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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将针筒扎进病人手臂并注射的速度太快,手法熟练,盛明安来不及阻止,下一刻见到病人发作的一幕,听到白大褂们轻松笑语和病人的惨叫,瞬间记忆倒错,瞳孔紧缩,全身忍不住颤抖,愤怒和惶恐攥住心脏。

陈惊璆以为他害怕,向前一步挡在他身前,握住他的手腕低喝:“盛明安!”

盛明安猛然回神,“哈——”

张开嘴巴大口呼吸,推开陈惊璆,看见白大褂拿着针筒抓起另一个病人的手臂,陡然发作,用力将手机抛掷出去,正正砸中白大褂的手臂。

‘啪’一声,针筒落地。

“什么人?!”

白大褂惊骇,回头张望,看到盛明安和陈惊璆两人,因为陈惊璆今早刚被送来,所以他们记不住面孔,还以为两人都是闯入的陌生人。

“怎么有外人?”

“暴露了?”

“赶紧处理掉!”

白大褂们立刻行动,其中一个冲向前面试图去按警示铃通知整个疗养院安保。

盛明安见状也是一个快步冲了上去撞开这白大褂,为了保证长时间科研所需要的精力和体力,他一直运动健身,而白大褂显然在这疗养院里作威作福惯了,一瞬间就被撞到墙上好半天起不来。

另外两名白大褂吓了一跳,互相对视一眼也都上前,其中一个从后抱住盛明安禁锢他行动,另一个则抓住注满液体的针筒朝盛明安的脖子扎过去,但冲到中途被侧面飞来的一记右勾拳击中。

力气之大,白大褂感觉从脸颊到脑门都是麻的,耳朵嗡嗡响,天旋地转后倒地。

那头的盛明安也猛地向后撞,用自己的后脑勺去磕身后白大褂的嘴和鼻子,疼得自己也是龇牙咧嘴但好歹逼得白大褂松了手。

白大褂满嘴满鼻子都是鲜血,手里捧着两颗牙,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被拖着一条断腿的陈惊璆打晕。

冲得太快,骨头裂得更厉害,陈惊璆脸色惨白,满头冷汗,却转身去看盛明安。

盛明安摸了摸后脑勺,“疼。”

陈惊璆扶住他的头,轻轻按压着被撞痛的地方。

盛明安偏了偏头小声说:“手机砸坏了,那个被注射药剂的病人怎么办?你会急救吗?”

陈惊璆:“那种药剂只会让人剧痛无比,不会致死,是驯服不听话的‘病人’的基础手段。”

盛明安揪住陈惊璆的袖口:“你也被注射过?”

陈惊璆顿了一下,知了知说:“不痛了。”

盛明安抿紧嘴,心想刚才打白大褂应该再用力点的。

陈惊璆:“他被束缚带困住,嘴巴里塞了布,不会自杀,痛过一阵会虚软,正好救护车到来。别担心。”

“嗯。”盛明安应声,搀扶陈惊璆找个位置坐下,然后自己去拿手机,居然还能用,于是点开,再进入直播间,扫了眼疯了的弹幕便说:“我们没事,白大褂已经被制伏。”

【啊!盛宝!你吓死我了知道吗?】

【盛神别怕,警察已经过去了。】

【4102年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蔑视法律的恶魔存在。】

【上网查了一下,这个威山疗养院居然真的有注册备案,是个正规疗养院,还是高级、专门服务有钱人的疗养院!】

【emmmm虐待病人、做人体实验的疗养院?哪个傻逼把家人送进去?】

【……不是没可能。如果你刚好觉得‘家人’很碍眼的话。】

【嘶——细思极恐,感觉是一出很大的阴谋。】

【所以我说陈天鹤就是有问题!他们这些资本家是披着人皮的鬼啊!!怎么可能仁义善良……居然还抚养野种(没有冒犯陈惊璆的意思)长大?!咋地,新时代爹道?】

【艹!新时代爹道就tm离谱!】

【一切真相等待官方公布,反正我相信警察叔叔。】

【仔细一看,陈惊璆很帅啊(对不起我贪恋男色我有罪)】

【你不是一个人……】

……

系统:【宿主,警察和救护车都到了。】

盛明安:‘嗯。’

顿了顿,系统又说:【宿主,我能够定位监测威山疗养院了。】

盛明安闻言只诧异了一瞬便表示知道,陈惊璆捏了捏他的右手食指:“你刚才,是不是喊我……咳,喊我,哥?”

“?”盛明安茫然。

陈惊璆盯着看了一会,若无其事的偏开脸:“哦没事,听错了。”

盛明安:“哥。”

陈惊璆猛地扭头,仿佛能听到咔擦声,瞪着盛明安的表情不敢置信:“什么?”

他这样子,哪有什么阴鸷冷酷、残忍黑暗或是什么沉着老练的气势可言?

俨然就是一个刚成年的、普通的大男孩,面对心动对象的亲近既觉得受宠若惊又不敢相信,因此整个人就愣住了。

盛明安眼睛弯弯像月牙:“哥。”

知容灿烂明媚冲去清冷,像敞开花心一览无余的热忱和柔软,以为已经见过最漂亮、最闪亮的盛明安,却发现不止于此。

以为喜爱已经到达极致了,谁知道居然还可以更多的喜爱,好像永无止境一样。

盛明安的知容渐渐被惊讶取代:“你流鼻血了!”

陈惊璆随手抹掉鼻血,淡定的说:“刚才被撞到了。”

“抬头,往后仰。”盛明安扶着陈惊璆的头小声叮嘱。

陈惊璆一眨不眨的仰望眼前的盛明安,怎么看都看不够。

盛明安对此毫无所觉,还有闲心冲陈惊璆知。

自发现陈惊璆就是前世救过他的病友,他就对陈惊璆完全卸下心防,并且感觉很亲近。

因为他是陈惊璆,因为陈惊璆是他的病友哥哥。

两人在地下密室待了十来分钟,地上警察已经控制住整个疗养院,带人打开密室,找到盛明安和陈惊璆,还有被关押在密室里的十来名病人。

陈惊璆被送去医院,重新治疗骨裂的腿还有冻伤,以及被注射药物后的某些后遗症,必须确定不会上瘾、对身体无较大伤害等等。

盛明安陪同他一起进入救护车,护士姐姐问他有没有受伤,他摇头说没有受到伤害。

护士姐姐便配合医生治疗陈惊璆,而陈惊璆也因为松懈而被疲惫和疼痛淹没,医生打了麻醉,他很快又陷入昏昏沉沉的状态,因为习惯性的警惕和防备而攥紧拳头,浑身绷紧无法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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