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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知道钱夫人对佟湘玉不满,如今正好给她一个借口。

以钱夫人的脾气,肯定会大闹一场。到时候,就等着看好戏好了。

……

钱夫人走后,项南随即转头看向钱掌柜,“钱掌柜,麻烦你把当铺的人都依次请过来,我要开始问口供了。”

“啊,真要查啊?”钱掌柜一听,吓了一跳道。

“怎么,钱掌柜,你已经知道是谁偷的了?”项南立刻问道。

“不知道、不知道。”钱掌柜连连摆手道。

“那不就结了嘛。”项南瞥了他一眼,“既然你报了官,那我就得管。不然的话,不成吃白饭的了么?”

“好吧。”钱掌柜见他这么说,也只好点点头,让当铺中人陆续接受调查。

“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你在哪儿,有没有人可以证明,有没有见到有人进来过,有没有见到谁比较可疑……”项南陆续盘问道。

万利当铺共有八个伙计,三个朝奉。

其中三个朝奉有自己的家,晚上收工都是回自己家住。早起钱夫人盘柜时,人家还没到呢,也没见到他们出入,所以丢银子的事跟他们无关。

八个伙计倒是都住后院,但问了一下,基本都有不在场的证明。如此一来,内鬼好像是不存在了。

“李捕头,所有人都问过了。既然没查出来,是不是就说明,不是内鬼干得呀?”见项南什么都没查出来,钱掌柜松了口气问道。

“所有人都问过了么?”项南也视着他道。

钱掌柜心中咯噔一下,嘴上仍笑着说道,“对啊,所有人都问到了。”

“应该是所有人都问到了。”燕小六附和道。

“不对吧,钱掌柜,你和你老婆,我可还没问呢。”项南说道。

“李捕头,你开玩笑吧,万利当铺是我们的,我们还会偷我们自己的钱么?”钱掌柜一听,连忙陪笑道。

“对啊,哪有自己偷自己家钱的道理?”燕小六也认为项南胡说八道,完全没有道理。

“小六,你还没成家,孤身一个,你当然不会偷你自己的钱。”项南笑道,“但等你结婚后,就知道什么叫私房钱了。不信你问钱掌柜,他藏不藏私房钱?”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钱掌柜吓一跳,连连摆手道。

“看看,我一提私房钱就炸毛,这像是没有的样子嘛。”项南指着他笑道。

小六一见,也觉得钱掌柜反应有点大。

钱掌柜被他这么一说,脸上顿时讪讪的。

“行了,钱掌柜,别的话都不说了,乖乖接受调查吧。”项南又道。

钱掌柜没法再推辞,只好点点头。

就在这时,却听有人叫道,“不好了,钱夫人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