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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百里?澄不怕卫司渊的凶狠,是他根本就把卫司渊的脾气给?摸透了,还?当真有点不怕死的大胆。

这会?一脸暴躁说着不客气的粗鲁的话的卫司渊,显然是一副被缠得无可奈何?的样子。

要不是说一物降一物,方舒窈竟也能看到缠人功力十足的卫司渊有这样一天。

她抿着嘴忍不住偷笑了一瞬,叫百里?澄瞧了个?正着,弯了眉眼又凑近她:“大嫂,实在抱歉,渊哥催得紧,我得先去准备此?番外出游玩的事宜了,今日见到你很高兴,待咱们出行时?,我们再好好认识认识。”

“好……”方舒窈刚一张嘴,身边虚抱着她的男人就一把把人给?拽了过?来。

“行了,快滚。”

百里?澄又冲方舒窈笑了笑,才不满地?朝卫司渊瞥了下嘴,摆摆手带着他的人手转身离去了。

院门前逐渐安静了下来,方舒窈朝着小道尽头多看了两眼,直到那些人都消失在视线中。

“还?没?看够?就那么好看?”

方舒窈回过?神来看他,不由道:“你今天怎么回事,跟吃了炸药似的,谁惹你了?”

卫司渊轻嗤一声,仍是不满:“你是不知?道那小废物有多缠人,离他远点。”

方舒窈闻言歪了歪头:“可我看你们关?系好像不错的样子啊。”

“那你也犯不着一直看吧,走了,进屋去。”

方舒窈被卫司渊拉着往屋里?走,直到进了屋她才后知?后觉察觉到不对劲。

刚才卫司渊那模样,像是吃醋似的,可这不太符合他的性子啊。

“你此?前不是说,用不着藏着掖着,看得着摸不着,让旁人看便是了,今日怎这样?”

方舒窈有些存心取笑他的意思,这男人此?前可当真不是今日这样的,那会?的他可是相当大方,她还?以为辽疆的男儿还?真是那副模样呢。

“操。”卫司渊忍不住低低爆了声粗口,而后有些气急地?转回头来看她:“别人看得着摸不着,我现在看着了难不成就摸得着了?”

方舒窈一怔,当即瞪大了眼,这才反应

过?来自己随口说的玩笑话竟把自己给?套了进去。

知?道这话题再进展下去就得变了味,忙别过?头去就要打住:“你、你别胡说了……”

卫司渊今日好似就跟着郁气杠上了似的,不愿就此?打住。

他迈开两步逼近她,眼眸危险地?眯了眯,沉声问她:“你老说你不喜欢我这样的,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你觉得那小子如何??”

方舒窈皱了皱眉,不知?这男人今日是抽什么风。

准确来说,是这几日他都不太正常。

就好像,有的人某些情绪一直积攒着,积压着憋得将?要喷发一般,让人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方舒窈动了动唇,好半晌才含糊不清回答他:“哪有什么如何?,没?觉得如何?。”

“没?觉得如何?还?盯着看。”

“就觉得,他挺可爱的?”方舒窈不确定地?丢出一个?形容词来。

“可爱?!”岂知?,还?是叫男人当即就炸了毛,栗眸直盯方舒窈心虚的面容,“这算哪门子形容词?”

“你今日怎这么奇怪,你别问这个?了,我就是随口一说。”方舒窈不想再和卫司渊纠结这个?无意义的话题,想要随口糊弄过?去,脚下也下意识往后退着将?要远离他些许。

可还?不待她有大动作,卫司渊已?是情绪激动地?靠了过?来,见她要逃,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力道不大,却又执拗得很,他那皱着眉头满脸厉色的模样,好似下一瞬就要发火了似的。

方舒窈有一瞬心慌,眼睫微微一颤,突然就被抱了个?满怀。

抵在她肩头的头颅难耐地?蹭了蹭她的脖颈,耳畔传来卫司渊气势弱了下来的低沉声:“窈窈,你快把我憋坏了。”

方舒窈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手上使劲便去推他:“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放开我。”

可男人的胸膛硬实得紧,他铁了心不想撒手,她也压根就推不动,反倒被他抱得更紧了几分,像是要强迫她模样,嘴里?的话却充满了委屈:“就抱一会?,一会?就好。”

方舒窈不动了。

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心底作何?感想。

卫司渊热烫的怀抱并非她头一次感受,可却不知?为何?今日靠在的地?方,听到的心跳声会?这般清晰强烈。

好似每一次的跳动,都在诉说着他近来的冲动和隐忍,又在诉说着他对她那无法掩饰的情愫。

片刻后,方舒窈只觉再这么抱下去,自己的心跳都快要乱掉了节拍,他所说的一会?也早已?超过?了,是该松开这个?怀抱了。

可刚有一瞬退开的动作,卫司渊却忽的下移了手臂,大掌落在了她的腰上,用力一扣便将?她再度拉回,严丝合缝地?填补了刚才的细微空隙。

男人的嗓音染上了暧昧的沙哑,像是想暗示她什么,但嘴里?已?经先一步忍不住说出了口:“窈窈,我想亲你。”

又是这样。

这个?男人又这样一副不容置否的模样却又开口询问她,好似她若是拒绝就是天大的罪人一般。

方舒窈咬了咬牙,难得硬气起?来:“不行!”

毫不犹豫的拒绝却没?能让男人知?难而退。

卫司渊目光沉暗地?看着她,身下的某些若有似无地?提醒她,再拒绝他便要坏掉了。

身后便是窗台前的书案,高至腰身,方舒窈仅是退了两步,腰间就抵住了坚硬的书案棱角,再无退路。

腰间掌力一重,方舒窈骤然惊呼一声,猝不及防就被那双有力的臂膀分开抱住了大腿,一下子坐到了书案上。

“你干什么你!放我下去!”

这样姿势透着令人难以言喻的羞耻,方舒窈涨红着脸胡乱推搡着,男人却就着两人之间的缝隙强硬地?挤了进来。

“舍不得放,你身上好香。”

“你答应我不会?胡来的,你放开我。”方舒窈慌乱得不知?要如何?逃脱,只得在他怀中胡乱地?扭动着,企图能够逃脱男人的桎梏。

一声闷哼,卫司渊抬手掐住了她腰间两侧:“别扭了,我就亲一下,不干别的,再扭我可就忍不住了。”

方舒窈羞得快冒烟了,更有气恼涌上心头,却耐不住男人强势的存在感不断冲刷着她的思绪。

热烫的吻急促落下时?,她连脑子都空白了。

被迫仰着头承接他的吻,更感觉到逐渐逼近的危机在蠢蠢欲动。

湿滑的舌尖侵入,像是在沙漠中干渴了许久的人一般,贪婪地?汲取着绿洲的水分。

粗喘的声音无意识地?泄出,相互交织缠绵,在唇间拉丝黏腻。

“够、够了……”

方舒窈被这一许久未曾承受过?的深吻吻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心跳更是骤然加速,连带着呼吸都乱了节奏。

“不够,怎么都亲不够,让我再多亲一会?。”

卫司渊的嗓音又哑又沉,就这么抵在她的唇上,灼热的呼吸扑洒在面上,低磁的嗓音更像是蛊人心魄的魔咒。

他吻得忘我,全然没?注意到怀中的人儿几乎被她压得越发往书案里?退了去。

但她逃不掉,最终也会?被他抵在窗台边再无退路。

他步步逼近,不容她逃跑,更不容她抗拒。

或许他的确缠人,她在招惹上他那时?就该认清这个?现实,被他就这样永远缠着。

正这时?,屋外突然传来动静。

卫司渊没?太注意,方舒窈却是骤然瞪大眼,听到了外面的声响。

“王后在吗?”

“小的也不知?,小的方才才到院中来扫地?。”

方舒窈连忙拍打着男人硬铁一般的肩膀,试图唤醒他:“外面有人……有人来了,你快放开我。”

卫司渊眼眸微睁,朝门前的方向看去了一眼,身体却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听不到回应自然就走了,不管她。”

屋外来人是孟语芊,她嗓音拔高又朝屋子里?喊了一声:“窈窈,你在吗?”

“她找我定是有事,你先放开我……”方舒窈心惊胆战地?压低了声音,只想赶紧拉开卫司渊,唯恐孟语芊会?直接开门进来。

若是刚才便应了声,这会?便用不着这样惊慌失措了。

如此?耽搁一阵默不作声,再叫人发现了他们白日宣淫似的模样,她当真是没?脸见人了。

卫司渊微微退开些许轻笑了一声,目光灼热地?看着她,粗粝的指腹抚上了那被他亲吻得发肿的嫣唇。

眼前的女人眉眼含雾,面颊绯红,还?有这双沾着湿濡勾人射魄的软唇,叫人当真恨不得能醉死在她身上。

“你觉得你这样子叫她看见了,她能不知?道你刚在干什么?”

方舒窈可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但叫卫司渊这样一说,也不敢再应声了。

慌乱着神色看着他,低声问:“那、那怎么办,她不会?进来吧。”

“不在吗?不应该呀,那会?去哪呢,该死的戎止,又让我一个?人在宫里?等他,可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