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这个麻婆豆腐,太辣了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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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理《为了活》的时候,我认真复盘了从被砸到头后做的第一个梦到前几天最后一个梦的所有细节,发现小超真的非常诡异。
之前我总以为是自己的所作所为改变了未来,这才让我一次次走向死亡的badending,但如果我看到的根本不是未来,而是一个个平行时空,那我“做梦”的时机也太凑巧了。
暂且把有我妈的世界算做主线世界。唯有这个世界内容是连贯的,也是我“看过”最多次的世界。只要我一脱离主线,小超就会出手,简直……就像是一定要把我和贺南鸢撮合到一起。
冥冥中就像有一只巨手在操控这一切,推着我往前走。小超的本体是什么?会是平行宇宙中的某个人吗?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通通不得而知。
“哎……”跨坐在椅子上,手肘支住椅背,我撑着下巴,对着贺南鸢的桌子长长叹了一口气。
早一点,早到我还没把贺南鸢掰弯,或者晚一点,晚到我们已经不能再分开的时候出这事,我都不用这么煎熬,为什么偏偏这时候露马脚?
我望向天花板,对着虚空中可能存在的某个“监视者”吐槽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送一半把我给扔下了算怎么回事儿?”
空气一片安静,没有出现什么扭曲空间的玄学景象。
我再次用力叹一口气,内心在长达二十分钟的等待中每分钟都比上一分钟更焦灼。
贺南鸢一定会很生气的,他眼里最容不得沙子了。
我将脸埋进臂弯。操啊,我为什么非要坦白呢?就不能做个卑鄙的人吗?反正从一开始和他在一起的目的也挺卑劣的。
要不过阵子再说吧?等他……不那么容易生气的时候说。
想着,我从椅子上起身,目标明确地朝贺南鸢桌上那本《为了活》伸出了手……
才走到门前,门就开了。
贺南鸢鬓角微微挂着细汗从外头进来,见了我先是一愣,再是伸手贴住我的额头道:“还以为你今天要晚点过来,身体好些了吗?”
我总是低烧,咳嗽又迟迟不肯好,王芳怕我咳着咳着咳成肺炎,就让我上大医院看看,说她以前有学生就是这样,小病拖成大病,导致最后高考都没考好。
我自己确实咳得也有些烦了,周五就回了郭家,昨天由郭锐带着直接上市里挂了急诊。片子拍下来,肺部还真有炎症,不过因为发现及时,并不严重。考虑到我是学生,医生只给输了两天水,后头都给开的口服药。
“小感冒而已,没事的。”我别开脸,看了眼他桌上的《为了活》,思考着要不要趁他还没发现抢了就跑。
挣扎间,贺南鸢快我一步,拿起了那几页纸。
“这什么?”他拧眉盯着封皮看了片刻,翻开第一页,“你写的小说?”
我咽了口唾沫:“不是……”转身给他倒了杯水送到桌边,我满脸堆笑地拉扯着他坐下,道,“你坐下看,喝……喝点水。”
他的阅读速度很快,十几页纸,一万多字的内容,不过两分钟就翻完了。
期间我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背着手,站在离他一米处,随时听后他发落。
“啪”地一声,贺南鸢将《为了活》丢回桌上,我的心跟着一颤,头垂得更低了。
“你确定你没事吗?”他的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担忧。
我茫然地抬头。
“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他将手按在《为了活》的封皮上,提议道,“要不跟王老师请几天假,你再休息休息?”
他这是以为我脑子出问题了吗?
“不是……操,我没疯!”到了这一步,我也只能努力说服他,“之前我们打架,你记得吗?你问我是不是莫雅把你父母的事告诉我的,我说我是做梦梦到的,那会儿真没骗你,你的事我就是做梦梦到的。被球砸晕后,我就一直做那些梦……上头写的,都是事实,是我一路的心路历程。”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你坦白的,你别不信啊。”说着,我觉得无颜面对他,就又垂下了头。
寂静的寝室内,不多会儿出现一种规律的“嗒嗒”声。听方向,应该是贺南鸢的手指敲击纸页的声音。
“所以说,你发现你梦到的不是未来,只是一些平行世界,你就觉得良心过不去,想跟我坦白了?”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呢?未来,或者平行世界,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双手背在背后,握成拳头,我干涩地开口:“如果是未来,那就是无法改变的命运;如果是平行世界,我就是改变你命运的无耻小人。就是这样的区别。”
命运无法违抗,我可以轻松将掰弯贺南鸢的锅丢给老天爷,但如果根本不存在什么命运,这锅只能我自己背。
装作若无其事当然也能过一辈子,但我会时常忍不住想,要是没有我他会过怎样的人生?
会和莫雅在一起吗?会有自己的孩子吗?会幸福美满地度过普通人的一生吗?
我不想那样。
“明白了,你过不了自己那关。”贺南鸢语气平静道,“你说没有我会死,是以为自己真的会死。烤肉店那个也不是你的初恋对象,你压根不喜欢男的,对吗?”
“我……”我吞吞吐吐,被问得哑口无言。
“不许说谎,我问什么,你给我实话实说。”贺南鸢的声音陡然沉冷下来。
我悄悄抬眸看了眼,被他冰刀一样的眼神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烤肉店那个,他就是我初中同学,我跟他之前有点过节不假,但……但没在一起过。”
完了完了,他看起来好生气啊。
“我一开始确实……确实是异性恋来着,不过现在不是了,我现在是喜欢你的。”我越说越没底气。
贺南鸢再次拿起《为了活》翻看起来,丝毫不受我花言巧语的迷惑:“你喜欢我是因为你怕死。”
本来我还是只憋下去的气球,一听这话,瞬间鼓胀起来,有点生气:“那也不是这样说的,怕死是怕死,喜欢你是喜欢你,我确实动机不纯,但你不能因为我怕死就说我的喜欢是假的啊。”
要是梦到我跟左勇成一对了,我情愿出门被车噶死都不会和他亲嘴好吗?
贺南鸢静了静,半晌没说话。
一页又一页,他这次翻得很慢,看得更细。
纸页遮挡了他大部分面孔,让我看不分明他的表情,也无从揣测他的内心。
好忐忑,这辈子都没这么忐忑过。
“你现在怎么想的?”他停在某一页,没再继续翻。
指甲扣着掌心,我强撑起笑脸,道:“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的。你要是还想谈,咱们就没变化,继续这样处下去。如果……我说如果哈,你想分手也没关系,大不了咱们做回兄弟嘛。该分分,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低喃着说出口的,生怕贺南鸢听进去了。
寝室里再次变得寂静万分,仿佛连时间都凝滞的那种静。
我抖了抖,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很冷,在短短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里,房间里的温度跟降了好几度一样。
“没关系?”贺南鸢一点点揉皱了手里的纸,显露出的脸色阴沉地可怕,“说得也是,本来就是试试的,有什么关系?”
遭了,感觉更生气了。
“是我不……”我试图挽回,可他已经不想在听我说下去了。
“好啊,那就分吧。”他将纸团丢在我脚下,说着站了起来,“你最近就是一直在想这事才心神不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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