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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以津非常了解秦灿的身体。

他清楚秦灿大臂肌肉上每一根蜿蜒青筋的走向,知道秦灿腹部的每一块肌肉捏起来是什么样的手感。

但他最了解的地方,应该还是秦灿的胸部,毕竟这是他在之前每个雨天时的最爱。

当然,现在也可以把“在雨天时”的这个前缀去掉。

肌肉韧中透着柔软,硬实中又不乏弹性。指尖戳下去的瞬间,会感到受极具弹性的反作用力——那是只有最年轻健康、最自律结实的身体才会拥有的触感。

人的手没有任何情绪的,但谢以津的掌心却储存了有关秦灿身体的一切记忆。

他的指尖曾描摹过秦灿胸部的每一寸肌肤,并且现在都清楚记得温度与手感,以及哪个角度最好捏。

——但谢以津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探索了解秦灿的胸肌。

柔韧也好,温热也好,一切依旧是他最熟悉的感觉,只是接触的地方却不再是谢以津的手。

于是这些触感和温度此刻对谢以津带来的刺激感,都在一瞬间被放大了千倍百倍。

现在的谢以津是非常被动的。

当时在挑选公寓厨房的料理台时,谢以津考虑到的是其风格是否与屋内其他家具的一致,以及没有足够的空间装下嵌入式的洗碗机。

——但当料理台冰冷坚硬的大理石与他的大腿皮肤相接触时,谢以津意识到,当时的自己考虑得还是不够周全。

应该把“坐在上面的舒适性”这一点也加进去的,他想。

秦灿感觉谢以津似乎瑟缩了一下,便问:“冷吗?”

谢以津含糊地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裤子已经堆叠在了脚腕处,双腿半架在秦灿的肩膀上,冷也好热也罢,他们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停下来。

此刻谢以津身体的一切行动,都取决于秦灿身体和胸口的起伏。

谢以津的手堪堪支撑在大理石台的平面上,秦灿半弯着腰,用胸口之间的那条沟壑感受着谢以津的身体,小心而缓慢地体会着谢以津呼吸中的每一次起伏。

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合,不留缝隙。

谢以津想要去摸秦灿肩膀上的肉,但秦灿却不让他如愿。他牵制住了谢以津的手,让谢以津的感官只能专注于那一点。

谢以津对这样的滋味感到陌生,难受地喘息着,近乎是央求地小声说:“…… 我想摸摸你。”

平时要是听到谢以津用这种语气说出这样的话,秦灿根本不可能说出一个“不”字。

但今天的秦灿只是心头一颤,依旧坚守住了自己最后的底线,轻声道:“前辈,做这种事的时候要足够专注,体验才会最好,不是吗?”

谢以津微微皱起了眉。

秦灿知道谢以津是个手上闲不住的人,便主动与他十指相扣。

他双臂撑在谢以津的身侧,半低着身子,叫谢以津感受自己胸口的曲线和起伏。

身体的每一次触碰和呼吸的起伏之间,他们始终十指相扣,呼吸交融。

掌控权此刻全部在秦灿的手中,谢以津无法控制自己身体和呼吸,像是一叶漂浮的扁舟,周身被温水包裹着,所有感觉都集中在那一点,而秦灿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好软。

好热。

好难熬……也好舒服。

谢以津了解秦灿身体的触感,但秦灿更清楚如何使用自己的身体。

他知道如何调动自己身体的每一片肌群,将肌肉调整到最合适的角度和紧绷度。

秦灿的肩膀时不时地微微耸起,适当地将自己的胸部肌肉略微向内挤压一下,片刻后双肩再缓缓松开,游刃有余地这样来来回回,感受着谢以津呼吸上的变化。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谢以津的脸看,谢以津的呼吸也如他所愿那般地凌乱到了极点。

谢以津控制不了自己的神情,有些失神地望着秦灿的眼睛。

他第一次被秦灿的盯得如此难受,不想让秦灿捕捉到自己神情中的变化,于是主动低下头,颤抖想要吻秦灿的嘴唇。

秦灿却偏过头,避开了这个吻。

谢以津微微一怔,随即看到秦灿偏过了脸,主动吻向了自己的大腿内侧。

说是吻,更像是轻微的啃咬。

那片的皮肤是最最敏感的,青年的呼吸又是格外灼烫的,谢以津毫无预料也无从抵抗,呼吸骤然破碎在喉咙里:“不要——”

头皮发麻的一瞬间,谢以津突然预感到了什么,脚趾控制不住地微微蜷缩,下意识地想要将秦灿推开。

可偏偏双手被秦灿紧紧地扣着,一时间动弹不得。

谢以津的腿抵在秦灿的肩膀上,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我快要……你快松手。”

秦灿偏不让他如愿,反而凑得更近了,沙哑道:“我不松。”

谢以津:“你——”

谢以津难以置信地瞪着秦灿,眼角微红,含着的泪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来,整张脸漂亮而生动。

果然到了这种时候,平日里再冷静的人都抵抗不住生理的本能。

“我在呢。”秦灿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没关系,直接留在我身上就可以。”

谢以津恼怒于秦灿不给他此刻的自由,可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汲取着秦灿身上的气息。

那是一种安全感——一种不论雨天还是晴天,都可以叫他放心依靠,让他可以交代出自己全部的信赖感。

过了一会儿,谢以津的身子抖了一下,很轻地哼了一声。

秦灿的身子也跟着顿了一下。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喘息着笑了一下:“是温温热热的啊。”

谢以津说不出一句话,别过脸不去看秦灿的眼睛,耳廓的皮肤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秦灿实在是太少见到会害羞的谢以津了。

而且他心里清楚,谢以津此刻额头的汗水、眼尾的眼泪和急促的呼吸与窗外的小雨是没有关系的。

它们完完全全是因秦灿而起的。

看到谢以津因为自己而这般情动,看到他因为自己的身体欲罢不能,秦灿感到前所未有的得意而满足。

正飘飘然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重重地咬了一口——

秦灿疼得眼前一黑:“谢以津你——”

谢以津咬了半天才松口。

他勉强抬起头,汗湿的发丝落在额前,声音沙哑地列举出了秦灿刚才的罪行之一:“你刚才不让我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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