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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有人往摩川的水杯里丢了这东西。”我摊开掌心,让郑老师看。

“这……”郑老师眉头一下皱起来。

“你还走不走得动?我带你去看医生。”我将手里的矿泉水给到摩川,让他漱口,“看完医生咱们就报警。”

这种事可大可小,但学校一般都不希望学生闹大,所以郑老师一听我要报警,马上下意识地劝阻。

“柏胤你先别冲动,同学间的恶作剧而已,没有这么严重的。你交给老师,老师会给摩川一个交代的,你放心吧。”

“恶作剧?他今天敢丢肉,明天就敢投毒。老师,出了人命你付得起责任吗?”我质问对方。

郑老师堂堂一首都大学艺术系教授,走哪儿都是备受尊敬与恭维的存在,骤然被我这样不留情面地呛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凑什么热闹?摩川,你跟老师去趟办公室,这事咱们慢慢沟通。”

一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摩川身上。他对着矿泉水瓶,缓缓喝下半瓶水,垂眸思索良久,没有言语。

捏紧手里的纸巾,我被他的沉默搞得心浮气躁,忍不住催促。

“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那时候就觉得我好心好意为他出头,这么简单的选择题他竟然还要犹豫,心里又气又急,说出来的话都不能深思——为什么他不走我就要走?我好好的课不上我要去哪儿?

我作势要走,才转身,手腕便被人从后面一把抓住。

回过头,摩川当着所有人的面作出选择:“我跟你走。”他说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笼罩在心头的郁闷一下就散开了,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拉着就走,边走还边回头嚣张道:“老师,这事你赶快通报院领导吧,别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不吃这套!”

郑老师那表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历历在目。后来,这件事闹得挺大,摩川身份特殊,要搞大,那真的可以很大。

最后那两个人没等警察去找,就自己熬不住“投案自首”了。两人统统记过处分,其中一个觉得没脸再待在学校,没多久就休学回家了。

当时不及细思,后来分开了,有时候回忆往昔,我总忍不住想……他真的没有察觉水杯里的异样吗?他真的需要我的保护吗?

或许正如那两个腌臜货臆测的,真正的摩川,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样无欲无求,超凡脱俗。

他也有凡人的欲望,只是藏得很深很深……

从睡梦中睁开眼,恍惚中我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对全然陌生的环境感到迷茫。

过了一分钟,记忆回笼,我想起自己这是在左昌村昆宏屠姨妈家,扶着胀痛的额头从床上撑坐起来。

窗户微敞着,从室外涌进新鲜的空气,带着些许雨后清晨的水汽。

室内不见摩川,我挪到床边,穿了鞋要起身,腿一软又一屁股坐回去。

低头注视着自己的下身,更多的记忆被唤醒,我呻吟一声,头更痛了。

“操唔……”舌头也好痛!

昨天在这张床上,我跟摩川吻得难舍难分,谁想结束了,另一个人就会缠上去继续,如此循环往复,到最后我酒精上头,竟然抓着摩川的手就往我下头引。

摩川不肯,我就往他手上蹭,一遍遍哄他,告诉他不要紧的,都是我强迫他的,谁都不会怪他。

其实喝成那样,根本就没感觉,但哪怕是看着那只修长的手没进裤腰,对大脑也是一种巨大的刺激。

这手平时捧的是圣具,抄得是经文,我何德何能,居然让层禄族的神子为我做这种事。

“摩川……摩川……”我坐在那里,痴痴叫着他的名字,难耐地用脑袋不住蹭他的肩膀和脖颈。

突然,嘴就被捂住了,摩川的掌心湿热一片,眼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幽深:“你太吵了。”

呵着气,我伸出舌尖舔他的手心,他一下表情就变了。

“你这种淫态……到底是跟谁学的。”

他改由捏住我的两颊,我痛呼一声,这次却不是因为舌头。

没感觉也要分程度,疼痛等级盖过麻痹,再醉都知道疼了。

我说不了话,只得讨好地去摸裤子里的手,揉捏他的手臂,直至他一点点松开五指。后面的记忆就有点模糊,好像是自己没了骨头一样缠着他,贴着他,抱着他……这么闹了半宿才混乱地睡去。

昨天我喝的到底是葡萄酒还是壮阳酒??!怎么能人格都变了??

我呆呆坐在床上反思,房门这时被人轻轻推开。

摩川单手捧着个托盘,见我醒了,反手关上门,道:“去洗漱一下,然后过来吃早饭。”

我穿了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朝他走去:“昨天晚上……”

他将托盘放到桌上,闻言睨向我,轻轻吐字:“怎么,又要说自己忘了?”

我一抖,忙不迭摇头:“没有没有,都记得,都记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