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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是电话里不能说的?”安弥态度冷硬,“我并不想看到你这个杀妻犯的嘴脸。”

手机那边沉默了许久,而后,一声叹息响起,“不见也好。”

“所以你想跟我谈什么?”

安远山索性就在电话里说了:“这些年,我一直心里有愧,所以纵着你折磨我和文英,想着也算一种偿还。”

“你是想偿还吗?”安弥打断他,冷笑道,“你是怕报应吧。”

似被她一语戳破,手机那头又没了动静。

安弥紧紧攥着手机,讥讽道:“你要是想偿还,就该去死。”

她语气极重,是真的恨透了他。

安远山似是苦笑了一声,“我知道,是偿还不了了。”

“那你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

“最近公司里遇到了挺多困难,我知道是陈公子的手笔。”

说到这儿,安远山没再继续往下说。

安弥听得没头没脑,“然后呢?”

安远山欲言又止,过了会儿才说:“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恐怕你看不到你想要的结局了,但等我下去后,我会去跟你妈还有安宁赔罪的。”

听他提到母亲和安宁,安弥瞬间怒气升腾,用力抓着手机厉声道:“安远山我告诉你,就算你自己去死也不配再站到她们面前。”

她狠狠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开口:“你会下地狱。”

安远山那边没有再说话,安弥也不想再听到他说那些虚情假意的话,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丢到一边,她深深吸了口气调整情绪,就当今天没有接到过这通电话,回去后,她跟寝室里那俩照样该玩玩该喝喝,很快将今天和安远山的对话抛到了脑后。

陈聿不在公寓里,安弥晚上就没回公寓,只在白天回去陪三只猫玩玩。

陈聿去的巴西,跟这边有着十个小时的时差,他那边的黑夜白天跟安弥几乎是完全错开的,所以他基本在早上刚起来或者睡前给安弥打电话,他睡得挺晚,打电话过来刚刚好。

到巴西的第二天,他打视频电话过来的时候是早上十点,安弥早上没课,其他两个还在睡,避免吵醒她们,安弥是去过道的阳台上跟他开的视频。

看到她身后的过道,陈聿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回公寓睡?”

安弥:“这还用问?你要上飞机那天啊。”

“那就没意思了,”视频里的陈聿穿着黑色的丝质睡衣半倚床头,领口露出半段锁骨,昏暗光线衬得他有种难以形容的欲气,他嗓音里将困不困的慵懒沉哑和唇边那抹不怀好意的笑更将他此刻诱人的程度渲染到了极致,“我还想半夜进你被窝看看你会有什么反应。”

虽然他这样子很勾人,但安弥还是要骂他,“陈聿你有病吧。”

“想来点儿刺激,”他轻挑眉,“不行?”

“这算什么刺激?”

陈聿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眉尾又往上挑起了一分,唇角也跟着继续上扬,“那什么算刺激?”

“那当然是,”安弥笑着谑声道,“男朋友不在家,找个男模回家。”

听她说完这话,陈聿双眸顿时暗下去好几个度。

他舌尖似乎在口腔里裹了圈,然后咬着后槽牙开口:“欠艹了是吧?”

安弥有恃无恐,“我要说是,你还能连夜赶飞机回来?”

“等着。”

丢下这句,陈聿挂断了视频通话。

安弥心头重重一跳。

不是吧?

他来真的?

他好像是来真的,因为接下来的一天安弥都没再收到他的电话,从巴西回来的航班在天上就至少得用一天时间。

意识到自己摊上事儿了,安弥上课都上不进去,老转头朝门口往,总觉得下一秒陈聿就会出现在门口,然后拽她去公寓把她锁公寓里狠狠折腾。

她想得一点儿没错。

距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陈聿出现在她教室门口,压着双漆黑无比的眼把她盯着。

这二十分钟里,安弥简直如坐针毡,心跳得超快。

一下课,她心跳更快了。

陈聿这人没一点儿顾忌,下课铃一响,他直接进来拉着安弥胳膊把人拽走,扛着回了公寓。

这是安弥今天的最后一节课,而今天刚好是星期五,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安弥都没能踏出房门一步。

把安弥锁在家里一直做这种事在之后的几个月里,陈聿干了好几回,但这样竟然都不能满足他,有次把安弥折腾得够呛后,他还不知餍足地在她耳边说:“想把你一直锁起来,一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