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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池御锦闭着眼睛养神,“不用守着,出去。”

医生低眉顺眼:“是。”

金瑞炘是真的很喜欢把手下的人都训成听话的狗。

也对,除了听话的狗,谁又能从金瑞炘手里捡回一条命来呢。

金瑞炘不会利诱,只会威逼。反抗的、不识好歹的、胆大包天的,都已经成了一捧黄土。

这一屋子的人都一样,为了活命都得低头。池御锦讽刺地想。

晾着扎着输液针的手臂,池御锦翻身,抱紧被子睡去。

金瑞炘的出现太过突然,他没有防备,眼下已经陷入了被动。必须得早点好起来,才能从金瑞炘的控制中寻得喘息的机会,再细细图谋。

既然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那最好的机会就是掉回地狱。

生着病总是睡不安稳,睡梦中,池御锦觉察到有人环住了他的腰,嘴对嘴给他渡了几口水。等把水咽了,又被塞进了几片苦涩的药。

池御锦不爱吃,全给吐了。

金瑞炘耐着性子喂了两次,事不过三,在池御锦第三次要用舌头把药片抵出来的时候,他拧了一把池御锦的胳膊,阴着脸说:“非要我动手段?”

神经病。

池御锦眉毛拧得死紧,不情不愿把药咽了。

金瑞炘给他盯了两瓶输液水,针头一拔,天都快亮了。眼皮困得直打架,金瑞炘没那么多讲究,衣服裤子一扒,裸着就上了床,把池御锦往怀里一塞,没多久就睡熟了。

池御锦比金瑞炘醒得早,发现两人紧紧挨着,金瑞炘连衣服都没穿,甚至不知道那处为什么还精神地抵着他时,气得咳嗽个不停。

金瑞炘被吵醒,不耐烦地一边给他拍背,一边掀开被子下床。

池御锦一抬头,就看见精神抖擞昂首挺胸的小兄弟,忍无可忍拍开金瑞炘的手,“你不能穿条裤子吗?”

“你的太小。”金瑞炘不在意的说。

池御锦当了几十年直男,如果不是运气不好碰见了金瑞炘,他这辈子都不会和男的出现在一张床上。

小时候混球,还和一群男生在厕所里比过大小。

池御锦就没输过。

他和历任情人从来没有因为x生活起过冲突,出去问问,谁敢说他小,怕是命也不想要了。

现在好了,又要被金瑞炘强迫做从心底里就厌恶的事情,又要被侮辱男人不可触碰的自尊。

金瑞炘无心插柳,只觉得池御锦莫名其妙又在生气。

一个枕头就拍在了他的脸上,混杂着池御锦恼羞成怒的声音:“滚。”

金瑞炘挑了下眉,大概动了,目光在池御锦睡得乱七八糟的衣领外巡视了一圈,向下,落在某处,勾了勾唇,“实话也不让说?”

床上剩下的一个枕头也砸到了金瑞炘脸上。

池御锦知道这两下大概又要惹恼金瑞炘,估计又是好一番折腾,扔完就环臂挡住胸口,做防御状。

没想到金瑞炘不仅没生气,心情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将枕头垫回池御锦的腰后,自己出去给池御锦烧水了。

池御锦缓了会儿,也懒得琢磨金瑞炘在想什么,只觉得身上黏糊糊地像从没清理过,也在床上躺不下去了,连拖鞋都懒得穿,光着脚就进了浴室,将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洗了个遍才算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