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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内脏都与性命息息相关,如果被打成内出血,打坏任何一个内脏,这个人可能就完了。”

唐风年又问:“为何暂时不能确定内伤?还要观察多久?”

钟大夫道:“至少观察七天。”

“据说,以前有神医使用麻沸散,可以给病人开膛破肚,治疗肚子里的病灶。”

“可惜,神医的手艺失传,如今田州的大夫都没有迅速判断内伤的本事,只能慢慢观察。”

唐风年报出那几个打人者的名字,严肃地问:“殴打莫春,你们是否认罪?”

有个人愁眉苦脸,为自己开脱:“知州大人,我只轻轻打几下,打在他脸上,没打他肚子,我指天发誓。”

其他人也争先恐后地辩解:“我只骂他,没打他。”

“我打的是后背,没打肚子。”

“我打的是脚,他肚子如果有内伤,绝对与我无关。”

……

唐风年道:“莫春,这几个人,有谁只骂你,没动手打你吗?”

莫春哭诉:“他们都打我,打得我好痛好痛。”

唐风年又传唤莫春的妻子和儿女上堂,让他们指认,有谁动手殴打莫春?

其实,当时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但是,人总是偏心自家人,总是说对自己有利的话。于是,莫春的家眷都一口咬定,那些人全部动手了,无论他们怎么恳求,那些人都不停手,打得特别狠。

他们一边控诉,一边可怜巴巴地哭。

眼看形势不利,那群被告不肯坐以待毙,纷纷反驳莫春一家人的证词。

“胡说!”

“乌漆嘛黑的,你看清楚没?你敢发誓吗?”

“我没打,就是没打!你不能冤枉我!”

……

唐风年拍响惊堂木,打断他们的辩解,冷冷地道:“你们是否听过'共犯'二字?”

“你们合伙殴打莫春,被官差当场抓获,官差的证词和莫春的伤就是铁证,你们已经形成共犯关系。”

“根据王法,你们都要承担罪责,一个也跑不了。”

此时此刻,那些人听到这话,表情难看至极,想让时光倒流,想找后悔药吃。

他们不约而同地暗暗祈祷:那姓莫的龟孙子千万不要受内伤,千万不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