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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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也好久没吃东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嗯。”顾津南应声。
夏里下床,浑身酸痛,腿间的不适让她走路的姿势很怪,只能小幅度地往前移动,她迟疑了几秒,回头看顾津南,犹豫着要不要让他扶自己一把。
顾津南正在穿衣服,身上已经穿了条运动裤,他随手扯了件无帽卫衣,正要给自己套上。
他窄腰上面的几道红印清楚地印在夏里的瞳孔里,她立马低下头,神色有些不自在,那红印大概率是她昨晚弄的。
顾津南简单粗暴地把卫衣套在身上,三两步走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夏里,微微屈膝,把她给抱了起来,往洗手间走去。
夏里站在镜子前,温吞地刷着牙。
顾津南站在他身旁,一手搭在夏里肩旁上,也在刷牙。
画面格外温馨。
夏里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此刻,她觉着自己很幸福。
顾津南偏头看他,小幅度地弯了下嘴角。
夏里勾了勾他的手指,仰头说道:“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好不好。”
顾津南身体微怔,他漱了漱口,洗去嘴角的白沫,漫不经心道:“行啊,只要你愿意。”
后来,夏里再品味这句话时,只觉着讽刺至极。
两人没去外面吃饭,顾津南打电话让人送的餐,满满一桌子,都是些清淡口味。
顾津南手机响了下,是条微信消息,他点开看,任子旭的:【老人家没事,就是过度惊吓,又加上年纪大,血压有点高,医药费我已付清了,以捐助的名义。】
顾津南放下筷子,指尖敲着屏幕,【嗯,谢了。】
他放下手机,抬眼看夏里,神色和之前无差,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夹了个生蚝放在夏里盘子里。
夏里抬头笑笑,又埋头吃饭,她昨天就吃了点甜点,到现在已经二十几个小时没吃饭了,身体虚的厉害,只想多吃点食物补补能量,而且顾津南点这么一大桌菜,到最后肯定倒掉不少,她不喜欢浪费,多吃点,就能少浪费点。
夏里正全神贯注吃饭时,小腿被人碰了下,夏里抬头看他,一脸茫然,两个腮帮子还鼓鼓的。
“你家里以后再问你要钱——”
顾津南话没说完,就被夏里截断。
“——我知道怎么办。”夏里思考了两秒,犹豫着开口,“如果他们来找你的话,你直接不搭理。”
“你怎么办?”
顾津南慢条斯理地剥了只虾,放在夏里碗里。
“划自己?”他继续说道。
其实夏里也不知道怎么办,叶淑珍和夏景芸之前只是把她当做出气筒,发泄完心里的怨恨和不满就走了,要钱这事,还是最近今年开始的,一是不想让夏里继续念书,想让她嫁个有钱人,好让她们捞一笔钱财,二是夏里一直自己供养自己上学,她们怀疑夏里念书的那些钱不是自己赚的,是她妈妈偷偷给的,所以缠着夏里,想要拿到当年的那笔赔偿费。
说来也可笑,那笔赔偿费具体数额多少她都不知道,至于她那个所谓的妈妈,现在是否还活着都不确定。
夏里敛了敛眼尾,“我家里的情况有些复杂,但我不会逃避责任的。”
“夏里,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利用利用我,反正我钱多的没地方花,这玩意,死了也带不走。”
话说的直白又实诚。
夏里咬了下嘴唇,睫毛微颤,小声认真地说道:“舍不得利用你。”
顾津南心尖猛地一紧,握着筷子的手突然失了力气。
“而且,我自己的事情能自己摆平,不会麻烦别人的。”夏里放下筷子,抬头看着顾津南,眼神真挚诚恳,“顾津南,我们好好谈恋爱吧。”
谈不掺杂利益的恋爱。
夏里说完这话,紧紧地盯着顾津南的脸,看他的表情变化。
顾津南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寡淡。
好几秒后,他重重地滑动了下喉结,随后勾唇笑了笑,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夏里,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这是夏里第二次听他说这话。
“顾津南,你没回答我的问题。”夏里执拗地要顾津南回答,她一个法学生,当然清楚口头承诺的成本和意义,可此刻,她就是很相信顾津南的承诺。
“好。”顾津南夹了块鱼肉放到夏里碗里。
顾津南的空腹感很强,可他再也吃不下去饭,只好敲了跟烟,叼在嘴里。
夏里又吃了一会儿后,撑得吃不下了,她放下筷子,身体后倾靠着椅背,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像只奶萌的猫咪。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夏里纯粹放空。
顾津南在想那场车祸的事情。
客厅内静的只剩下两道呼吸声。
有几丝岁月静好的意味,只是这意味浮于表面。
好一会儿,夏里坐直,看着顾津南,轻声细语说道:“你清明节要去祭拜什么人吗?”
顾津南隐约猜到夏里想要说什么,他端起水杯,抿了口水,云淡风轻地说道:“不去。”
夏里笑了下,“我清明节回去给我爸扫墓,你能陪我一块吗?”
顾津南眼睫微动,扯了扯嘴角,“行啊。”
夏里又笑,声音更加轻快,“好,那我快到清明节的时候再提醒你一下,省的你忘记。”
顾津南放下水杯,起身走到夏里身后,弯腰,脸贴着夏里的脸,“你男朋友不会忘的。”
“还疼吗?”顾津南意有所指地问道。
“还好。”
顾津南咬了下夏里的耳垂,“去睡会儿?”
“……”夏里被他这话噎了下,精力这么好的吗?
顾津南坐在夏里旁边的椅子上,顺势把夏里扯到自己的腿面上坐着,一手揉捏着她的细腰,帮她缓解酸痛。
腰被她捏的确实很舒服,夏里不知道他这是不是享用前的准备,不敢多享受这份舒适,侧了侧身,温吞道:“我不困。”
“不上你,你要是累就去躺着。”
顾津南本就是医学专业,昨晚那情况,他当然清楚夏里身上的酸痛感。
夏里脸颊脖颈开始发烫,怎么会有人把这事情说的这么坦荡,她抿抿嘴,温吞道:“你能不能正经点。”
顾津南捏了捏她红的滴血的耳垂,笑笑,“当然,你想做,我乐意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