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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诀即无语又窝火,在宫中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样儿的。

谢玿在里间全数听了,初时一味不理会,想着干脆让人赶出去了事。后来听苏合和明诀各执一词的争辩,明诀连杨致秀都抬了出来,苏合仍是听而不闻毫不退让,她才忍着头痛,在屋内对苏合道,“苏合姐姐,我去就是了,不打紧。”

苏合闻言回头,就见她已经披衣走了出来,急道,“不能去,等会儿陛下...”

谢玿忽地打断她道,“不要告诉他,我倒不必倚靠他才能活下去。”这话听着莫名就有些冷硬,与往日有些不同的意味。苏合微有些怔愣,但见她决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接下来适当拾掇跟着明诀去了就是,苏合带上手炉,“虽然还没入冬,但你怕冷得很,不比旁人,嗯...这个要带着,披风也要带着。”

谢玿抿唇一笑,将手炉从她手中掏出来递给崇禧,“你不要去了,这回崇禧陪我去。”此次过去雍和宫诸事难料,若再生烦乱,苏合八成又要因她与人冲突,此事能免则免。

苏合不确定的看着她,很是不放心。

谢玿点头,示意不要紧。

于是最后苏合咬牙切齿的对崇禧使眼色,告诫他务必照顾好阿玿。崇禧连连应是,走前还对苏合做了个杀身成仁抹脖子的手势。

雍和宫居后宫之西,地处群殿之中,并不偏僻。皇帝暂未封后,而景后晋封太后之后,不知为何,也不肯从景阳宫搬出来,因此如今雍和宫可谓后宫之首,虽不过分奢华但自有雍容之气在。

谢玿踏进雍和宫,微敛首垂眸。若有可能,她此生委实再不想见杨致秀等人。

再不比初到成周时的仓皇谨慎,如今的杨妃天香国色华美绝伦,实不负当年雍华郡主之盛名。可谢玿并未抬头看,她敛目就坐,见吕誉雯。瑶芜等众人在场,也无甚兴趣,更不吃惊。

杨致秀似是念着她当日恩情,虽不能问那前因后果,但救命之恩委实深重,待她倒确实分外客气。请她就坐后,和声道,“你无需担心,今日叫你来,是有些事情想叫旁人听清楚,我知道你不会做出这等事,只是想要你说出来,叫旁人不要误解了你。”

谢玿并不看她,只淡淡道,“什么事你说吧,我听着呢。”

这话她说的清冷平淡,在这规矩颇多的宫里听来十分违和,但其实她能回杨致秀一句,已是难得了。

吕誉雯一听便冷笑一声,道,“当自己是什么身份?杨妃娘娘面前,就冲你这句话,也该拖出去杖则二十。”

谢玿答了杨致秀,却并不理会吕誉雯,由得她出言讥讽,只等着杨致秀说究竟是何事。

杨致秀让吕誉雯稍安勿躁后,才由一旁雯音向谢玿娓娓叙来。

原是下午谢玿走后,吕誉雯回宫发现自己随身带的玉佩不见了,问了一同出去的众人,那小太监崇玉和海嬷嬷说是不经意瞧见谢玿在推搡间拿去了。那玉佩并不寻常,乃是先皇赐给吕文英吕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