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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川晕乎乎的大脑被院子里的风一吹,清醒了一半,很快也理清了头绪,之前他还纳闷,他跟华松的交集不多,怎么会邀请他去私人的音乐会。

现在华松看他时赤.裸.裸的眼神,陈宇川说不出来的反感,就算华松已经知道了他跟路阳已经离了婚,但他毕竟还是满筠心的学生。

陈宇川又抽了口烟,往华松跟前走了半步,嘴里的烟冲着他吐了出来,微微靠近他耳边,隔着烟雾语气冰冷,“小弟弟,别打我主意,就算离了,小心路阳照样揍你……”

华松还想说什么,陈宇川已经没心思继续待下去了,他把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底碾灭了,转身回去了。

满筠心还在客厅里弹琴,陈宇川过去揽着她肩膀说:“妈,不早了,你上楼早点休息。”

满筠心手指轻轻抚了抚琴键,说好,又说:“你们俩晚上喝了不少,我已经在让人煮醒酒汤了,待会儿让人给你们端上去。”

“好,我先去看看阳哥。”陈宇川松开满筠心,转身小跑着上了二楼,右拐之后瞥到楼下的华松在跟满筠心说话,应该是在打招呼告别。

陈宇川没再想华松,如果是以前,刚刚后花园的事儿对他来说是个特别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但他现在却说不出的不安,他知道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没有了归属感。

他跟路阳结婚那么多年,半路跳出来想插一脚的人并不少,如果没离婚,他跟华松说小心路阳揍你的话其实挺唬人的,但他刚刚说出口的时候,其实心里特没底气。

以前一有人跟陈宇川表白,陈宇川都会颠儿颠儿的跑到路阳面前显摆半天,最后跟一句:路阳,看到了吗?别看我这么大岁数了,想追我的小年轻还有一大把,你可得看好喽,有点危机意识,以后对我好点儿。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路阳总是在床上折腾的他腰疼好几天。

这样的插曲,就像一剂粘合剂一样,总能让他们的关系更紧密一点。

当然,跟路阳表白的人更是不少,成天主动往上贴的人都能排长龙了,路阳又高又帅又有钱,多少人都想往上扑。

陈宇川从来不看着,他觉得没必要,路阳要是真想有点什么,看着也没用,他看不住的,而且他相信路阳。

陈宇川想着想着发现自己已经进了他跟路阳的房间,房间里漆黑一片,没开灯,窗帘也拉的很严实,连丝月光都没露进来。

陈宇川摸到墙上灯的开关摁了一下,但没亮,他叫了一声:“阳哥?你在房间里吗?”

陈宇川等了几秒钟没听到回答,摸着墙往里走,想看看路阳在没在床上。

他走到浴室门口时,听到了里面一点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陈宇川急切的想跟往常一样,找一处归属感,他直接推开了浴室的门,在闻到浴室里熟悉的味道时突然心安了不少。

“阳哥,你在洗澡吗?”陈宇川问。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点细碎的声音,路阳没说话,陈宇川能听到路阳酒后有点粗的呼吸。

“没电了,”陈宇川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我下楼看看是不是电闸跳了,楼下是有电的。”

陈宇川刚想往外走,突然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一股大力拽住,他踉跄了两步跌进一个温热的胸膛里。

陈宇川后背紧贴着路阳胸口,感觉到他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半敞着。

路阳身上的水珠还没擦干净,连带着弄湿了陈宇川的衬衫,头发上的水珠也滴在他脸上。

陈宇川被拽的不稳,压着声音问:“路阳,你拽我干什么?”

“你要去哪儿?”路阳还是用力拽着陈宇川,把他拖到洗手台边,从身后包着他的姿势,两手贴着陈宇川腰侧撑在台面上,把他箍在身前。

陈宇川感觉到路阳身上的水气霸道的笼在他身上,没给他留一点儿缝隙可逃跑。

路阳身上的酒精味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冲进陈宇川的鼻腔,让他有点腿软。

“阳哥……”陈宇川声音软了一点,试着转了转身,但他一动,路阳又用手死死扣住陈宇川的胳膊,不让他动弹。

路阳还挂着水珠的嘴唇贴在陈宇川耳边,声音幽幽的,“陈宇川,才几天,就开始对着别人发.骚了……”

“路阳,你他妈的发什么疯?我对谁发.骚了?”陈宇川转头吼了一声。

陈宇川知道他这样被路阳抱着不会摔倒,但还是抬手把住了洗手池,现在他有点火大。

“谁?你说谁?刚刚你跟华松在后花园里干什么了,你这么快就忘了?”路阳抓着陈宇川胳膊的手又用力了一点。

陈宇川疼得闷哼一声,知道路阳这个力度,他的手臂明天一定会多一个青紫的掌印。

陈宇川又动了动胳膊,他越动,路阳抓着他的力道越大。

陈宇川刚刚抽烟的时候竟然忘了,后花园正对着他们的卧室,在楼上能看清他的一举一动。

陈宇川胸口剧烈起伏,声音也跟着不稳了,笑着哼了一声说:“路阳,怎么?你现在看到我跟别人走得近了,吃醋了是吗?”

路阳从身后一把捂住陈宇川的嘴,掌心拖着他的下巴,像要把他整个人都捏碎了一样,路阳再开口时声音也是碎的。

“陈宇川,你这半年看到我脱了衣服就硬不起来,是不是现在找到新鲜的了,你就能硬了?”

【久陆】

川儿不是不行~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