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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大郎。”有妇人牵着孩子跑到门口,跺脚惊呼,“大郎别打了。”

三名差役毕竟是日常受过训练之人,反手制住朱家三人,刀架在脖子上,这才冷静下来。

老农妇跌跌撞撞奔出门摇手哭喊,“别别别几位官爷,我们家大郎二郎三郎无意冒犯的。还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这时,魏玲连同两名差役,拖着朱家四郎从宅子后面转回来。

朱四郎腿上见了红,边走边挣扎一脸恼恨模样。

魏玲踢他一脚冷着脸道,“给我老实点。”

朱四郎怒声大吼,“你们不去抓那杀我父亲的贱人却来抓我?还说不是官商勾结胡作非为。”

“所以你承认了?”魏玲挑挑眉,冷眼看向他。

“我承认什么!”朱四郎怒喝,“休想将一些莫须有的污水泼在我身上,我什么都不会承认。”

“承认你识得陈家小姐陈新莲。”魏玲伸手拍他脑袋,“找绳子先捆了。”

差役们拿出几根绳子,将朱家四儿手脚全都捆了个结结实实扔去一边。

朱四郎坐在地上愤恨怒吼,“这事跟我三个哥哥无关,要抓就抓我!”

魏玲不搭理他,只一抬手道,“进去搜!”

差役们没片刻就从朱家搜出数把盐杵,魏玲取出画一一对照,又去看杵头形状,指指其中一把,“看着像了。”

“大人,这是做什么呀?”老农妇泪眼婆娑上前,双手拜了又拜,“这时我们家用来捣渔盐的工具,平时拿来腌制咸鱼。”

“只因细盐精贵,平时用来腌鱼的,都是跑老远去渔村收来的粗粝渔盐。”老农妇哭喊,“这盐杵头能有什么问题啊。”

“问题挺大。”魏玲冲她叹了口气,“老人家也不必太过惊惶,我们办案也是讲求证据的,实事求是,不会胡乱冤枉他人。”

“这些都拿回去,比对死者伤口再一一验证。”魏玲垂眸看向那还在叫嚣的朱四郎,“是你在南山伏击陈小姐的吧。”

“是又如何?”朱四郎依然梗着脖子怒吼,“她不该打么?这恶毒女人,当街派人打死我老父亲!她不止该打还该死!”

“那你知不知道你摊上事了。”魏玲斜眼瞥他,“陈小姐真死了。”

“什么?”朱四郎露出一脸震惊之色,随即大声喊叫,“不可能。你们别想冤枉我杀人。”

“你这盐杵上或许还留着死者额头的血,只要回去一比对伤口形状、大小,与杵头上留下的痕迹,凶器自然无所遁形。”

“不会冤枉你。”魏玲淡淡说道,“这都是有实证的东西,你干没干过什么,你自己心里也都清楚。”

朱四郎顿时慌了神,想起身然而手脚被捆爬都爬不起来。

“大人,我没杀她大人!”

魏玲瞥他,“杀没杀的,其中是否另有隐情,就请你一同跟我回衙门再说。”

她不再理会朱四郎咋呼大叫,快步走到玉琳琅身旁粲然一笑,“玉姑娘,让这些差役把嫌犯押回府衙。我陪玉姑娘回舒云,顺道再去询问询问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