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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迫感有点重。苗从殊:“没有喜欢。”

就他自己而言,好感还没来得及培养成喜欢,这感情就黄了。至于其他人的感情有没有被培养起来,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有好感的时候他愿意全心全意,没到喜欢的阶段这感情就夭折,那也是他们的错。回不回头爱不爱都是他们的表演,反正他给的机会就一个。

苗从殊表示他就是那么洒脱。

洒脱的苗从殊在面对现任的眼睛时,突然感到心虚。

郁浮黎捧着苗从殊的脸,咬住他的鼻子,然后吃他嘴巴。

这‘吃’的动作比吮吻还黏糊,嘴巴里外是真被扫荡干净,又麻又痛但也舒爽,一如郁浮黎日苗从殊时的许多癖好。其中一项便是咬,力道轻重控制得当,事后总会留下大把痕迹。

郁浮黎还不让他擦药膏去掉痕迹,有时候日完的第二天,兴致来时就扒下他宽松的外袍看上身的痕迹。若是浅了,还要再加深点。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癖好,而作为回报,苗从殊通常会用指甲在郁浮黎宽厚的后背狠划。

郁浮黎笑起来,没说信不信,态度捉摸不透。

他不追究,苗从殊反而不得劲:“你不生气?”上回明明只招惹瀛方斛就被日得腰酸背痛,这回惹了三个,他竟然没有追问还带他双修,莫不是刺激过大、走火入魔?

郁浮黎摸着苗从殊脸颊说:“养你到渡劫期再说。”

语气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一下就让苗从殊联想到猪也是这么被养死的。

郁浮黎:“我都记下来,一个蓬莱、一个剑修,还有一个……废物。”他最厌恶那个差点娶了苗从殊的‘伪天道’。

“没有双修,把你芥子里收藏的春-宫秘-戏图全尝试一遍。”他冷笑:“四个月。”

苗从殊头皮发麻,不敢置信:“不是才三个吗?为什么多了一个月?!”

郁浮黎:“因为你说我不行,我不能让你觉得我不行。多一个月,就是让你知道我很行。”

苗从殊心里在问候郁浮黎的祖宗,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但是讲礼貌、多问候是品德优良的表现。

他望着郁浮黎,抿唇吞下‘日你祖宗’四个字。

“你骂我?”

“没有呢。”

郁浮黎笑得胸膛都在颤抖,他拍拍苗从殊的腰,告诉他:“你修为太低,需做好准备,接下来的修真界会爆发大量灵气。”

苗从殊懒懒回应:“不是好事吗?”灯栖枝也说过类似的话。

郁浮黎:“听过回光返照吗?所谓灵气复苏只是对此界一众修士的筛选,弱者会被筛下去。”接着,他哼笑一声,露出一丝戾气和厌恶:“否则蓬莱那群蠢货会离开那座破岛?”

苗从殊:现任看上去很讨厌蓬莱,但小世界里倒是没对薛听潮动手。

郁浮黎:“谁说我没动手?”

苗从殊一惊,发现自己不自觉把心里话问出来。听到回应便更加惊讶:“我怎么不知道?”他没看见。

郁浮黎漫不经心的审度苗从殊的表情,心想他那么惊讶是担忧薛听潮还是嫌自己戾气重?小世界里看见他杀人却说不怕是真心的吗?其实心里……很害怕?

苗从殊担忧:“你痕迹都抹干净了吗?别留下线索。薛听潮在蓬莱仙宗的威望极高,动他等于得罪整个蓬莱。”虽说现任是神主,可对方要是搞车轮战那就玩球了。

“……”郁浮黎的阴鸷被吹散,心情突然变得有点复杂。他觉得自己就算屠了蓬莱满门,苗从殊也会想办法帮他毁尸灭迹。“蓬莱不敢找我麻烦。”

苗从殊和他对视片刻,点点头,抱着郁浮黎的脖子‘吧唧’一口:“信你。”

他翻个身,侧躺在郁浮黎怀里,顺势往树下看,树干一侧是岛、另外一侧则是湖泊。琥珀和金黄两种色差的湖泊美如神境,不过苗从殊觉得没有昆仑镜湖好看。

秘境广褒无垠,不知其天地尽头,也不知其潜藏多少危险,又会遇到多少前任,所以苗从殊觉得他其实可以在这里驻扎下来,直到秘境打开再度连接修真界。

苗从殊眯起眼睛,头顶一片金黄树色飘落下来。正好落在嘴边,他张开嘴叼住,心情毫无预兆的十分开怀。

或许是景物太美,或许是环境太舒适,或许最主要的原因是郁浮黎就在他的身边,给他一种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的稳定和安全感。

当然还有个重要原因就是没有前任!

危险因子已经全部消失,而这湖中岛看着就是个不毛之地。原本湖泊是小世界入口处,可小世界被炸,入口毁了,灵气也散得差不多。

底下的黄金树看上去也不是宝物,这湖中岛没天材地宝又没灵气,着实是块贫瘠的土地。

因此秘境中只为灵宝的修士不可能会来到这里,那就间接说明——此地无前任!

感觉好轻松,那种自从踏入太玄宗地界就老是紧张的神经终于有了放松的机会,苗从殊感动得当场就掏出之前在浮云城购买的麻辣兔头和灵果酒。

灵果酒的味道有点像桂花酒,甜甜香香也不腻,搭配麻辣兔头好吃到爆。

苗从殊邀请郁浮黎一起吃,被拒了。

于是一个人开开心心的啃起麻辣兔头,喝一口沁凉的灵果酒,再欣赏风景,看那黄金树叶飘落下来像在跳舞,看那清风吹皱湖水漾起层层水波,好似黄金波浪。

再看那湖泊对面逐渐靠近的黑点……嗯?黑点?活的?

苗从殊顿时警惕,由于前任来得太令人措手不及,所以他现在一点风吹草动就精神紧绷。

因为他现在已经欠下四个月的巨债了!不能再欠了!!

他回头看了眼郁浮黎,后者没什么动作,苗从殊便从芥子里掏出千里眼观看湖泊对面,先是灰尘扬起如帘,接着便是五个风尘仆仆的修士。

五个修士最低是分神期、最高是出窍期,阵仗不小。他们都护着中间一个衣衫发型都干净漂亮但面相颇为骄纵的漂亮女修,那女修停下来赞叹湖泊的美丽。

苗从殊松了口气,都不是前任。

没过一会,他便听到对面的修士喊:“岛中心两位道友,可否带我们上湖中岛休息?”

苗从殊心想他们一个两个都是分神期、出窍期,怎么连个湖泊都过不来?

郁浮黎还是闭着眼,没理会。

他不管,苗从殊自然也不会管。

便见湖对面的骄纵女修似乎在发脾气,因此修为最高的出窍期巅峰男修在传音时故意渡入灵气,以音波为攻击,威逼利诱的喊:“二位,还请帮忙。”

那音波传到跟前被郁浮黎一衣袖挥开,还反扔回去直接震得那出窍期修士内伤吐血。

苗从殊喝了口灵果酒,心想这叫人帮忙还故意伤人,未免太咄咄逼人。

出窍期修士一惊,心知是碰到大能,便矮了一寸气焰,但仍骄傲的说:“我等是东荒境主亲卫,如果二位肯帮忙,离开秘境之后,东荒必定有所报答!”

“噗!”

苗从殊一口灵果酒全喷了出去,要不是郁浮黎及时施法挡住,恐怕他也得被喷个满脸。

他听到什么?什么东荒什么境主?这他妈一个一个前任都往他死亡线上卡?轮流排队商量好的吧。

郁浮黎眯起眼:“你怎么回事?”

苗从殊摇头:“我被传闻中上可杀修真界、下可斩魔域的东荒震慑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