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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树臣陪她在便利店坐了二十来分钟,手机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钟,而贺青池满足的喝完了泡面的汤,才拿着纸巾擦拭干净唇角说:“明天还要拍戏,我要回剧组酒店。”

这个点回去都凌晨两点多了,倘若温树臣送完她再返回来,简直是折腾到后半夜才能休息。

所以贺青池言外之意,直白说出来:“你让保镖送我吧。”

“……”

他盼了一晚上,才盼到和她独处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贺青池扔了纸巾,拿起包往外走。

温树臣紧随其后,在没有车辆的街道上,突然伸出手紧握住了女人的手骨,语气不再百依百顺,甚至透着不允许她拒绝的强势意味:“今晚歇我这里,明早我会跟郭道打电话。”

今晚他点名要贺青池过来给自己醒酒,这段关系在郭道那边是瞒不住了。

贺青池一路被他拽着手腕,脚上高跟鞋踩着不稳,朝对面街的酒店走去,进去后,又直接乘坐电梯到温树臣入住的楼层,走廊上都铺着柔软松厚的地毯,收尽了所有细微声响。

走到套房的门前,还没掏出房卡去刷,贺青池就被他力道一拽,后背贴在了冰凉的门板前,也就是数秒不到的功夫,她都没弄清发生了什么,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就已经低下头。

是完全没想到,他连房间都等不及进去,就在门口处吻的这么突然。

连续整整有一个月的冷战因为这个举动打破了僵局,温树臣失了冷静的理智,薄唇重重摩擦过她的唇,力道不轻,情绪酝酿的彻底。

贺青池连带呼吸声都停滞了几秒,唇齿间都是他熟悉的男性气息,也有一丝丝的生疼。

她手心开始推着男人结实的肩膀,忍不住地想挣扎:“走廊有摄像头。”

温树臣手臂又把人捞进怀里,不断的吻沿着她的唇角,脸颊和耳朵的后面,呼吸略有些急促,过来片刻,重新回到她的脸颊处,此刻再出声,嗓子已经是沉哑了:“有摄像头曝光我们关系,网上就再也没人敢乱给你牵姻缘线。”

他恶意十足,手掌捧起她的脑袋固定住,又低头下来。

贺青池力气没他大,被迫在走廊上跟他接吻了快半个小时,而温树臣就跟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连一点喘气的空间都没有给她,唇齿贴合,近乎本能地想要更多。

“嘴巴疼……”

贺青池眼睫毛轻眨间落下一滴泪,突然呜咽出声。

也就这一滴泪珠,和掺杂着许些哭腔的声音,让温树臣薄唇停在她的唇上,不在移动。

他理智慢慢地恢复过来,干净的长指摸索到女人脸颊,似替她擦拭去泪珠,低声说话的时候,呼吸温度都洒在她这边:“好了,我已经冷静下来了,别哭。”

贺青池会掉眼泪,疼的原因却远不及胸口的委屈要大。

她一把将男人推开,气急败坏的去擦嘴巴。

温树臣朝后退两步,方才她挣扎的时候,手指将他的领带也扯歪了,衬衣纽扣崩开一颗,西装外套看起来也失了整洁,站在灯光下,活生生就像个占人姑娘便宜的斯文败类。

他眉心狠皱,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又把贺青池惹的更生气。

“开门。”贺青池红着眼,不愿意站在走廊上被人看笑话。

摄像头那边谁知道有没有人监视着。

温树臣从西装裤袋里拿出房卡,伸出手臂,将她身后的房门打开。

贺青池一走进去,就把脚上高跟鞋脱了,转身凶巴巴的扔向了温树臣,她脸蛋没了泪,却看得出来是哭过,头发也散乱了,板着表情走到厨房去找水喝。

温树臣在后面,将她高跟鞋捡起,摆好才跟过来。

贺青池已经站在冰箱前,随便打开一瓶矿泉水就喝,呼吸吸着气,可见是情绪还没稳定下来。

温树臣脚步声走过去,从后面重新伸出手臂抱住,隔着布料,她的腰肢很细,轻易就带到了自己的怀里,嗓音也低低响在她耳畔:“抱歉——”

他先开口道歉,诚意十足。

贺青池喝了半瓶的冰水才冷静下来,把瓶子扔到垃圾桶里,转过身近距离问他:“你错哪了?”

“刚才的事……”温树臣把她指尖攥在掌心里,像是这样就能抓住她,深潭般的眼眸掺出了不一样的情绪,顿了几秒;“是我一个月没见你太想你了,有些失态。”

贺青池根本就不是生气这事,她又问:“没了?”

温树臣莫约也反省过自己了,很快就顺着她的态度,往下认错:“之前我不该喝酒让你吃药。”

倘若不是这件事,他也想不到别的为什么贺青池要冷暴力他一个月之久。

贺青池脸蛋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漆黑的眼眸因为方才哭过的缘故,现在看人湿漉漉的,就跟被水洗过一样。

她把自己的手从男人掌心里抽出来,抿着的唇还有点疼,气不过说:“你也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你让剧组的郭导和副导演想把我骗酒店来,还要惹我生气,你也知道自己错了?”

“都是我的错——”温树臣此刻什么罪名都认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