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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就是这样的吗?

电视里,男女主人公的嘴好像只要碰到一起,他们的舌头就有了自己的想法,灵活地不要说嗦螺蛳,剥个皮皮虾都没问题,但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呢?

明明人体温度应该是差不多的,可是贺南鸢嘴里总感觉要比我热一点。口感倒是不错,滑滑的,甜甜的,没有奇怪的味道,不过也就这样吧。

嘴巴里再搅动也不会有特别舒服的感觉,为什么那些大人,包括未来的自己都这么沉迷于这项亲昵行为啊?

搞不懂。

而且……贺南鸢是不是一直没有呼吸?

揪着衣领的手在亲吻的过程中按在了对方的胸前,但从伸舌头开始,我就没再感觉到他的呼吸起伏了。

吓得魂都飞了吗?

这样想着,我试着驱使舌头搅动他的口腔。这一动,贺南鸢就跟突然醒转了似的,肌肉发力,一口咬住了我的舌头,同时抓着我的后领将我掀飞了出去。

往后一屁股摔到地上,那点飘忽的旖旎氛围瞬间消失,我只觉得舌头疼屁股也疼,一摸舌头,还出血了。

怎么,要通过这种把我舌头咬断的方式弄死我是吗?

怒气值本来已经压下去清零了,一看到指尖上的鲜红,立马又MAX爆表。

设想中接下来应该是场血战,也做好了被捶的可能,可当我抬眼看到贺南鸢目前的状态时,满满怒气值在那一霎那凭空转变成了另一样东西……

贺南鸢捂着嘴,衣衫不整,眼角微红地坐在沙发上,一副惊恐又手足无措的样子,仔细观察他的身体,甚至还能看到他在愤怒和羞耻下的不能自控的轻颤。

XPMAX!!

我一下子合拢双腿,以掩饰自己另一样冉冉升起的东西,脑子里仿佛被塞进了一个烧水壶,一边发出让人耳鸣的巨大噪音,一边散发致命的热量。这股热气消散不掉,只能从皮肤的表面,从耳朵里、鼻子里,或者嘴里发泄出来。

这张脸露出这种表情也太犯规了!

忽然有些懂为什么未来的自己会沉迷于这种行为了。嘴巴确实不会觉得多爽,但是……脑子爽爆了啊!爽到想立马禽兽地压倒贺南鸢再来一次!

“恰骨……”改为跪坐的姿势,我一点点挪到他面前,讨巧卖乖到我自己听自己的声音都有点受不了,“对不起啊,我刚刚太激动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最后一个字落下,贺南鸢身体的颤抖止住了,他的目光犹如两道利刃射向我,好像能看穿我的伪装一下看破我污浊的内心。

我瑟缩了下,移开视线:“那个……”

吱呀一声,寒风涌进,黎央从外头推门而入。

我在对方小小的个子还没跨进来的时候,已经抓起滚到地上的那瓶酒精棉球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将酒精棉球放到桌上,我朝黎央解释道,“我骑马受伤了,恰骨在给我消毒……”

黎央怀里抱着叠书,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贺南鸢,又看了看我,问:“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被刺划到了,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哦。”他点了点头,将书放到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道,“我刚从频伽那里做完晚课回来。”

我翻了翻那几本书,全是经书,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舅舅止语也能教你吗?”

“能啊,我认识很多字的。”

跟黎央说话间,身后贺南鸢站起身,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出去了。我望着他的背影,想要追出去,又怕讨嫌,犹豫间还是没动。

长长叹了口气,贺南鸢人不在了,我也不装了,整个人摊在沙发上,跟坨扶不起的史莱姆一样萎靡下去。

“你有跟好朋友吵过架吗?”我问黎央。

对方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我刚想夸他这么棒的吗,就听他接着说道:“……我是未来的言官,跟我吵架,他们是会遭报应的。”

我:“……”

所以,不吵架不是因为情商高处理问题的手段高明,单纯是因为没人敢跟他吵架吗?

拿出好几天没做的卷子,奋笔疾书,一个晚上补全了三天的量,一直等到深夜贺南鸢都没回来。

看来他是不会回来了,应该是去跟黎央睡了吧……

难道真的要跟我绝交吗?

说不泄气是假的,躺到床上,点开手机游戏,我逐一“临幸”了番冷落多时的纸片人,看他们对我始终如一,深情不改,不由感慨——还是纸片人好啊。

睡梦中被敲门声吵醒,我脚步虚浮地跑去开门,一眼没看到人,瞬间清醒。

“我能不能跟你睡?”

视线下移,第二眼才看到门口站着的黎央,我吁出口气,给他让开道:“进来吧。”

“恰骨翻来翻去的,我都睡不着……”他揉着眼睛爬上床,困得说话都不顺溜了。

呼吸起伏间,床上的小孩儿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我盯着他看了片刻,心生一计,转身悄咪咪出门,做贼一样来到对面,推开门,再锁好门。

捏起一角被子,我屏住呼吸钻进贺南鸢的被窝,偎在了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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