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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啊。”

“关银是执行助理,平时接触的同事比较固定但联系很少。因为工作繁忙再加上经常性出差,她跟刘承之相处的时间比较长。刘承之恰巧出差不再……我们也没办法找他问话,至于他太太也是一问三不知。”

“很奇怪啊。关银是执行助理,职位很重要怎么消失一个月却没人报警?”

“有说了,关银在上个月请假,将她这几年攒下来的假期一并用了。理由说是前男友骚扰,她心情抑郁,公司也希望她能处理好个人私事,所以同意她请一个月的假期。”

“过于巧合。”廖怀义问:“关银的前男友带回来没有?”

女警说:“带回来了。他对关银的死很震惊,样子不像作伪。一个月前,在关银的死亡时间里,他正好接了一个外出的单,不在粤江市。而且以他月薪五千的工资既买不起也养不起那辆限量版宾利豪车。”

廖怀义:“再深入查关银的人际关系,还有那辆限量版宾利豪车的来处也得查。”

女警提议:“还有关银的母亲蔡秀英,我觉得她也有问题。”

廖怀义寻思片刻,同意女警的提议:“行。交给你。”

*

北田区荣京社区附近的旅馆。

荣京社区就在大学城里,因此房价贵但房租、物价都比较便宜。关银的房子还被黄色警戒带围住,蔡秀英和关今没地方住,所以就在附近的旅馆租了一个标准间。

晚间时,他们来到大学城附近的一条美食街挑了个露天面食摊坐下来,只要了一碗面和两个碗分着吃。

等吃完了,蔡秀英送关今回标准间,看着他睡着了才出来。

她游魂似的来到荣京社区,盯着关银那个房子的方向徘徊好一阵,不时把手探进大衣口袋。口袋里有一本巴掌大的小本子,她一摸到那小本子就会停下来,看一眼关银的房子、再低头盯着路面。手背和额头的青筋猛然爆出,看上去分外狰狞。

再晚点的时候,她在保安警惕的盯视下匆匆离开。

过拐角,对面就是粤江市大学的南门。

蔡秀英飞快看了眼,与她无关便继续埋头走路。走得又急又快一不小心就和前面一个女人撞上,‘啪’两声口袋里的本子掉下去。

蔡秀英一个踉跄但没摔倒,另外一个女人却摔倒了。

她一惊,连忙道歉并把人扶起来,见是个美丽优雅的女性便更是害怕:“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对不住……”连道歉都透着畏缩怯懦。

卫曼君见是个苍老可怜的女人便也没怪罪,此刻她也没有力气去找别人的麻烦,只是疲惫的说:“没关系。”然后捡起地上的本子就离开了。

蔡秀英迟钝的蹲在原地,半晌也捡起地上的本子,但触感不太对。她走到灯光处一看,发现不是她的那本小本子,当即想要追上去换回来。

可人生地不熟,那女人又走得太快,她根本找不到了。

无奈,蔡秀英只好带着小本子回旅馆。

*

李瓒下班时就给江蘅打了个电话:“朋友,你好吗?”

江蘅心想,这人也就有求于他的时候会喊一句朋友。

“有话可直说。”

李瓒:“今晚多做几个菜,我叔要过来。”

江蘅正敲着电脑,闲适回问:“姓什么?”

李瓒挑眉:“周。”

养过李瓒、与他情如父子的周支队?那就是爸爸啊。

地下伙伴的爸爸也是他爸爸。

江蘅:“李队的长辈就是我的长辈,今晚保证让他宾至如归。”

李瓒听着这话觉得有点奇怪,什么叫‘宾至如归’?他家就是他叔的家,江蘅才是客!

但他也没说,毕竟动啥也别碰厨子。那是高贵的厨子。

于是他说:“菜钱我出。”

“哪能?没必要,不差钱。”江蘅很阔绰:“你叔有没有忌口的?”

李瓒:“没有。”

江蘅:“好,等你们回来。”

李瓒挂断电话,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明明江蘅态度挺好,甚至可以说非常友好、特别好说话,但他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想半天想不通,他将此疑惑抛之脑后不再管。

傍晚7点钟时,周言带着两箱啤酒走在李瓒公寓的小路上,心里还有点小高兴和小期待。

他是不信佟局那话的,什么叫没心思交女朋友?市局都传遍了还能有假?听说孙局的老婆都在筹备宴客名单了!

佟局肯定故意瞒他!就见不得他们父子情深!

他都找李瓒手底下那姓陈的小姑娘问清了,证实李瓒有同居人。

周言觉得自己挺聪明,借着爷俩谈心的机会还能见见未来儿媳妇。他踏着轻快的步伐进入社区,来到李瓒公寓门口,按着门铃,整理衣领和袖口等着门开。

门开了。

李瓒将人迎进来,拿拖鞋给他还说:“周叔,您来得正好。五菜一汤还有螃蟹,膏肥蟹黄特大一只,听说空运过来一只上百块。”也就江蘅那种土豪买得起。

周言一怔:“你还会做菜?”他不是誓死不进厨房?难道有伴就懂事?

李瓒耸肩:“不是我做,我室友做。”

媳妇就媳妇还室友。周言内心啧啧笑,而且居然会做饭是真的贤惠、太贤惠了。

周言迫不及待进去看:“我见见你室友。”

李瓒:“?”有什么可见的?

江蘅端着一盘菜出来,正好跟满面笑容的周言对上,他当即放下菜并且擦了擦手喊道:“周叔您好。”

“……”

周言现在一点都不好,他感觉自己的房子似乎塌了。

他审度着江蘅,外在条件是绝对不差的,内在条件至少气质这关可以,而且还会做饭――他套着李瓒那件从未穿过的围裙、穿着和李瓒相似的蓝白色拖鞋!

周言看向阳台,那儿挂着两个型号的衣服,盥洗室里也有两套洗漱用品。他回头就见李瓒踱步过去徒手抓起一块肉来吃,但被江蘅眼疾手快的打开。

李瓒皱眉抗议,江蘅叹气夹送给他,前者嗷嗷待哺毫无骨气。

画面像极了他同事和警嫂的相处日常。

周言登时两眼一抹黑,差点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