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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沉吟一会儿说道:“要不趁你在我这儿打工的几天,我教你怎么完全发挥出重力掌控的威力。要不是重力掌控太难用,其实序列不至于排到160左右。你要是能练到极致,跟序列前20对打都不成问题。”

岑今:“免费吗?”

“……免费。”

“谢谢,我去打卡上班了。”一到上班时间,岑今就手脚麻利,出去前想起件事便回来问:“百目女和杀马特还在吗?”

老板:“等会儿换班,下一轮你们一起休息。”

岑今道谢,跑去上班了。

等人一走,一不留神又被打死,老板不耐烦地啧了声,左侧的墙壁被拉开,里面走出百目女和杀马特两优秀员工,一进来就七嘴八舌讨论他们对黄毛的看法。

老板哼了哼,评价道:“对自己有非常不清晰的认知,不知道是不是太自卑。”

百目女反驳:“哪有?岑小今明明是谦虚。”

老板:“不是把自己代入普通人就是反派定位,你们看他那配置,他配吗?虚伪。”

杀马特不同意:“这是深入群众,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人、一个配角。你以为主角很好吗?事事把自己放到主角位置的人,眼里只有自己,哪里看得见广大人民群众?”

老板:“你们疯了?”

百目女和杀马特异口同声:“是老板你认不清自己。”

“……草。”

两只二五仔。

***

下班后,岑今带着百目女和杀马特拜离老板,而老板没问他将诡镇里的诡异安排在哪里,只挥挥手,让百目女他们照顾好自己,有空的话回来搭把手以及——

“希望你们早日成佛。”

百目女和杀马特平时老怼老板,真到分别时,还是会不舍。

岑今趁百目女两诡走远后,说道:“您跟其他超凡者不一样,他们极其仇视诡异,您却收留他们。”

“不。我还是仇视残酷的诡异、仇恨高傲的神明,但他们不同。”老板指着百目女他们说:“他们是我的战友,虽然我们生前未曾并肩作战。”

岑今心中产生一丝诧异,似乎这一刻才明白老板和诡异和平共处是有前提条件,并非无限制的容忍诡异的存在。

他对此不发表意见,却听老板继续说:“不过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

岑今回头看向老板,后者一把关上门,门里传来懒散的声音:“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关照你吗?因为我他妈觉得你面善,你我有缘,我现在知道什么缘分了……他妈的异父异母小嫂子……年纪差……”

什么小枣子?

岑今听不太清,竖起耳朵,老板猛地仰天长啸:“老丁造孽!”

狠狠吓了他一跳,什么鬼?

岑今满头雾水地走向百目女和杀马特,被灌输老板就是一个奇行种不用太在意的观念,这才放下心来,带着两人去山海昆仑。

百目女和河柳见面,诉不完一腔情愫,跨物种的爱恋让城内一众诡异感动了。

杀马特见状就说:“百目这些年在外面也是见一个爱一个,渣得很。”

岑今情绪恹恹:“她只是恋物症,也许还跟偷窃癖弄混,误以为偷窃的刺激感是心动也说不定。私以为,河柳为她进化成诡异,一定是百目的爱意足够热烈。”

杀马特:“也是。”

“对了。”岑今问:“听安平说你叫友明,还不知道姓什么?”

杀马特:“道友明。”

“……不死战神?久仰大名。”

“过奖,我死过了。”

两人一时沉默。

捱到饭点,岑今回林中小屋,三小只都去上学,屋里静悄悄,他来到丁燳青紧闭的房门,听到里面微弱的说话声,好像是电影放映机正在播放。

他想敲门,又不知道见面该说什么,挠着后脑勺想想还是转身走开。走出两三米,身后的房门打开,岑今听到动静立刻转身,有点诧异地看着此刻的丁燳青。

他穿着舒适宽松的黑色丝绸衫裤,衬得皮肤白得发光,头发松散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垂在脸颊,是岑今见过最‘不修边幅’的丁燳青。

岑今:“我打扰你了吗?”

丁燳青沉默地看他,眼睛里似乎蒙了一层灰色的雾,让岑今忍不住想看清晰些,但下一秒他就垂下眼眸,好像从某种状态中抽出来。

“看电影吗?”

岑今内心的惊讶呈现到脸上,丁燳青邀请他看电影?疯了还是没睡醒还是有阴谋?

或许是岑今表情太明显,丁燳青没好气的笑了,掐着岑今的后脖子就给拎进房间:“不是趁我不在偷跑进来看过吗?现在警惕有什么用。”

岑今像被掐住命运的家鹅,垂头丧气,懒得辩驳:“看什么?”。

丁燳青:“生化危机。”他笑着说:“真诚建议,多看看。”

岑今:“?”

于是莫名其妙一起看了一下午的《生化危机》,黄毛一边沉迷剧情,一边充满迷惑。

***

首都国宾馆会议厅,大门紧闭,守卫严密,超凡者躲藏在暗处,明面是普通军队防卫。会议厅内,总机构巡回调查团各国成员陆续入座,张畏涂随后入座,身边跟着一大早自川省飞来的巫雨洁。

巡回调查团一共九人,此时来了八人。

张畏涂看向婆罗多代表的商摩罗和卡莉,双手合十,关切询问:“两位的同伴,班加罗尔先生似乎联系不上?”

已知任务失败、班加罗尔死亡的商摩罗和卡莉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回复:“班加罗尔是一个没有拘束的修行者,他擅离职守,我会代替他向总机构交代过错。”

张畏涂笑了声:“华夏山河壮丽,希望他不要贪恋风景,一不小心乱走遇到危险,恐怕求救无门。”

商摩罗:“我会叮嘱他。”

张畏涂看向其他六名调查团成员,分别是白头鹰、梵蒂冈和毛熊三方代表,分别气势强盛,有意在接下来的谈判中瓜分出更多利益。

首先是梵蒂冈其中一个代表发难,翻出鬼国降世和漂浮昆仑山脉顶的青铜城的照片,力证那是华夏神话体系里的昆仑,超过七成可能是传闻中的强武。

“凡是强武,都属于全人类,应该交给总机构处理!”

张畏涂好整以暇:“我们认可强武属于全人类,但是很可惜,您应该没看完全过程,当时青铜城受令于远古神明西王母,众目睽睽之下化作片片光蝶,发起猛烈攻击后,随西王母的消失而消失。

我们也不得而知,正在调查,也非常积极地配合总机构和诸位的调查,难道诸位敢说我方有任何搪塞、阻拦行为?”

话说间,他放出完整的视频,虽然模糊但是可以看见青铜城从出现到消失的一幕。

商摩罗:“如你所说,华夏强武是否存在无法证实,我们无从证明,但是我国主神之躯那罗延天出现在华夏墓穴里是事实。

即使是毗湿奴大神的化身之一,也不应当死在华夏的王墓里,除非有人恶意盗窃毗湿奴大神的灵躯。当然事件久远,我们无从考据,只是希望华夏方归还毗湿奴大神的灵躯。”

张畏涂冷笑,三言两语反驳回去,敢跟他谈盗窃谈赔偿,他就怒目凶相地提起邪教和平西村,这件事在他这儿就过不去,没他妈提刀弄死商摩罗这废物是因为他教养良好。

他脏话连篇的开口,反正大门一关谁在乎风度教养?

他又不是外交部。

张畏涂的手掌轻拂过桌面,顿时出现一个深深的掌印,令人见之忌惮。

“十五年前,你们说解决邪教,捉捕婆稚阿修罗王,事实是婆稚十五年前就逃跑,邪教出没东南亚各国,到处肆虐,残害无辜,这就是你们说的解决!”

张畏涂冷哼:“我怀疑婆罗门教徒监守自盗,试图祸水东引,将一具死神躯体埋在我国土地、污染民众,恶意陷害,希望长老就此事给出一个说法。”

商摩罗一时也被张畏涂的无耻给噎住。

一打二,问题皮球被顺利踢回去,然而接下来才需要集中注意力应对,果然白头鹰代表的奥利塔提到新海城的拘尸那罗,连一向跟白头鹰不对付的毛熊此时也站同一阵线。

四方代表分别前倾,就佛门圣地据理力争,坚决不肯退让半步,最后甚至是奥利塔站起来,双手拍着桌子威胁道:“我认为你也不希望总机构将华夏列入对人类产生威胁的灰名单中,所以请配合我们。

机构总令:既然档案记录各说各有理,那就在接下来的小组对抗赛里,进行一次十对一的对抗赛。

最终胜出者,有权决定拘尸那罗和死神之躯的去向。”

“一指的是哪方?”

“你们华夏。”

“荒谬!”张畏涂暴怒:“明显有问题的是楼陀罗和天野宗弥两人,他两个再能能屠杀一只高危诡异?为什么受刁难的是华夏学生?”

奥利塔:“看看你们这份报告!字里行间不服楼陀罗和天野宗弥的战斗,暗示是他们影响战争最终结果,然而他们也不敢承认是自己杀了高危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