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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筠心一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离婚,问过几次他们离婚的原因,陈宇川什么都没说,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最后路先锋跟满筠心一摆手,说他们不管了,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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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了,十一月末就下了第一场雪,外面总是一整片的白色,楼下已经落光了叶子的梧桐树杈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风一吹,雪花又漫天飘落。

楼梯台阶上总是又冷又湿,还挂着带雪的脚印,声控灯坏了之后一直没再亮过。

陈宇川胳膊上真被路阳握住了一个掌印,他每天洗澡的时候就对着镜子看一看,一个礼拜之后掌印才彻底看不见了。

年底事儿多,陈宇川每天过的都很忙碌,除了经常得去度假村盯着进展外,还有公司里的事儿。

不过陈宇川又变成了以前那样,嘴角总挂着特别大的笑,大大咧咧的,时不时还拿公司里的人开个玩笑,公司的低气压终于算是过去了。

公司里的人都猜,老板跟老板娘肯定是和好了,前台姑娘得意的跟其他打赌的人说:“看吧,我就说个把月,现在正好。”

陈宇川每次听到他们小声的议论他跟路阳,只是笑笑,不说什么。

凌群中间打了几次电话过来,叫陈宇川去酒吧玩儿,陈宇川有时候去,有时候不去,去了也没再喝过酒,只是单纯的跟他们扯淡聊天。

他们还是会问他跟路阳,陈宇川总是三两句话就把话题绕开,扯到别人身上。

那么几次之后其他人也不问了,只等着他们自己宣布。

凌群递给陈宇川一根烟,陈宇川也没接,“不抽了。”

凌群也没再让,手指夹着烟点了点他说:“现在烟都不抽了,这压根都不用我们多问了,这是又被管住了。”

陈宇川没接话,算是默认了。

华博学又试着给他倒了杯酒,陈宇川也拒绝了,陈宇川推开酒杯突然盯着华博学看了一会儿,想起了他的姓,问:“你姓华?”

“我他妈当然姓华了。”华博学以为陈宇川傻了,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傻子。

“那你认识华松吗?”陈宇川问。

“认识啊,他是我叔叔家的弟弟,咋啦?”

“你他妈早怎么不说?”

“你他妈的也早没问啊,”华博学不知道他这没头没尾的问的是哪出,“再说,我也不懂音乐,我聊他干嘛呀,也聊不起来啊。”

得了,陈宇川现在也算是知道了华松为什么会知道他跟路阳离婚的事儿了。

华博学没一会儿又杵了杵他肩膀问:“路阳一直在外面出差吗?没回来过吗?”

“没有……”陈宇川说完想改口,他其实也不清楚路阳到底回没回来过,也许回来过,只是没告诉他而已。

“那你也没去找他?”

陈宇川手揣在兜里,摸着兜里的手机说:“没去,我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他。”

“你都没去,你怎么知道你找不到他啊?”华博学说,“路阳还能躲着你不成?”

陈宇川想,路阳应该是真的在躲着他,他从兜里掏出手机,解锁之后翻开路阳的微信,两人的聊天记录里除了上回路阳给他发的约好接胖胖的时间外,又新增了两条,都是他给路阳发的。

第一条是路阳出差那天,陈宇川估摸着他下飞机的时间给他发了一条。

阳哥,下飞机了吗?

路阳没回。

第二条是陈宇川一个礼拜前给他发的消息,雪天提醒他注意安全。

路阳还是没回。

华博学看陈宇川出神了,举着酒杯在他眼前晃了晃问:“想啥呢?眼睛都直了,没光了都。”

华博学刚说完,陈宇川握着手机站起来就往外走。

华博学看他神经兮兮的样儿,在身后喊了他一声:“这么晚了,你这么着急忙慌的去哪儿啊?你要是丢了,我们可赔不起一个新的陈宇川给路阳。”

陈宇川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捞起落在沙发上的外套边穿边说:“我去找路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