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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7世纪末,教廷再次出动,抓到一个女巫并将她和她生产下来的孩子当成‘羔羊’完成两场燔祭。

从此以后,莱茵河恢复平静。”

白人金发女说到这里,后排车厢一片安静,下一刻哄堂大笑,催促金发女不能再走捷径,这根本不是真实发生的故事,记载于文学和民间传闻的所谓‘历史’怎么能算真实发生?

即使证明这的确是真实事件,也不能通关,否则其他人也可以讲一些大家都知道的新闻或历史蒙混过关。

“这没意思,莱妮。我们想知道现实的、真实的,距离我们很近的事,对真假得不到证实的历史或‘都市传说’没有兴趣。”

白人金发女刚想说她还没说完,就听身后有人问:“你刚才说的两只‘羔羊’是不是来源于某个流传乡村民间的都市传说?”

白人金发女:“什么?”

她回头,看到一个漂亮得颇具攻击性的亚洲女性,站在过道上,懒懒地倚靠着椅背说道:“撕开女巫的子宫爬出来的第一只兔头人。”

白人金发女瞪大眼:“你怎么知道这个传说?”

王灵仙抬起大拇指指着身后众人:“我们都知道。”

黄毛等人冒头,齐齐应声。

白人金发女愕然:“我听我祖母说的,我以为她老糊涂了。”

“你也不知道真假,你在撒谎吗?莱妮。”同伴们不敢置信。

莱妮举手坦白:“因为那只是前奏,我以为能够吓到你们。好吧,我真正想说的是去年就有一起跳舞灾疫事件发生在一个叫斯特拉斯堡的小村庄,死了几百个人。

你们应该听过,当时在网络上广为流传,虽然官方没有出来证实,但我想说,那是我祖母的老家。”

“所以?”

“去年年底的夜晚,我祖母穿着她年轻时的芭蕾服装在客厅跳舞,我的父母和弟弟在旁边欣赏。祖母跳了两个小时,脚指头磨破半个,白色的鞋袜和舞鞋被染成鲜红色,看上去很像童话里的红舞鞋。

祖母很痛苦,却被迫摆出V字的笑脸,奇诡可怕。

我们想尽办法救祖母,最后只能效仿红舞鞋砍断她的双腿,可惜救治不及时,双腿齐断的祖母死在雪夜里,鲜血在洁白的雪地拖出两道长长的、长长的痕迹。”

嬉笑的同伴们顿时噤声,瞪着眼前这个美丽的金发女郎,一时分不清她究竟哪部分撒谎、哪部分真实,也许还是在撒谎吧。

毕竟没有人会面色如常地描述感染灾疫的亲人,说起砍断亲人双腿的时候,表情那么平静。

“这不好笑,莱妮。”

莱妮疑惑:“不好笑吗?”她回头看向王灵仙等人寻求认同:“你们也觉得没意思吗?”

王灵仙面露鄙夷:“无聊。黄,你怎么看?”

黄毛想了想,认真说道:“确实无趣,故事陈旧,惊吓点老套,而且前奏铺垫太长了,你这样讲故事会把观众吓跑,也就是我们旅途无聊才有耐心听你说完。”

这波点评堪称毒舌。

莱妮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嘴唇紧抿,悄悄瞥了眼王灵仙、黄毛、乌蓝和黄姜四人,见‘她们’面色平静,对她说出的故事不以为然,唇角下拉得厉害,忽地起身说道:“我去趟洗手间。”

她的同伴纷纷跟王灵仙等人打招呼,见他们外语说得不错,以为也是留学生,再听他们准备参加音乐会更是兴奋地邀请一起玩游戏。

王灵仙几个人加入,黄毛在旁边观战。

时间飞逝,火车行驶至一处荒凉的峡谷,除了他们这个角落因为玩扑克而人声嘈杂,其他车厢都很安静,前方两个四口之家正在补眠。

岑今抬头看向挂在车厢门口正中间的电子时钟,显示莱妮去洗手间的时间超过40分钟。

他绕过众人前往洗手间所在的车厢,两边的人们都很安静,不是睡觉就是看书,毕竟车内没WiFi。

男女洗手间并排在一起,旁边是热水机器,有人在接热水,有人排队等洗手间,岑今缀在洗手间的队伍后面,前边有个姑娘拍洗手间的门问到底蹲多久,不知道外面很多人在等吗?

她后面有个妇女憋得暴躁,冲上去就是重重一脚踹门:“现在不出来,等着我踹开门揪着你的头发扔到过道让所有人看你没穿裤子的样子吗!”

这招威胁奏效,莱妮开门走出,脸色阴沉苍白,阴冷地看着妇女和女孩,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忽然留意到队伍尾巴的岑今。

她不由露出笑容,凑近说道:“嗨,我想去车厢末尾搬点东西,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

岑今:“不能。”

莱妮被他斩钉截铁的拒绝梗了一下,悻悻说道:“好吧,我找别人帮忙,一趟十欧元应该没人会拒绝。”

说着转身走了几步,被忽然闪现到前面的岑今挡住去路,莱妮吓了一跳:“你怎么回事?”

岑今从容:“不是搬东西吗?走吧。”

莱妮:“……你不是拒绝了?”

岑今:“那是你说十欧之前,现在我可以。”

莱妮直勾勾盯着他:“确定不反悔?东西很重的,如果你中途反悔,要百倍赔偿。”

岑今微笑:“相反如果你违约,克扣十欧,我也会要求你百倍赔偿。”

莱妮笑了,说了句腔调古怪的法语。

岑今:“我听不懂法语。”

莱妮:“我说很合理。”她绕过岑今向前走:“跟在我身后。”

岑今落后三米,将手机刚才录制下来的法语翻译成中文,贴在耳边听到莱妮嘶哑古怪的声音:“当然啊,小珈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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