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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奇,便倒了点喝。既有茶的清香,又有奶的鲜味,二者融合在一起,妙不可言。

再看旁边的木牌子写着‘香饮子’,后面写了介绍,民间又将其称为奶茶。

苗从殊直接喝了两大碗,最后就瘫在郁浮黎身上,眯起眼看外面的小姐姐们跳舞。

她们跳的舞蹈既有绵柔的、也有刚强充满力量的,实在养眼。

夜半,宴散。

苗从殊和郁浮黎手牵手散步回苗府,离开仙临府时再回头看,后面还是通宵达旦的热闹。

夜风徐徐,喧闹与静谧并存。

苗从殊一路心情放松的回苗府,前脚刚跨进门槛就听到有人喊:“老爷好。”

他吓了一跳,回头看是全家福。

全家福端着碗汤说:“这是消食的汤水,还有热水已经备好。”

苗从殊称赞他好贴心,喝着消食汤水顺便问:“只有一碗?”

全家福:“我猜,郁先生用不到。”

苗从殊:“你真有才。”

全家福:“很多人都这么说过。”

苗从殊便和郁浮黎回主院,全家福负责关门和收拾。因夜深人乏,所以洗完澡时,苗从殊便困得打瞌睡,他被郁浮黎抱回房睡觉。

..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苗从殊起身蹦跳起来,见外头只有全家福不由问:“老郁人呢?”

全家福:“郁先生出去了。”

苗从殊边穿衣边问:“去哪了?”

全家福:“不知。我不能过问郁先生的行踪。”事实上他哪敢问?那郁先生说是个教书先生,但在他面前连说句话都不敢大喘气,肯定不是普通人。

苗从殊应了声,穿好后便问:“我今天有行程吗?”他觉得应该有,至少命盘会安排他‘有行程’。

全家福:“今日十五,您该去寒山寺上香。”

幻境里的他信佛?苗从殊不置可否,根据指示来到城外寒山寺。寒山寺位于深山之中,需爬九百阶台阶,而他走走停停,到了中午才到寒山寺。

寒山寺风景极美,眺望远方是崇山峻岭,近处则有寒潭瀑布。寺庙里信众还挺多,门口也摆了不少卖寺庙产品的和尚。

苗从殊走过,忽然听到身旁一和尚的吆喝声很熟悉,于是停下来绕到和尚正面。

一对上眼,双方都很震惊:“老爷?全家福?”

苗从殊:“你假装和尚?”

全家福:“我是和尚!”

苗从殊:“那你假装我小厮?”

全家福:“那是兼差。我不是寒山寺的和尚,穷了点,所以平时就出去做人小厮赚点银钱贴补家用。”

苗从殊:“也是不容易。你法号是什么?”

全家福:“了却凡尘万事空,贫僧法号乃刹。”

苗从殊心想,前一句和后一句有联系吗?似乎没有。所以他就是扯几句佛法给自己贴金。

“老爷,您到点上香,别误了时辰。还有寒山寺的素斋乃仙临都一绝,香火钱够了便可吃上。对了,还有贫僧作为‘全家福’时,便是‘全家福’。”全家福:“不管是兼差还是渡化有缘人,都是修行——这位妇女,请问开光吗?”

路过的妇女用看骗子的目光嫌弃的瞪了他一眼,进庙里买其他开光佛珠了。

全家福心态很好,“常有的事,总有人不上当。”

苗从殊:“……”真是个神奇的和尚。

他进寺庙里上香,顺便捐了挺多香火钱,接着被方丈请去后院的厢房吃了顿美味的素食。于是又多带一份,打算回去让郁浮黎也吃一点。

不油腻、又清淡,最容易消暑气,郁浮黎应该会喜欢。

他现在是凡人身躯却不爱吃东西,宁愿饿着也不吃。不过清凉点的,他倒是能接受。

苗从殊提着食盒下山,转过空无一人的山道,前方突然见到一道黑红色身影。那道身影回身,伴随着清脆的响声,赫然正是瀛方斛。

瀛方斛脸颊上有点青紫,似乎受了伤还没好。

他目光阴冷的扫过苗从殊和他手里的食盒,呢喃着问:“你是给他带吃的吧?你不来找我,你不在乎我了。你没看见我被他打伤,一点都不关心我、担心我!”

瀛方斛越说越气,逐渐逼近苗从殊,突然又恢复平静。平静得诡异,他充满爱意的说:“没关系,你很快就离不开我了。”

这感觉似曾相识!

苗从殊陡然想起当初在万魔窟时,瀛方斛想把他制成尸偶进行一段唯美冰恋就是这表情、这眼神!!

猛地将手中食盒砸向瀛方斛,苗从殊转身就赶紧跑了。

跑没几步他就全身麻痹向后摔,被瀛方斛紧紧的搂抱起来。

瀛方斛病态的笑着,“殊殊,你还是我的。”

苗从殊:“……”居然还用药?!

他被点中哑穴,口不能言,被横抱起来带走了。

期间没人发现,号称最优秀小厮的全家福还在山顶做他的‘乃刹法师’向路过妇女贩卖开光法器。

..

仙临都某一宅邸。

瀛方斛带着苗从殊进入一间房,房间里有许多工具和石蜡,最左边的柜子里陈列一排的尸偶。

瀛方斛把苗从殊放上床之后就指着那一排工具说:“你不要害怕,等你变成人偶就不会离开我了。”

苗从殊:你妈的!幻境里都逃不过冰恋!

瀛方斛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突然眼睛发亮的回头,对着他说:“我回去后问了人,他们说两情相悦的人会做鱼水-之欢的快乐事。”

苗从殊:这桥段甚为熟悉。

瀛方斛解开苗从殊的衣服,直到剩下里衣,忽然觉得哪里奇怪。他想了想,抬头解开苗从殊的哑穴:“你不要试图喊叫,此处是城南的鬼宅,没人敢来。”

苗从殊当然不会傻到在不确定有没有人来救的前提下,先浪费力气喊救命了。

他就是看着瀛方斛,心里有件事亟待确认。

瀛方斛解开苗从殊的上衣,倾身过来抱住苗从殊亲了亲他脸颊,然后穿着衣服搂了搂苗从殊。停顿一瞬,他皱眉审视苗从殊,满脸苦大仇深好像不是即将要干什么所谓的‘快乐事’。

他这样,苗从殊就确定了。

瀛方斛果然不知道怎么做,他性情本就古怪,虽嗜杀但不纵-欲,厌恶那等肉-体-交-缠之事。

原先在万魔窟时便极为厌恶,后来再见面,也就第一次想尝试结果被打断,之后没有再提起。摆明他就不热衷情-欲之事,所以幻境里,他可能没有真正看过交-欢过程。

换句话说,他不会。

“原来……”苗从殊勾起唇角:“你不行。”

瀛方斛瞬间黑脸。

苗从殊心情愉快,眼看瀛方斛怒而离去,便更是开心的哼:“杀人何须砍头刀?一句‘不行’摧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