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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抖了抖,还想狡辩:「表哥和表妹,我们以前都是这样婚嫁的嘛,亲上加亲,怎么山君突然就不允许了呢?我阿爸阿妈也是表兄妹,我们兄弟几个就一点事都没有,隔壁村阿福的爸妈不是亲戚,但他生下来就是傻子。」

好家伙,这是练蛊呢?要在家族里练出最强王者是吗?

我在一旁听得甚是无语,脸撇到他们看不到的角度,连翻了好几个白眼。

「把婚礼取消了,让两人另找人家嫁娶,否则我不会赐福他们。」摩川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男人有些急了,还想再说什么,被老婆拽着袖子扯离了大殿。

摩川一直注视着他们,直到他们离开神庙,才转身坐回我对面。

“他还说他们兄弟几个一点事都没有,我看他就病得不轻。”坐下后,他就开始发火,“层禄族是没别的男人了吗?表妹非得嫁给表哥?”

我起身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消消气消消气,还好你问得仔细,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仔细一想,或许就是因为这种事太多了,他才会留个心眼,问得格外仔细。

他接过茶杯,闭上眼,缓缓呼出一口气,再睁眼时,脸上愠色已然少了许多。

喝完水,他将茶杯递还给我。

我放好杯子,没有坐回去,而是走到山君像前,跪到蒲团上,学着那些信徒双手合十,装模作样一番,接着去到摩川面前。

“频伽,请听我的祈愿。”我双手手肘撑在矮几上,笑着道。

摩川古怪地上下打量我:“你不是不信这些吗?”

江雪寒的关系,我虽然深耕佛教典籍,但其实是个无神论者。

我:“你就当我暂信一天吧。”

摩川闻言,理了理自己身前的串珠和并不凌乱的下摆,摆出一副正宗“频伽”的样子,道:“你要向山君求什么?”

这家伙,比我还装模作样。

“我希望……摩川能够永远健康快乐。”我凝视着他的双眸,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想让他知道,他可以做所有人的频伽,可在我这里,他是摩川,仅仅是他自己。

他不需要伪装,也不需要压抑本性,想生气就生气,想骂人就骂人,可以尽情释放欲望,不受戒律束缚。

世人皆爱频伽,但我唯爱摩川。

摩川一愣,半晌没有言语。

我并不催促,只是耐心地微微仰头望着他。

缓缓抬起胳膊,他的手落在我的发顶,也遮挡了我的视线。

“好,我会传达给山君的。”他摸着我的脑袋道。

透过胳膊,我看到他眼皮半垂着,露出的那一半漆黑眼眸里,是遮不住的璀璨笑意。

足足待了两个多月,一直到十月长假结束,我才准备动身前往海城。

用绿色的水彩笔,在十二月的某天做上记号,我直起身,盖上笔盖道:“到这天我就回来了。”

手上重新有了点钱,我准备趁着圣诞之前去国外矿区进些宝石回来,不然一名珠宝设计师手上什么存货都没有也太不像话了。

摩川摸了摸那个小格子,关上衣柜门道:“回来了别忘了带新一年的挂历。”

“知道了。”我贴过去,勾住他的脖子,道,“你看我明天都要走了,一别两个月,是不是应该……意思意思?”

摩川揽住我的腰,淡淡道:“什么意思?”

我眼尾都跳了跳:“你这时候装听不懂了?”

“你们夏人的话就是很难懂。”

我更近地贴过去,蹭了蹭他,让他感受一下我的“意思”。

“走之前,不喂饱我吗?”我凑过去,试着吻他。

他不避不让,任我吻上他的唇,舌尖探进微张的唇缝。

没有拒绝,看来,他是领会我的意思了。

亲吻越发浓烈,呼吸逐渐粗重,忽然,摩川托着我的大腿,将我抱离地面。

我惊呼着勾紧他的脖子,看了眼身后的木床,沙哑着嗓音问:“不去柴房吗?”

将我放到床上,他撑在我上方,抽掉腰带丢到边上:“不去了,那里太冷,你们海城人吃不消。”说着,便再次吻了上来。

我发现,就像脱敏一样,他的尺度好像越来越大了。

一开始用手都不情愿,后来要去柴房,再后来被我诱惑着大殿里开了荤,现在,卧室也可以了。或许哪一天,等他过了心里那关,便可以不用止语,不用理会山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