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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都是对方的气息。

席与风再不收敛,凶狠地撬开齿关,攻城略地,让江若有一种被入侵、被挟持的窒息感。

他的回应亦是热烈,全无章法地吮咬对方形状美好的薄唇,像在圈占领地,打上属于他的印记。

分开的时候,江若心口隐约作痛,短暂缺氧的后遗症。

他很用力地深呼吸,随后伸出一截舌头,舔了下嘴唇,说:“今天是酒心巧克力味。”

燃起情欲的瞳孔瞬间幽暗,席与风偏头又要凑过去,却被江若按住肩膀阻止。

“我感冒了,”江若谨慎道,“说不定会传染给你。”

席与风哑声说:“没关系。”

况且,亲都亲了,一次、两次和许多次,有什么区别?

扣住江若的后脑勺,席与风再度吻了下去。

晚些时候,两人坐在餐桌前,一人一碗面。

海市那边的电影节刚结束,江若就赶往机场,今天除了早餐,粒米未进。

席与风则整晚没合眼,应酬局也没顾上吃东西,正好陪江若一块儿吃点。

配菜是方姨准备在冰箱的冷菜,香肠火腿卤鸡蛋,切片装盘即可食用。

江若饿坏了,这顿饭吃得颇有些狼吞虎咽,面条快见底的时候才放慢速度。

“怎么突然回来?”

“你是不是去海市了?”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江若扑哧一笑,席与风也扬了下唇角,让道:“你先说。”

江若拿了张纸巾擦嘴,再开口时语速稍缓:“你去海市,怎么不跟我说?”

“电话里没来得及。”席与风说,“也不想打扰你。”

江若的关注点在前半句,咕哝道:“明明说了那么多,怎么会来不及……”

席与风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江若放下纸巾,坐直身体,“那既然都到了,干吗又着急回枫城?”

按席与风的能耐,想查出他住在哪间酒店,何其容易。

沉默片刻,席与风说:“不想再吓到你。”

他用了“再”这个字,显是把不请自来这件事和在江若的手机上安追踪器划了等号,认为江若还是会生气。

对此江若有些百口莫辩:“这是两码事,再说……我有那么不经吓吗?”

“刚才在门口,你也被吓到了。”

“我那是在打瞌睡。”

“等了很久?”

“没有,就一小会儿。”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

“嗯?”

见糊弄不过去,江若别开视线,不甚自在地说:“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至于是否算得上惊喜,他已经从席与风“失控”的反应中得到答案。

饭后,江若收拾碗筷,席与风和他一起。

事实证明,某些家务并不适合两个人一起做。

两碗一碟加两双筷子,足足洗了半个小时。

期间摔碎了一只碗,锅盖也哐啷掉地。起因是江若穿围裙显得腰很细,席与风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伸臂去揽,然后双手一用力,轻松把人抱起来,放在水池旁的料理台上。

这下江若比席与风高,他垂首,笑说:“把我放在这儿,打算洗干净吃掉?”

喉结微微一滚,席与风仰首,轻啄了下江若的唇角。

随后江若也忍不住凑近,一个吻落在席与风颤动的眼皮上。

紧接着一声轻叹:“你说,我能不急着赶回来吗?”

席与风睁开眼,几分疑惑地看着他。

“我吃过这种苦。”指腹轻抚过眼角,江若也凝视席与风,“怎么舍得让你也胡思乱想,心神不宁?”

大雪纷飞的夜晚,用来睡觉实在浪费。

可两个人身体状况都不佳,江若还担心风寒会因为深度接触传染,因此各自洗了澡,卧在床上面对面,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

“昨晚你来电话的时候,我已经睡了。”脑袋枕着合拢的双手,江若说,“颁奖礼提前退场,是因为发烧,现在没事了。”

也是在赶回枫城的飞机上,江若才知道昨晚他拿奖时“黑脸耍大牌”在网上掀起了不小的舆论风波。

幸而他在《莺飞》里表现出众,郑依婷让公关部门下场,趁着这波热度放出了谢方圆的高光片段剪辑,营销号跟风转发,看过的路人无不惊叹。

大众对有实力的人总是无限包容,因此“黑脸”变成了“恃才傲物”,毕竟“耍大牌”也得有底气。

当然,互联网上酸鸡那么多,总有不同的声音,认为江若的奖是买来的。

说到这里,江若也不禁起了疑心:“不会真是你给我买的奖吧?”

席与风说:“如果是我,会给你买最佳男主角。”

“也是。”江若点头,随后又摇头,“唉,这就叫资本的力量。”

“能从资本的裹挟中突出重围,说明你足够优秀。”

“不过能拿这个奖,是沾了会跳舞的光。”

“舞跳得好,也是因为你努力。”

江若眼睛发亮:“我决定,立刻把你拉进我的夸夸群。”

席与风问:“夸夸群是什么?”

“一天二十四小时换着花样不停夸我的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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