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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莫存知晚上也会在崖上打坐,自从于乐来了,他每晚就要和他一起睡觉。

最开始他不愿,小师弟就懊恼又气愤地问他,是不是觉得他打扰他,占了他的地方,所以才不愿意进屋。

几天下来,莫存知就会自觉在天黑后去睡觉。

说睡觉,其实也不过是睁着眼睛躺着修炼。

“你为何一定要我躺在这?”莫存知有一日问。

于乐说:“因为这里又高又冷,一个人睡感觉很冷。”

事实是,莫存知每晚在外面打坐静心,他怎么可能让他静心,当然要做点什么让他不能静心。

大部分时候,于乐只是单纯地靠着他睡觉,将他当做一个不太软的抱枕。

偶尔他也会突然要求。

每当他忽然用那种别有意味的语气喊“大师兄”,莫存知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不只是晚上,有时候白天他也会突然有这种要求。

莫存知修炼时被小师弟打断,脸色冷冰冰地走过去。

他想,不过是小师弟忽然心里不舒服,想要故意折腾他罢了。

莫存知对他这种行径一直忍耐包容,只不过是配合的时候力气稍微控制不住地大了一点而已。

在这方面的磨合,比他们两个性格的磨合更快。

外面是难得的晴日雪景,屋内布了四季如春的阵法,于乐朝敞着窗户外看,有些不专心。

腰上忽然一紧。

莫存知停下来冷冷问:“为何如此表情?”

于乐方才只是看莫存知练剑,觉得他专心致志的样子让人看了怪烦的,所以故意作怪喊他。

这会儿他一副木头桩子配合的样子,又觉得没什么意思。

撑着下巴,于乐眨眼:“大师兄,你能换个姿势吗?你这样慢吞吞的,我都快要睡着了。”

哪怕莫存知不在意这种事,也被他轻描淡写的态度给激得握拳。

“一个姿势从头到尾,一点变化都没有。”于乐打了个呵欠,模样异常欠揍,不知死活。

“我下次找点这方面的书,大师兄你能学一学吗?”甚至添柴加火。

莫存知:“…………”

“是吗。”他面无表情说。

于乐无所谓中带着挑衅:“大师兄生气了?我只是说实话而已啊。”

莫存知将他抓住,翻过去压在榻上。

……

白霏霜研究一道困难的阵法,一个多月没出门,终于解决一个难题,出门听说小师弟搬到了大师兄的寒崖峰。

这事传的沸沸扬扬,白霏霜也异常惊讶,便来寒崖峰探望师兄和师弟。

她与莫存知是亲师兄妹,从小就会替师父来寒崖峰给师兄送东西,这里的结界挡不住她。

直接上了崖顶,白霏霜没看到师兄在寒崖上练剑的身影,便在院外喊:“大师兄?小师弟?”

屋内火热旖旎,白霏霜的喊声惊醒了两人。

莫存知一惊,发现自己竟然沉溺到如此程度,连屋外来人都不曾发现。

于乐忽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捂住他的嘴,调整呼吸对着门扬声说:“师姐,我在屋内沐浴。”

白霏霜站在院中:“好,我在外面等你。”

于乐便看向大师兄,低声在他耳边说:“大师兄,快一点,别让师姐等久了。”

.

屋门嘎吱一声,白霏霜看见小师弟面色红润地走出来。

可能因为刚沐浴,只穿着一件简单的内衫,披着一件外衣,鬓边的头发都有些湿意。

白霏霜多看了两眼,觉得小师弟的内衫好像太大了点,有些松垮。

但她没有在意,和小师弟闲谈:“大师兄呢,怎么没见到他?”

于乐:“啊,大师兄啊,他不知道去哪了。”

白霏霜问:“我听说你搬到大师兄这里住了,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啊,只是我觉得一个人住太孤单,出门一趟又觉得自己修为太低,想要请大师兄指点我,才软磨硬泡,住到了大师兄这里。”于乐笑着说。

白霏霜再三询问他没什么事,才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就好,我还真没想到大师兄愿意让人住过来。”

“不过这样我也放心了,你和大师兄住一起也能做个伴。”

师姐殷殷叮嘱:“羽瑞,要和大师兄好好相处,修行上要多向大师兄学习,知道吗?”

于乐笑眯眯:“师姐放心,我当然会听师姐的,我和大师兄互相学习呢。”

送走师姐,于乐又回到屋内。

大师兄已经穿戴整齐,无声坐在桌边。他一进来,大师兄就越过他出门,到寒崖那边修炼去了。

他在狂风中挥舞长剑,连风都被割开。

在风雪中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看动作都能感觉到他的不冷静。

莫存知反省自身,看清自己的沉溺,被激怒,被……诱惑。

于乐勾唇一笑。

他仍是我行我素,每当莫存知恢复冷静,没两天他就会突然间喊着“大师兄”,笑吟吟地望着他,等着他走过去。

莫存知停下挥剑的动作,感受着风势。

“大师兄。”

这段时间,他听过无数次这样的喊声。莫存知一顿,回身走向小院门口的小师弟。

他有些走神,脸色也没什么变化,但手中已经下意识解开腰带。

于乐伸手把他松开的腰带重新系上。

“大师兄,我喊你只是想和你说,我要出门一趟。”他说着,忍不住噗嗤笑了。

意识到自己刚才下意识做了什么的莫存知:“…………”

于乐给他系好腰带,拍拍他的腰。在大师兄漆黑的脸色中,忍了又忍,不愿再忍,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