨骼与筋膜,老鼠顷刻间灰飞烟灭。

这时候庆尘惊异的发现,此时的提线木偶竟然在主动献祭那些鼠群的尸体,原本忌口的禁忌物跟了他许久后,竟然开始荤素不忌,什么都吃了!

那提线木偶献祭鼠群时,丝线增长的很慢,可庆尘分明察觉到,它的第四根丝线确确实实在增长。

庆尘忽然在想,若是将这满城的鼠群献祭,是否能直接让提线木偶长出九根丝线来?

不过,庆尘现在来不及关注自己的收获。

第四区长街上的难民大概还有三百多人活着。

老人、女人、男人、小孩。

拳手、赌徒、观众、商贩、服务员。

各色各样的人都有,庆尘想让他们收缩在一起,紧紧抱团来保护老弱妇孺。

此时鼠群还在各个酒吧、居民楼、拳馆里面肆虐,那里才是人类最多的地方。

所以街道上的人,只要大家团结一些还有可能活着离开。

可是事与愿违。

队形收缩时,几名强壮的拳手竟然往人群最中心挤去,一旦有老鼠扑向他们,他们就将身边的人挡在身前当盾牌,甚至还会把女人推出去吸引老鼠的注意力。

一名拳手身材高大魁梧,他轻松的将一个老人提在手中,用老人当着自己的护盾。

几名强壮的拳手一边逃命自保,还一边对庆尘喊着:“快跑啊,不要在这里停留了!不要等酒吧里面的人!”

庆尘面色渐冷,他拉住一名形容枯槁、貌似赌徒的人问道:“这三个拳手你认不认识,押没押过他们?”

赌徒点头:“我认识他们,他们都是陆地巡航级的拳手,这三个孙子都喜欢打假赛……”

“叫什么名字,”庆尘怒吼道。

“陈川,吕池,王甘,”赌徒吓得立马将自己知道的名字全部说出来。

提线木偶条件苛刻,如果是正面战场上他根本没机会去问士兵的名字,所以提线木偶就只能当刀用。

而这三位有名有姓的拳手,正是庆尘最需要的木偶!

下一刻,庆尘已经挤开人群来到这三名拳手身边。

刹那间,庆尘手中的透明丝线骤然分开,极其巧妙的缠绕在三名拳手手腕上。

提线木偶亢奋着。

每个丝线的尽头,都像是小蛇一般张开了嘴巴,狠狠扎进了三名拳手的手腕静脉血管里。

这几个月以来,它都被庆尘当做刀用。

提线木偶曾经的历任主人里,有两位都将丝线分出了18根,那才是它最巅峰的状态。

现在,提线木偶为了让庆尘想起它本来的功能,它连老鼠都吃!

太不容易了!

这货终于记起自己身为禁忌物本来的功能了啊!

人群慌乱中,根本没人注意到庆尘到底做了什么,紧接着那三名拳手就自告奋勇的杀出了人群,巡视在人群周围,保护所有人。

鼠群包围过来,可这三个人临危不惧,一边喊着大家不要怕,一边以极快的速度分别作战,竟是硬生生给鼠群给挡了下来。

刚刚被庆尘问话的赌徒,只觉得三名拳手忽然厉害了起来……

不是突然勇敢起来,是实打实的厉害起来。

运力发力契合着某种规律与节奏,呼吸频率与动作爆发完美的协同在一起,哪怕是外行都觉得赏心悦目。

赌徒心想原来你们这么厉害,你们特么的之前真是在打假赛啊!

但赌徒不知道的是,三名拳手突然厉害起来,不是因为他们本身厉害,而是因为庆尘在一心四用的操控着他们。

这时,有老鼠跃起,想要隔过这三人扑进人群中,逼迫人群散开。

可那老鼠飞在空中时,竟被不知名的利器给割成了两半,再下一秒,老鼠的尸体在空中化为灰烬。

献祭了。

又有几只老鼠飞扑,可那夜色里仿佛有人用刀丝拉成了一张割命的网,以庆尘为轴心,以三名拳手为支点,牢牢将难民护在当中。

这一切都发生在黑暗里,庆尘犹如一名棋手,捏着三枚棋子一心四用。

庆尘喊道:“我要去下三区,跟上的就活,跟不上的就死!”

就在此时,临街的一处私人会所里,有人慌乱、尖叫着冲了出来。

一开始冲出来的是服务员,紧随其后的还有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身边还有两位身穿金色亮片晚礼服、脚踩高跟鞋的女人。

四名保镖保护在这些人身旁,神色匆匆,他们用蜡烛照亮着光线,帮雇主指引道路。

难民们借着光线看见那两名女人便惊诧喊道:“王文文,周结衣!”

王文文和周结衣两人都是联邦出了名的女明星,算是联邦影视圈的一线花旦了,谁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撞见两位女明星跟大家一起逃难。

庆尘倒是认识那两名女明星身旁的中年男人,13号城市选区的国会议员陈陆文!

这议员是陈氏旁支,也是陈氏在联邦政治中心的代表人物之一,演讲振奋人心颇具煽动力,前几天刚刚通过了一项就业法案。

在电视镜头前,陈陆文曾慷慨激昂的表示,联邦就业率会立刻提升,人民的生活也会幸福起来。

四名保镖护送着雇主和两位女士汇入人群之中,小心翼翼的躲藏着。

庆尘不用看就知道,私人会所里一定也爆发了鼠潮。

联邦的那些个私人会所为了防鼠、防蟑螂,下水道都是专门处理过的反式地漏,老鼠一般情况下根本爬不上来。

但他们低估了鼠群的暴虐,老鼠竟是生生拱开了被封死的地漏,攻陷了这家私人会所。

庆尘没管他们,继续往下三区杀去,四名保镖下意识便要跟着人群走。

然而四名保镖身形刚动,却被陈陆文严厉道:“你们是谁的保镖?给我守在身边,哪里也不许去。刚刚断电的时候李凌已经去找卫戍部队来接应了,他们应该马上就到!”

“老板,我想到防鼠潮的办法了!”人群里有人喊道。

庆尘回头看一眼,只见人群里张梦阡正脱下衣服,用自己随身带着的匕首将衣服割成四条,然后围在那四个小孩子的脖颈上。

一旦保护好脖颈大动脉,哪怕身上被老鼠咬几口也不至于立马死去,如果事后能及时治疗、注射疫苗,伤者大概率能活下来。

张梦阡自己也不过是个14岁的小孩子而已,此时却在危乱中照顾起别人来。

庆尘一边操控提线木偶阻挡鼠潮,一边说道:“做的好,在场所有人立刻脱下外套围住脖子,不要给老鼠一下咬死你的机会!”

难民们慌乱下纷纷照做。

一名年轻男子刚刚把外套围在脖子上,就见到一只老鼠从漏过的缝隙里钻到他脚底,拉扯着他的衣服一路往上爬去。

可是,等它爬到脖颈处,却发现根本没有下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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