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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喜之子见此大惊失色,知道这位并非凡俗之人,一时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棺材中的尸体拎了起来。

阿止仔细检查了那具尸体,是左喜无疑,而且死得透透的,一点气息都没有了。

他还没来得及报仇,仇人就死了。

他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把整个人都打懵了。

当然,他此时也可以将尸体扔出来,狠狠鞭打一顿发泄怒火,也可以将左喜一家全部屠杀殆尽。

但他在提起剑,死死盯着左喜家的那些子孙时,理智回笼。

他可以报仇,但不能嗜杀,更不能残杀无辜。

否则他就会像他的师父那样,永远被自己的罪孽困住,无法逃脱。

左喜长子一脸悲壮之色,上前道:“你辱我父之身,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我誓杀汝!”

说罢,他挥舞着青铜剑猛地冲了上来。

阿止只是动了动手指,他就倒飞了出去。

灵堂之上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妇孺们都一拥而上,搀扶住左喜之子,见他口吐鲜血,面如金纸,晕死了过去,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你辱我父,杀我兄,我,我今日与你不共戴天!”左喜的另外一个儿子又冲了上来,还是被阿止给打飞了。

左喜剩下的子孙们见状,不管老幼,竟齐齐冲了上来,阿止也是一招,屋子里的人顿时倒了一地。

但他都没有下死手。

左喜的老妻艰难地护着自己的小儿子,咬着牙问:“尔是何人,为何要来我府上闹事?”

阿止面无表情地看向她,问道:“你还记得博阳一家吗?”

博阳是他父亲的名字,左喜的老妻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有了反应,惊恐地望向他,道:“你,你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阿止没有说话,冷眼看着她。

左喜的妻子脸色灰败,她看了看自己的子孙们,又看向阿止,眼中的神情变得坚定:“当初的事情,我也知道。这件事确实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但孩子们并不知晓。如今我丈夫已死,汝可取我之头,祭奠汝父母姊妹,只求汝饶我这无辜子孙一命。”

说罢,她走到了阿止的面前,跪坐下来,一脸平静,慷慨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