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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回来家里后,简单洗了个澡,吃了冬麦做的月饼,吃了一个后,觉得好吃,又吃了一个。

吃着的时候,听冬麦给他说起江春耕离婚,然后被她送到彭天铭那里当苦力的事,他都差点笑出声。

“彭天铭那个人狠起来挺狠的,我估计你哥哥会被磋磨一番。”

“你不知道我哥哥现在那性子,挺能沉得住气,我觉得啥苦他现在都吃得了,不怕彭姐磋磨。”

沈烈:“过一段吧,过一段让他回来,我们一起干。”

冬麦:“是,他也这么说的。”

一时又提起自己做月饼的事,说了做什么皮什么馅,又说了自己订了什么纸盒子,订了油纸包等等。

“目前打算让我二哥先做两千个试试吧。”

沈烈听得扬眉,显然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才出去十几天,家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还弄了一个月饼。”

冬麦自己也很觉得得意:“你觉得这个好卖吗?我算过了,两千个月饼能卖一千二百五十,其实成本真没多少,我估摸着能挣一千,到时候和我哥分分,也能落下几百块,而且如果今年卖得好,明年说不定还能卖!”

沈烈看着自己妻子眉眼间飞扬的神采,再次品尝了一口月饼,他吃的是苹果馅的,苹果馅细腻香甜,入口即化,不过细品间那甜里又微微夹了一些苹果天然的酸,酸很轻淡,爽口,让这月饼不至于腻了,吃起来真是恰到好处。

前几年月饼还是一个稀罕物,需要月饼券,这两年放开了,但是品种就那么多,只有发硬的五仁月饼,每一块里面都是永远的青丝玫瑰,外壳咬起来会咯坏小孩子和老人的牙。

可是冬麦做的这个,甜软可口,不说里面的果肉馅,就是外面的皮,都酥香细腻。

沈烈想了想,终于点评道:“你做得挺不错的,不过就是有一个问题。”

冬麦心里微沉:“什么问题?”

沈烈做事一向想得多,是自己遗漏了什么吗?

沈烈将最后一口月饼吃下,才笑着说:“这么好吃的月饼,应该直接做上四千个!两千块哪够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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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的话自然是让冬麦心花怒放,也终于松了口气,他见识多,什么东西没吃过,现在他竟然也说过,那就是真得好了。

而且这个主意是自己想的,也没和他商量就自己做了,现在他也赞同,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当下伺候着他又吃了饭,让他洗了澡,两个人躺在炕上,先折腾了一番,之后便软软地躺在那里,随意地说着闲话,东拉西扯,说了一番月饼,冬麦终于想起来问沈烈,这次跑首都有什么收获。

沈烈便笑了:“已经和首都绒毯厂谈好了,他们要我们的短绒,到时候这些短绒会作为掺在羊毛羊绒大衣里的辅料,他们需求量不小,可以供一段了,接下来,我们就放开手脚干就是了!不过社办工厂那里带的样品,就不合格,人家不想要,估计回头我还得过去给他们看看,到底他们生产过程中有啥问题。”

冬麦只听到前面的了:“什么意思?意思是咱们的他们会收?多钱啊?”

沈烈笑着说:“我算过了,我们这一批的成本是两万块,按照现在的出绒率,分梳出来后,大概能卖七万块。”

冬麦一听,吓了一跳,身上不软了,啪的一下子坐起来:“七万块?真的假的?”

沈烈:“我们的梳绒机,我改进过几次,提纯度已经很高了,分梳出来的羊绒,虽然短,但是其它指标,净绒率,平均含粗率都不错,疵点毛含量也很少,卖七万,还是我让了价。”

冬麦有些恍惚:“那,那他们真的要?”

沈烈:“是,真得要,所以我们的机器不能停,马上梳,只要不停电,机器就不能停,赶在一个月之内把这一批梳出来,我和他们谈好了,给现钱,梳完了就给他们运过去。”

冬麦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毕竟之前沈烈累死累活地调试机器,也才挣了两万块而已,结果现在,转眼功夫,就说他们家能挣五万块?

这五万块,就算去除人工成本和电费,也能有个四万九啊?

在这几万块的进账面前,什么电费,什么人工费,全都不是事了!

冬麦:“那咱们赶紧梳啊,一刻都不能停!”

沈烈:“嗯,现在就怕停电,我明天打算去找一趟王书记,请他帮忙想办法看看现在的供电情况,别没事突然给停电了。”

冬麦:“对,对,应该去问问,一停电,咱损失就大了!”

如果按照沈烈的计划,那就是两个月可以梳完,也就是说一个月开足马力,竟然能梳出三万多块钱来。

冬麦觉得,这简直像是变戏法一样,这怎么着都得想办法,努力干,赶紧干完给人家交货,她是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

她甚至有些后悔,她干嘛还搞月饼,月饼努力挣,估计能挣两千,可是她应该把更多精力放在梳绒机上,沈烈在外面跑门路,她最好是在老宅看着,千万不能出差池。

一时突然想起那个偷羊绒的:“这个贼,咱们怎么也得想办法找出来,这是给我们搞破坏!”

可恨的是沈烈晚去了一步,不然凭沈烈的身手,肯定能抓住了!

沈烈看她这样,挑眉笑了,拉着她重新躺下:“这没什么,别说她根本没偷走,她就算偷,也无非是一袋子,对她来说不少,对我们来说也不至于多大损失,她偷了后,其实也是个麻烦,这玩意儿是值钱,可没门路,她能卖给谁去?藏在自己家里还怕被人发现呢,她就算是扔了或者烧了,也得留下线索。”

羊绒这东西,烧起来味道不一样,更何况一袋子,那得多少烟?

冬麦听沈烈这么一分析,顿时就觉得不怕了,一时靠在他怀里,商量着:“咱们老宅的围墙是不是可以重新修一下?最近这几天,翠儿和金燕男人帮我们守着,人家也是帮忙,不过以后,咱是不是也得让人守着?”

毕竟好几万的东西,哪能这么随便放着。

沈烈:“嗯,过几天我看看吧,买两只狼狗放那里看家护院,万一有个啥也能汪汪几声。”

冬麦:“你说了能卖七万,我心里有点不踏实,这如果传出去,别人不得眼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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