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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柔荑, 一寸寸挪移过去。

在他的指引之?下,扣住了他腰间裈裤的衣带, 一点点往下扯落,露出更为险峻巍峨的风光。

师暄妍的脸颊涨红欲滴,不敢抬眸,但饶是低着眸,眼睫也?禁不住一直颤抖。

似歇在花上的蝶翼,一扑一扇,都能涌动起轻柔的凉风。

少女的头枕在软枕上,忽地, 唇上微烫。

他吻了下来,偏薄的唇,印在她的唇弓上,师暄妍轻轻地哆嗦着。

耳中撕拉一声, 原来是裂帛之?音,他低着头来亲吻她,掌下却扯着她的小衣, 扯不开?, 干脆便撕开?了。

师暄妍吓得发抖, 支支吾吾唤了一声“殿下”, 但顷刻间便被吞没。

她身上凉凉的,有?些寒气?在缭绕,但怕他怕得要命, 又不敢声张。

尤其是, 撞见男人回旋着浓欲的黑眸, 愈发胆颤。

“师般般,别怕。”

他抚着少女娇花般柔嫩的脸颊, 抵住她出了汗珠的额头,低声地道。

师暄妍怎么可能不怕,她怕得发抖,又觉着冷,只好默不吭声地把退到他腿弯之?下的被褥拾起来盖上。

这一搭上,又成了某种无言引诱的信号。

男人眼底的晦色更浓。

犹如山雨欲来,彤云密布,蕴藏着极其危险的信息。

师暄妍一哆嗦,柔软的喉舌下终是溢出了哭腔,求饶地唤道:“殿下……”

他居高临下,俯身看她。

少女的眼窝处汇聚了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宛如冰晶般剔透,再多一些,窄窄的眼窝便承载不住,水珠沿着姣好无暇的桃花玉面,毫无阻力地滑下,滚入乌压压的鬓发当?中,不见了踪迹。

宁烟屿心中了然:“你怕我?能告诉我,为什么?”

师暄妍心道难道你真心里没一点数么,他们?俩根本生就非常不匹配,先天的不合,这不是后天用各种奇技淫巧就能弥补的,师暄妍本来心头便藏了对洛阳雪夜的阴影,而他还一无所知。

她咬咬嘴唇,脸颊红得滴血,静静地道:“我有?件事不明?白……”

宁烟屿挑眉,偏冷的俊容,染上了一点绯色,显得别样的靡靡艳丽来,看得人心旌摇曳。

师暄妍的确是个“好色之?人”,否则当?初也?不会有?那个胆子引诱他,心跳得急促了一些,虽心头惴惴,犹如鼓鸣,但还是小心翼翼,为自己问道:“去年,你去洛阳,真的是养病吗?你……你身子不舒服吗?”

宁烟屿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得到小娘子不合时宜的关心,彤红的俊脸微微一凝,在师暄妍万分紧张之?际,他垂首,在少女柔软芳馨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不。”

她错愕地看他。

宁烟屿的深眸中蕴藏笑意:“般般,我幼时先天体?弱,是娘胎里带了不足之?症,但也?正因如此,自幼我便勤加锻身,拜师学武,这些年看得到功效显著,不然我让你捏一捏?”

捏,自然是不必捏了。

单看那起伏有?致的线条就知道,这是一具强悍、坚硬,完美无瑕的男体?。

师暄妍兀自心怀忐忑,想要再问,既是如此,当?初为何又说要去养病。

饶是身在洛阳,师暄妍也?听说过,这位太?子殿下,从小就是个纸糊的,风一吹就倒,雨一淋就病,是个抱着药罐子生活的病秧子。

那时,她不知为何,总会留意长安那位殿下的风评。

也?许小小的心里总是在想,这个殿下是个尊贵之?人,如若他果?真能平安健康地长大,将来成为一代明?君,她的牺牲或多或少,也?就有?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意义,她的一生,也?就不会是全然无用可笑的。

只是那时候,长安传来的消息,不过是这位殿下又生病了如何如何的传闻。

师暄妍听了既恼怒,又不甘。

原来她从来没有?与他八字相克,是他本来就病弱,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在洛阳的苦刑,全是他带来的。

他才是她最大的灾星。

现在,这个灾星就在欺负她。

师暄妍有?些着恼,他浑然无觉,唇齿嗫在她的耳垂上,辗转厮磨。

师暄妍受不住,身子微微颤抖,忽听他在耳边道:“太?子妃,旁人都信孤病弱无用,只有?你,你不能相信。”

她是他心仪之?人,是他灵魂的眷属。

宁烟屿一次次苦思冥索,该如何得到这个小娘子的心,如何,让她眼底只能看得到他,倘若她能如自己喜爱她一般,也?喜爱自己,那便是宁烟屿莫大之?幸。

“你这样说,我更怕了……”师暄妍呜呜着,这一次,有?了想打退堂鼓的意思。

然而已经煮熟的鸭子,到了手,宁烟屿岂能让她飞走。

只是毕竟留有?一段糟糕的回忆,宁烟屿不想把那梦魇重温一遍,难免带了几分小心,又听见她说“害怕”,他便做了一些工作,试图令她放松,温声道:“般般,我药已经擦上了,听华叔景说,这药会缓解一些疼,只是若一会儿你还是疼,便狠狠地打我,我自是知道收敛。这是治病解毒,不是旁的,一切以你的感受为要,相信我,可好?”

不怕郎君冷面无心,就怕郎君温柔款款,师暄妍渐渐地有?几分招架不住,也?就只好随他去了。

这条路,又远又长,似无论如何也?探不到头,汗水氤氲着,眼泪也?簌簌地掉着。

哭得厉害时分,他过来,轻轻啄去她脸颊上的泪珠,柔声地恭维:“好娘子,你真好,你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可否试着再勇敢一些,无妨的,真的无妨……”

师暄妍其实将信将疑,总觉得自己其实没那么好,可他每动一下便在她耳边不吝赞美地夸着她,渐渐地让人有?点儿心花怒放,那点儿不安和踌躇,也?就慢慢消散了。

其实,某些时候。

他也?很好。

太?子殿下,并非是一个无用的郎君。

铜壶之?中的滴漏逐渐地空了,不知到了是什么时辰,窗外的宫灯依旧摇曳,焕发着乳黄的光晕,值夜的侍女往屋子里送了五六回水,也?来回折腾得精疲力尽,终于是得以被放过,一个个蔫头耷脑地抱作一团,叹息着太?子殿下的磨人。

黎明?来得不急不缓,当?它喷薄着,吐出一口万丈的霞光之?际,整个长安城,都在它辉煌绚丽的眼神中苏醒。

街衢复苏,走街串巷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行辕所在的忠敬坊僻静而安谧,徜徉在一片祥和宁静之?中,没有?任何人惊扰。

昨日太?子留了口信,今日将休沐,将不于东宫或是率府上值,十率府各个心领神会,这些当?初跟着太?子殿下在羽林卫摸爬滚打的老兵,如今也?一个个地因为太?子殿下而开?始思春起来,梦想着也?有?月容花貌的少女能与自己两情相悦结为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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