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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质问得一愣,沈修沅眨了下眼睛,往手心沐浴露,揉搓出泡沫,抹在池愿身上,解释道:“我以为那是你舒服的表现。”

池愿瞪他一眼,“到底谁舒服?”

笑着亲亲他的脸,沈修沅理直气壮说:“有来有往才公平。”

“公平个屁。”池愿很不服气却很小声地骂。

“你一次,我一次,很公平。”

池愿还想辩解,但想到自己可怜巴巴的时长,委委屈屈闭了嘴。

避开伤口抹匀沫浴露,沈修沅很轻地啧了一声,抱怨:“怎么这么不经弄。”

他很注意地没有太大力了,可池愿皮肤嫩,还是被他弄伤了。

如果不是大腿实在软得慌,连站着都在发抖,沈修沅现在已经被池愿踹出浴室了。

池愿动动嘴皮子,无声地骂了几句。

沈修沅没听见,但沈修沅猜到了。

本来可以安安稳稳洗完澡的池愿,领略到了说人坏话会受到的惩罚。

作为反击,池愿在沈修沅锁骨上,用力咬了一口。

泄愤似的,留下了一个整齐的牙印。

牙印把那颗锁骨上长着的红痣包裹在其中,沈修沅对着镜子很自恋地欣赏了几秒,说,如果宝宝盖的章是永久的就好了。

池愿隐晦地抽了两下嘴角,他觉得沈修沅可能是受虐狂。

等他看见腰上的掐痕,改变了主意,觉得受虐狂可能是自己。

也没有感觉到疼痛,怎么就这么多痕迹呢。

池愿抹了把发烫的脸,心想,在浴室里安镜子真是二十一世纪最失败的决定。

他穿好衣服,把睡衣的扣子扣到最顶端,将一切痕迹都掩盖,除了走路姿势有些别扭,看不出任何放肆过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