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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记者还是总盯着淮烟跟祝城渊,几次拍到淮烟早上照常去公司,出了公司必定是回家,但就是拍不到他跟祝城渊两人同框的画面。

媒体的镜头彻底转移,是在爆炸案有了新进展之后。

高飞在淮烟的要求下,主动去安防局自首,坦白他所做的事,又承认自己是受西林医药研究所所长邱文斌的指使。

之后很快有小道消息传出来,爆炸案是由西林医药研究所跟淮氏之间的恩怨引起的,所以西林想要借刀杀人。

一开始大家都不怎么相信,直到西林研究所所长邱文斌被安防局传唤,很快有人在这个说法的可信度上添砖加瓦,说淮氏跟第九区的医药研究所多多少少都有过合作,唯独把西林拉入了黑名单,一定是两家有重大矛盾跟恩怨。

虽然因为证据不足,邱文斌在被传唤了24小时后就被放了,但这个说法一直没停,热度一天天升高。

一直以低调风格行事的西林研究所,就这么被淮烟硬生生从暗流之下拖上水面。

隐形的西林医药以这样的丑闻高调地暴露在大众面前时,还浑身水淋淋的,都来不及擦。

媒体闻风调转方向,镜头从淮烟跟祝城渊身上突然对准了西林,这回西林想藏都藏不了。

为了快速平息舆论压力,邱文斌还主动接受采访,否认外界一切不利传言,还说高飞以前被他开除,所以怀恨在心,是蓄意栽赃,他现在还能站在公众面前,说明他是清白无辜的。

舆论打击只是开始的一部分,淮烟又一次借机发力,把媒体导向转到被刻意压下热度的,西林研究所实验室毒气泄漏导致两名研究员一死一痴的事件上。

西林一次又一次冲顶热搜,被各方齐齐盯住,他们只顾擦屁股防守,立刻收起了在暗处偷偷张开的爪牙,一时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以免节外生枝。

这段时间各界对爆炸案的推理,对祝城渊身份的猜测一直不断,面对各方各势的各种解读,只要不是故意抹黑跟恶意导向的造谣,淮烟通通选择不回应。

自打祝城渊出院后,淮烟直接或间接收到了不少邀约,不管他们是单纯好奇死而复生的人、想要看一眼真假也好,还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想要跟他合作的,淮烟通通不应。

他对外一直声称祝城渊需要静养,前前后后拒绝了不下二十张各家酒会商会慈善宴的请帖,就连章君昊提出想秘密攒个私人局给祝城渊洗尘也被拒绝了。

就在西林丑闻的热点逐渐降低之后,淮烟带着祝城渊高调出场。

年前淮氏举办年终商业交流会,淮烟邀请了地下城各界朋友还有各商会跟集团代表,请帖发出去百十张。

以前这样的酒会,淮氏集团都会安排在年底,年底也是祝城渊最忙的时候,连续两个多月都要在暗河各个监测站轮流考察,所以他还从来没有陪淮烟一起出席过。

他记得,在淮烟第一次提离婚之前,他还答应淮烟,那年的年终酒会他会陪他一起出席,但最后并没有。

说出去的承诺,食言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

他想,以后他不会了。

交流会在淮氏旗下、也是整个地下城最豪华的酒店里举行。

顶层淮烟的专属套房内,安诺早早就把淮烟跟祝城渊晚上要穿的定制礼服送到了。

每个人三套,一套大厅应酬,一套适合晚宴,另外一套是以防特殊情况备用的。

“今晚很多人,有不少你认识的,也有你不认识的。”

淮烟站在穿衣镜前,一边给祝城渊介绍今天会来的一些宾客信息,一边解自己身上原本穿的纯灰衬衫扣子,脱掉后顺手把衬衫搭在手边的胡桃木色齐腰高的柜子上。

祝城渊自己的衣服已经换好了,又找出跟他自己身上相配的淮烟要穿的那套。

他拿着衬衫,慢慢走到淮烟身后,身体贴上他后背,低头在淮烟裸着的肩头亲了一下,闻着淮烟身上的味道闭上眼,下巴贴着淮烟的脖子又蹭又磨。

安诺在门外敲门,提醒他们宾客已经陆陆续续到了,淮烟扭头应了声“知道了”,又说“我们马上就来”。

酒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淮烟在祝城渊失控前打住:“帮我穿衣服吧。”

祝城渊恋恋不舍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淮烟,把手里的衬衫抻开,淮烟抬起胳膊伸进袖子里,转身面朝祝城渊,反手撑着身侧的柜子,敞开的胸口正对着祝城渊。

“帮我把衬衫扣子系上。”淮烟身体是完全放松的姿态,指挥着祝城渊。

祝城渊低低地“唔”了一声,又往前站了站,两腿挤到淮烟双腿之间,膝盖顶着他的腿根,然后从衬衫最顶端的扣子开始给淮烟系。

系完脖子上第一颗扣子,祝城渊的食指指腹贴着衬衫衣襟往下滑,滑到第二颗系第二颗,滑到第三颗系第三颗,到最后一个扣子时,祝城渊不系了,勾着手指故意在淮烟绷紧的小腹上压了一下。

“以前你也总帮我穿衣服。”淮烟说,随着呼吸,小腹又收紧了。

“嗯。”祝城渊回答得并不专心,声音很小。

“你再不帮我系,我们真的要迟到了。”

淮烟说这话的时候,祝城渊的手指又摁了下他的小肚子,他也已经被祝城渊撩起了情绪,声带震颤,明明是催祝城渊快点帮他穿衣服,但语气语调听起来更像是催别的。

“真好看。”

祝城渊的眼睛已经被淮烟的身体完全占满,心里没有多余的缝隙让他多想:“我的淮烟怎么样都那么好看。”

“穿着衣服呢,怎么算好看?”

祝城渊手心拖着淮烟的下巴抬了抬,自己低头吻了上去,另一只手臂环上淮烟的后腰,一用力拖着他的屁股把他抱到旁边的柜子上。

原本的那件灰色衬衫掉了,被踩在脚底,祝城渊含着淮烟的唇瓣说:“那就脱了吧。”

祝城渊又把刚刚系好的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抓着淮烟敞开的衬衫边角,两手撑着桌边,贴着淮烟站立。

很像沉睡了一整个冬天的密林,感受到春日暖阳后出现了第一次骚动。

他的手指撩开密林间最后一层薄薄积雪,摸到了压在雪下面刚冒头的青草,用指尖细细地感受着绿芽的新鲜跟细嫩。

不够。

他又一点点往土壤深处触碰,想要把最下面那一层不再坚硬的冻土润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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