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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了。”他肯定地得出结论。

迟雾懒得搭理他,骂了句幼稚,拿上手机进到自己的房间。

一夜觉睡得安心,第二天迟雾起的很早,静悄悄地洗漱好后吃完点的外卖早点便直接打车返回学校,桌上给谈屹臣留了一份早饭。

等到闹钟六点半把谈屹臣吵醒,他睡眼朦胧地走到客厅,已经人走茶凉。

他没什么反应地看了会桌上的早饭,是梅花糕,糯叽叽甜腻死个人,但迟雾爱吃,尤其是老城东的那家。

没良心的东西,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谈屹臣烦躁地抓下短发,返身折回卧室。

迟雾到学校的时候,道路上还没几个人,迟雾第一个教室,开门值日生还没到,她打开后窗,双手撑住窗台翻进教室,走到前门拧开锁把门打开。

家门钥匙原封不动地躺在桌位里,以防万一,迟雾把它放进挎包的老地方,防止再出现昨晚那样的意外。

迟雾打开旁边的窗户,让清早新鲜的空气涌进来,接了杯温水小口喝着。

上周的月测成绩昨天刚出,还张贴在黑板旁边,迟雾这次年级第六,班级第一,在她成绩正常的浮动范围内。

没待多会,教室陆续有同学进入班级。

今年的高考时间为六月的7、8、9三天,只剩一个月。

上午的课平淡无奇地度过,大课间教室里睡趴一大片,下午有一节体育课,是他们高考前的最后一节体育课,在第三节 。

恰好这会过去中午太阳最火热的时候,热气消退,这个点上操场很舒服,墨绿色的制服被换下,同学们换上各自的运动装,两圈跑完热身完毕,体育老师宣布解散,自由活动。

“打球吗?”成羽从器材室抱着排球一路过来,将耳边的短发拨到耳后,整个人干练利索:“就这一节体育课了,再不活动活动,估计高考完就得歇菜。”

“不了。”迟雾伸手拽了下包裹住臀部和腿部的白色运动短裤,坐到台阶上:“你去吧,我给你加油。”

成羽叹气,过手瘾地把排球抛起伸直双臂垫着玩:“咱们班总就咱俩是排球选修课的,其他人哪有会打的啊。”

社团、兴趣选修课,体育选修课,这三项一直到高三下半年才停止,两人一直参加的排球选修课,迟雾先天条件好,高二时上过区里比赛。

两人在理科班,女生原本就没几个,恰巧会打排球的更少。迟雾没什么心思,成羽也勉强不了。

下课,两人一道去小卖部买了瓶冰水才往教学楼走。除了三俩个上厕所和趴在走廊上透气的,教学楼并不嘈杂,两人握着冰水,往教室走。

“迟雾,等等我。”身后一道声音,迟雾停住脚,往左挪动半分,回过头看。

走道的另一端,楚勋抱着篮球朝她大步走,白色的篮球衫后背汗湿一大半,贴在后背上,能清晰地看到肌肉线条。

楚勋是体委,起初是和成羽走得很近,有一次在厕所隔间迟雾听到过对他俩的窃窃私语,某天开始又以交作业,打扫卫生,值日周等理由和迟雾有交集。

后来成羽才和她走近,而且在高二成了同桌,但人很沉得住气,甚至拿出一种真心交朋友的相处模式。

“怎么了?”迟雾问他。

“帮我把球带回教室,我得去办公室一趟。”楚勋说着就把球抛过去给她,擦把头上的汗笑:“待会放学买奶茶谢谢你。”

“不用了,谢谢。”迟雾稳稳当当地接过球,递给身边的成羽:“你拿吧,我不爱喝。”

......

这两天六班的班主任抓的严,不到晚自习下课那一秒绝不走,班里几个混日子的都得按部就班地挨到下课铃响起。

走到校门的时候,邹风已经到了,坐在他那辆机车上朝他欠兮兮地招手。

“今天怎么晚了?”邹风扬下眉,笑着问。

“写物理试卷。”谈屹臣把书包扔给他,自己到街边的另一侧饭店门口取车。

学校不允许重机进校,被发现也免不了一顿批评教育,谈屹臣被逮着两次后就学聪明了,把车停在稍远的地方,省得天天被年级主任唠叨。

回到住处,谈屹臣随手将头盔放至玄关,早上走的急匆匆,那份梅花糕还撂在胡桃木餐桌上。

他洗个手,走回去拿起那块梅花糕放到嘴边咬一口,嚼了几下。

果然甜腻死个人。

慢慢吞吞地把这玩意吃完,谈屹臣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后背松松倚在上面,拇指食指捏住手机边缘无意识地转两圈,望着桌上剩下的包装纸盒出神。

不一会,他看一眼时间,撂下手机站起来,带着身后的椅子“吱拉”一声滑开,拿上干毛巾迈着步子往浴室走。

手握上门把手,门阖好,松手,谈屹臣停住动作。

灯不亮,昏暗沉沉的浴室里,挂晾着一条女孩子的内裤,白色,带柔软的细细蕾丝边。

他的小青梅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