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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林朝期似乎很信任刘承之,相处时的肢体语言和眼神都是骗不了人的深爱。

刘承之看见李瓒和江蘅当即问:“是你们找我谈项目投资?我给十分钟,如果我没兴趣就会喊停。”

佣人端来不加糖的黑咖啡,他接过咖啡杯就坐下来,同时拿起旁边的日报翻开来看。虽让李瓒两人说话,却摆明不想听的姿态。

林朝期提醒他:“承之,他们是查关银命案的刑警。”

刘承之听而不闻,‘哗哗’的掀翻报纸并快速浏览过标题寻找感兴趣的消息。翻来覆去没见到吸引眼球的新闻,他索性整张报纸扔到地面,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黑咖啡。

不加糖的黑咖啡又苦又涩,比涮锅水的味道还恶心。

但刘承之面不改色喝下大半,眉头紧蹙而呼吸有些急促。他右手执杯,左手手指不停摩挲,因灌了两大口黑咖啡提神而表现得有些兴奋,但眼下青黑、眼袋巨大可知他睡眠时间很少。

“你们是刑警?跑来我家调查关银的死?你们怀疑是我杀她?”

李瓒:“排除嫌疑,例行调查。”

刘承之站起,绕着沙发桌走了两桌,回来冲他们说:“你们真的是刑警?不好意思,我虽不愿意树敌,但人在商场总有不周到、不小心得罪人的时候。要是有人趁机拿关银的死大做文章……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报社、新媒体记者混进来采访,然后断章取义发表出去,对我和承朝集团的名声会造成损失。”

“所以,我想看你们的证件。”

李瓒拿出证件给他看:“东城区分局刑侦大队队长。”

刘承之问江蘅:“他的呢?”

江蘅没刑警证件,他拿不出来。

他没动。

刘承之就笑:“两个刑警就一个有证件。他是不是记者?你们故意诳我。”

他坐下来喝光黑咖啡,又让佣人再倒一杯过来。林朝期劝他节制点,他挥手说:“死不了。”接着又指向李瓒两人:“给不出证件就滚出去。就算你是刑警,没证据你就不能审问我。我有权拒绝合作。”

江蘅气定神闲:“我不是记者,但是如果你把我赶出去,我一生气就找百八十家媒体记者天天在网上散布谣言。”

李瓒回头看他,心想当他的面威胁犯罪嫌疑人不说,还把散布谣言这种犯罪行为说得那么光明正大,他是真的胆肥。

刘承之:“你敢吗?我告到你倾家荡产。”

“实话实说,让我倾家荡产还是有难度的。”江蘅:“我人脉挺多,各方各面都有。看在我长辈的面子、我基金的面子、钱的面子,多少愿意帮个忙。再说只是个探索社会性谋杀的新闻,不一定就是谣言。”

就是具体怎么写,而人民群众怎么解读那就是他们的自由。

刘承之气笑,端起黑咖啡当白开水一口灌进胃里,站起来踹了踹沙发椅,然后指着江蘅和李瓒:“我配合,但我也会向市党委反映。关银这命案你们拖了多久?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能在两天之内破案,就等着媒体和人民群众的问责!”

刘承之那手指指到面前,李瓒垂眸就能见到他的食指末端有一圈苍白的压痕,那是常年戴戒指留下的痕迹。

“感谢刘先生的配合,警方加班加点追查命案,我相信很快就能破案。”李瓒点开录音笔:“1月14日晚11点到15日凌晨4点,刘先生在哪里?”

北田区查出那辆可疑宾利分别在1月14日晚11点到15日凌晨4点分别出现在荣京社区以及通往罗岗山的国道,因此推断出关银的死亡时间是在1月15日晚0点2点钟左右。

刘承之:“在家睡觉。那个时间点谁会出去?”

李瓒:“你一个人?”

刘承之:“不是。我太太也在。”

“是吗?”李瓒问:“刘太太,你当晚跟刘先生在一起?”

林朝期愣了下,随即点头:“对。15日――对,那天晚上他在家陪我。我们一起吃过晚餐,家里的佣人也都知道。”

李瓒:“多谢配合。对了,听说刘先生喜欢收藏车?”

刘承之满脸不耐烦:“又怎么?喜欢收藏车犯法?”

李瓒:“视频监控拍摄到涉嫌杀害关银的凶手当晚抛尸就是用一辆限量宾利,如果刘先生问心无愧,不妨让我们看看车库。”

刘承之当即挥手让人带他们去车库检查,林朝期因他们对丈夫的怀疑而产生不满,所以只让佣人带他们过去。

李瓒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正见刘承之烦躁的按着太阳穴,而林朝期温声好语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