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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武要离兄弟的苗从殊直接肯定他:“要不是武道友要求和眼光一样高,他养的鱼比我还多。”直男武要离才是传闻中掌管大海的男人,他只是从未回应过任何暧昧罢了。

越青光:“请多指教。”

武要离:“回头细说。”

“糊了。”苗从殊推牌:“有钱给钱,没钱可用灵器来押。”

越青光和武要离抱怨苗从殊情场得意就算了,为什么赌运还那么好?给不给别人活路了。

乃刹念句佛号,拒绝下一场:“输光了。下回再打。”

越青光还想再打,但是郁浮黎来接人了。

苗从殊挥手道别:“道友们,下回再聚。”

走了一人,他们想打个三人桌的,结果景宗主来接人了。

高贵冷艳的景宗主往那儿一站,整个房间都感觉蓬荜生辉。而且景宗主虽笑得明艳温柔,但其他人总觉得那笑容充满不和谐感,唯独武要离越看心里越欢喜,觉得景簪白真是好看极了。

于是武要离就被牵走了。

越青光觉得被乖乖牵走的武要离像个小媳妇,她说:“武道友,下回再约。”

武要离:“没问题。”

四人桌走了两人,他们得跟万法道门其他人凑一桌,但是刚打完一圈,陆陆续续便有人来带走他们。一个个笑容亲切,出口伤人:“不好意思啊越道友,我家里那位来接我了。”、“太师叔祖?!啊,那是我泡到手里的道侣。下回再约,越道友。”、“我情缘来了。”、“我和我情缘约好一起看烟花。”

……

房间里最后剩下越青光和没有情缘的乃刹,越青光捂住备受伤害的胸口:“单身不可怕,可怕的是道友圈里只有我一个人单身。”

乃刹好声好气的问:“我不是人吗?”

“哈?什么?!秃驴也算男人?!!”越青光惊讶的表情丝毫不作伪。

“……”乃刹:“我认识三万个妇女,我们有共同的爱好!而你,什么都没有。”

说完,他甩袖离开。

越青光失落的离开酒楼,出门时遇到合欢宗的小姐姐们。小姐姐们早就知道她和宗主夫人是道友关系,便友好的带她一起寻找快乐。

于是好奇的越青光被合欢宗小姐姐们带去参加一个各大宗门联谊会,在会上结识了许多优秀帅气的修士小哥哥,生命的理想得到了最大的升华。

楼上众人散去,又进了新一桌的客人。店小二跑上跑下添茶水,楼下的说书先生忽拍惊堂木高声念道:“今日传奇且从那一场筵席说起————”

楼里喝彩声声,无数人爱听神主和神主道侣的传说。

那场原本无人知晓的筵席暴-乱经有心人宣传,后来又添上许多复杂的感情线。既有诛天道、夷剑宗、杀情敌,又有复杂的多角感情,因此成为修真界闲谈间热爱说起的话题。

其中衍生出无数版本,最受欢迎还是‘神主与神主道侣不是命定情缘,却一眼钟情、终成眷属’的版本。

许多初出宗门的年轻修士,特别喜欢‘神主冲冠一怒杀天道、改命数,求得道侣共白头’的桥段。

躲在屋顶偷听的苗从殊笑得眉眼弯弯:“他们编的这故事真比我们还荡气回肠,我们两……”他回头看看躺在白玉舟里不喝酒、偏爱里木冰水的郁浮黎,顺手就给两人黑发打个百年好合的结。

“估计到不了白头。”

这句话说的寓意可不太好。

凡间求百岁白头,修真界寿数长,未飞升前也会在死亡前经历衰老,因此感情好的道侣亦求白头同棺。

郁浮黎闻言便抬眸,没好气的说:“要不现在便将你我头发染白,免教你遗憾。”

苗从殊哈哈笑,滚到郁浮黎身上,听着楼里的说书、喝彩和醒木拍桌,听到东城那边打起的烟花,又听浮云城熙熙攘攘、十里火树银花,红尘火气喧嚣,统统不及郁浮黎可爱。

虽无道侣共白头的可能,但是——

苗从殊俯身过去,吻了吻郁浮黎的黑发,亲亲他如玉的额头和小扇子似的长睫毛,一路往下,覆住颜色浅淡的嘴唇,轻叹道:

“愿君与我,年年岁岁似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