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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复道:“《遇见》还是《我怀念的》?”

“《遇见》。”

夏里说完,两滴温热的眼泪从眼角滑下,身体上升的某种激素使然。

声音和眼泪对此刻的顾津南来说,是最好的兴奋剂。

“……”

半分钟后,顾津南忽然抱起夏里,把她紧紧拥入怀中,他身体抖动了几下,趴在夏里颈窝里重重地吐了口气。

好爽。

顾津南伸手拿起茶几上那瓶已经变成常温的水,拧开瓶盖,小心翼翼地喂夏里喝水。

夏里含着瓶口,神情恍惚地吞水。

顾津南低头看着夏里,觉着自己要疯了,怀里的人儿丁点的动作都能成为他的催情剂。

夏里喝完水后,疲惫地叹了口气,她想,终于结束了。

可后面的事情证明,夏里这个想法太单纯了!

顾津南看上眼的公寓位置都是极好的,阳台落地窗前,大半个沪市的夜景被尽收眼底,甚至下面饭店里用餐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夏里被抵在落地窗前,彻底清醒。

顾津南见她紧张,便提醒她:“外面的人看不到。”

“……”

事实证明,顾津南心里的醋劲儿比夏里心里的醋劲儿发酵的更迅速,保留的也更久。

他换了好多个地方,用行动让夏里重新回答了一遍之前的问题,知道她答出他想要的答案。

霸道又幼稚。

最后,顾津南把人抱在怀里,一手搭在夏里的腰间,另一手搭在夏里的后脑勺上,极其温柔地说:“里里,我好爱你。”

“顾津南,我也爱你。”夏里小声地回应他的表白。

顾津南给夏里洗完澡后,把夏里放在床上,他裹了条浴袍去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药,那是他买套时特意买的药。

五年的隐忍,虽没有彻底释放出来,但顾津南此刻依旧是神清气爽的,他低垂着眼看着手上的药盒笑了笑,然后往卧室走去。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暖色的光线把房间照的静谧又温暖。

夏里疲惫的懒得睁眼,她小声哼唧着抱怨顾津南,“顾津南,我明天还要录制综艺呢。”

顾津南一边涂药一边哄人,“我一会儿给导演打个电话。”

“你认识我们offer的导演啊?”夏里迟疑了两秒,似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她犹豫着问,“上次,节目组突然放了三天假……不会是你让放的吧?”

“嗯,我让放的。”顾津南坦诚道。

夏里沉默了几秒后,小兴奋地嗯了声,她瞧着顾津南的眉眼,忽然觉着自己还挺幸运的。

过一会儿,顾津南给夏里涂完药后,问她:“还渴吗?”

夏里猛然睁眼,她乖巧又无助地了拉了拉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摇着头说:“我真的不想了。”

“……”顾津南无奈笑了笑,忽地有种自己是个畜生的感觉,他换了种说辞,“饿吗?”

“……”

夏里身子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和两个映着疲惫的大眼睛,“不饿。”

好像又被误会了。

顾津南把药放在一边,“喝水,还是牛奶?”

夏里愣了两秒,温吞道:“牛奶。”

“嗯,等着。”顾津南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夏里的脑袋。

卧室门关上的那刻,夏里冲着天花板长长地叹了口气,她现在浑身哪哪都痛。

-

第二天中午,快十点的时候,夏里睁开眼,她动了动身子,身上的酸痛感让她下意识地嘶了声。

顾津南闻声,把人扯入怀里,他声音慵懒,带了点磁性,问夏里:“再睡会儿,今天没工作。”

是顾津南想再睡会儿,他难得有这种惬意的时光。

夏里小脸儿蹭了蹭顾津南的胳膊,温吞道:“你不用工作吗?”

顾津南躺平,把夏里捞过去趴在自己身上,像哄小孩儿似的轻拍着夏里的后背,“今天不想工作。”

夏里不敢乱动,她脸贴着顾津南的胸膛,踏踏实实地睡了个回笼觉。

中午十二点,顾津南抱着夏里去洗漱,刷牙时,两人看着镜子里的彼此,同时笑了起来,笑容里洋溢着掩盖不住的幸福,这是独属于他们俩的幸福,今天的,也是以后的。

夏里漱完口后,对着镜子喊了句:“顾津南。”

顾津南一手搭在夏里肩旁上,高中那股子意气风发和桀骜不驯的劲儿,又重新映在他的眉眼里,他懒笑着说:“在呢。”

时间好像倒回十七岁那年,那年的顾津南心高于天,人也傲气的很,名字长期挂在光荣榜上的首位,夏里在食堂买晚饭,匆匆回班级时,路过光荣榜,她停住了脚步,就是为了看他的名字,尽管她闭着眼都能指出光荣榜上顾津南名字所在的位置,她盯着光荣榜看了一会儿,然后弯着嘴角喊了他的名字:“顾津南。”

她声音很低,怕被路过的同学听到。

而顾津南,正站在她身后,他回应她:“在呢。”

夏里愣了片刻,回头,和顾津南温暖的怀抱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