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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欲无度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

江若起床后先跑到阳台去看他的植物,惊奇地发现非但没死,还都活得生机勃勃,有几盆甚至发了新叶。

正值周末,席与风下午有应酬局,江若一边给他系衬衫纽扣一边盯着他瞧,时而露出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

席与风知道他在想什么:“你的植物是方姨在照顾,我没管过。”

江若还是弯着嘴角,故意拉长了调:“哦,你——没——管——过——”

席与风:“……”

刚结束长达三个月的拍摄,昨晚又大伤体力,江若这次不跟席与风一起去。

把人送到门口,江若不忘叮嘱:“如果打牌的话,可以视频连线我。”

“让你把我的生意伙伴得罪光?”

“不,我现在懂事了,可以教你如何不着痕迹地喂牌。”

席与风笑:“要喂也是他们给我喂。”

开门的时候碰到被江若丢在门口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背包,敞口处滚出一瓶喝了一半的饮料和一只造型奇特的布偶。

低头看一眼,席与风先一步弯腰将其捡起,拿在手上问:“这什么?”

江若没来由地心虚:“就、就玩偶啊。”

“哪来的?”

“影视城……附近的夜市买的。”

“它在跳舞?”

“应该……是吧。”

和陈沐新有关的事,江若一个字都没跟席与风提,出于他自己都搞不清的心理。

现在想来多半是怕事,横竖跟陈沐新不可能有什么发展,而且这种小事席与风哪有闲工夫关心。

果然,随便问两句,席与风就将那玩偶还给江若。

把人送走后,江若关上门,打算先找地方把这棘手的东西处理了。

毕竟是别人送的礼物,丢掉卖掉都不合适,放在眼前更不对劲。

再三琢磨,江若把玩偶挂在舞蹈室的窗边,偏僻的角落位置,无论窗帘拉开还是合拢,从正面角度都看不见。

也算是没辜负人家的一片好意,收拾完的江若长长舒了口气。

这次古装戏的拍摄周期比预期的要长,本周《莺飞》播出要跟几趟路演,接着无缝对接电影拍摄,满打满算,还有四天休息时间。

次日中午江若约了安何吃饭,听江若讲述完之后的安排,安何受宠若惊:“那我岂不是占了你宝贵假期的四分之一?”

江若语气凉凉地说:“是八分之一,吃完就得回去。”

“今天不是工作日吗,那个谁不上班?”

“说好了一起吃晚饭。”

安何“啧”一声:“那个谁真小气。”

等看到江若脚腕上的那条链子,安何立马收回之前的话。

“这链子我见过,F牌的限量款。”安何弯腰凑近了观察,“这是两条手链拼的吧?设计得好巧妙。”

被盯着下盘十分诡异,江若往回收左腿,两脚交叉在椅子下方,不甚自然地说:“几天不见,你懂的越发多了哦?”

安何直起腰:“孟哥哥有个妹妹,很喜欢这个牌子,给我科普过。”

江若惊:“你连他妹妹都见过了?”

“嗯嘛,不是亲妹,比我大三岁的漂亮姐姐,我第一眼瞧她就觉得亲切,后来她也说,总觉得在哪儿见过我。”

“……认哥不够,还要认姐。”

安何笑嘻嘻:“当然不是啦,我跟她说,可能上辈子我就是她嫂子。”

江若无语:“敢情我今天约你出来,是为了吃狗粮?”

“你也不差啊,那个谁对你这么好。”

“也不算吧,他对情人都挺好的,之前跟他的那位,从他那里得到的还少吗?”

“道理我都懂,但是吧……”安何老神在在地撇嘴,“你这口气,好酸哦。”

江若一口水差点呛到:“我可没吃醋。”

安何耸肩:“我也没说你在吃醋啊,酸人家捞得比你多,不行吗?”

沉默片刻,江若给自己找补:“是啊,谁不想出道就拍电影,半年就跻身二线。”

安何附和地点头:“是啊,都是为了钱,谁陷进去你也不可能陷进去呢。”

把杯子拍在桌上,江若忍无可忍:“这阴阳怪气的腔调都跟谁学的?赶紧给我把他拉黑!”

安何自是舍不得把他的孟哥哥拉黑。

后来听说席与风还送了间舞室给江若,安何叹道:“多好的机会,你怎么不趁机问他为什么要花这么多心思哄你开心?”

江若愣了下。

是啊,为什么不问呢?

不问他为什么连夜赶来,不问他为什么送个礼物都能戳在自己心坎上……大概是因为不敢,总觉得有些事一旦挑明,就离结束不远了。

“你也说了,他是在哄我开心。”江若回答安何的问题,其实是在说给自己听,“那我何必想那么多,也投桃报李哄他开心,不就好了?”

作为不折不扣的行动派,江若当天就捧了束鲜花去接席与风下班。

虽然收到花的席与风并没有很开心,而是眉心微蹙,表情和闻到花露水的味道时有一拼。

晚餐在之前去过的那家日料店。席与风抱着花进店的时候,门口的服务员朝他身后张望,以为后面会跟进来一位女士。

江若没来得及得意,就眼睁睁看着席与风侧过身,把花又塞回他怀里。

服务员立刻露出了然的表情,热情道:“二位,这边请。”

江若:“……”

回到住处,江若找了个瓶子灌上水,打算把花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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