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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知道,目前这个稳定性没有可持续发展性。

陈挽点头,又摇摇头,赵声阁没有替代品,他大概也不需要。

直到此刻,陈挽仍异常固执地认为自己能够完全操控自己的感情和情绪。

Monica心中叹气,但没有反驳他,只是重新配了药方。

八月上旬,汇率上升,全海市第二季度经济形态整体向好。

在风暴面前,被波及的永远是虾兵蟹将,巨擎航轮不受影响。

TCB大肆报道前日何盛远的酒会,何赵联手已是板上定钉。

搞定了何盛远,明隆集团也不甘示弱,趁热打铁,将宝莉湾码头的发布会暨开工庆典择日召开。

陈挽收到邀请时有些惊讶。

他那间小庙,别人给面子称一句科技新贵,实则在这些old money面前根本毫无名姓。

不过看到邀请人并不是明隆集团,而是以其集团下边一个很偏远的子公司的名义发出的,陈挽便没有多想。

科想的确和对方有过一些生意往来,但天擎这个子公司名声很不响亮,合同文件抬头落款也不冠以明隆的的抬头,所以许多人都不知道它背靠明隆。

恐怕连明隆平时都不一定想得起自己还有这么个被人遗忘的“小儿子”。

卓智轩盯着那张烫金的请涵,拿眼睛斜他:“你不会不去吧?”

“为什么不去?”陈挽不解。

“……”卓智轩已经完全没法预测他的思维和行为,“那谁知道你。”反正之前以赵声阁名义发出的请函,这人大多是不去的。

“去的。”陈挽把请函妥帖收起。

严格来说这其实是公事,天擎是他们的合作方,科想也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心血,陈挽不会公私混淆,他要对整个公司负责。

晚宴就举行在宝莉湾。

因为还没开发完全,近郊傍山,黑漆漆的环海公路被前来的车灯打亮。

在晚宴上主持大局和上台讲话的是赵家里的一位族兄,也是明隆的董事——赵家为数不多能堪大用的后生人。

这种场合,赵声阁一般不亲自发言,露个脸最多了。

他和同样怕热闹的沈宗年坐在一个二楼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的帷幕旁喝酒,俯瞰下边的华衣蝶影觥筹交错。

这个位置视角一览无余,谁和谁交际寒暄,谁和谁眼神交汇,一清二楚。

赵声阁百无聊赖转了转指根上的金属。

沈宗年噙了口酒:“怎么突然戴这个?”

尾戒镶嵌的是赵氏家族徽章,代表在明隆最高的权利地位,赵声阁以前谈生意从不用这个东西彰显背景和压人,没有必要,也不喜欢,即便是初出茅庐的时候。

赵声阁说:“这种日子送人去医院不好。”

“……”他这么一说,沈宗年就立刻懂了。

是赵茂峥要他戴的,这算得上是明隆近十年来最大的项目了,不仅是沈谭徐几家的合作,还有重量级的红头标书,这样风头无两的场合,家族荣耀不可缺席。

这个紧箍咒赵声阁要是不戴上,老人闹脾气招来医生,鼻子比狗还灵的狗仔怕是又要捕风捉影借题发挥。

两人俯瞰底下芸芸,人人戴着面具,撑着千篇一律的笑容,社交寒暄,忙忙碌碌。

这样隆重的场合和时刻,赵声阁和沈宗年都坐得很松弛,若是有人经过,以为那样的姿态是在聊几个亿的项目,实则不过是在说下面谁谁的八卦。

不多时,谭又明和卓智轩拿着酒上来了。

“有看到陈挽吗?”卓智轩问。

谭又明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沈宗年把自己的手机从他手上拿回来,平声问赵声阁:“你邀请陈挽了?”

这不是平时那些私人的聚会。

虽然他认可陈挽的能力,但说句不好听的,科想要进明隆宾客名单那还差得远。

赵声阁面不改色,说自己不清楚。

“什么时候明隆连拟宾客名单都归我管了?”

“……”

还是卓智轩出来解释:“不是,是天擎公司发的商业邀请函,之前他们一起做汀荃湾那个项目。”

沈宗年都差点忘了明隆下面还有个天擎,他看了眼赵声阁,没有再问。

谭又明说:“你再给他打个电话,看看到哪儿了?”

“没接,两个小时前就说出门了。”

市区到这边最多也就一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