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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翻了翻,道:“怎么样?”

折青却觉得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子,道:“兄台想,我一个能知道……那里消息的人,能缺你这点银子吗?”

那人就后知后觉的骂了自己一句:“是我急晕了头。”

他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感慨:“以前只觉得秦宽大人做这个真赚钱,但是自己做起来,才知道不容易。”

折青点头,秦宽确实是个搞八卦的奇才。

她想了想,给他出了个主意:“你每次有大八卦的时候,就先放出消息来,说自己将在某天要说一个大秘密,先预热,等到将人的心都吊起来,你再将消息散布出去。”

折青觉得送佛送到西,索性给了他一个秘密,“你知道,淮南候家的二公子,竟然偷偷做鸦片生意么?”

那人便瞪大了眼睛,“鸦片——他竟然敢!”

然后激动而又忐忑的道:“这消息放出去,我就该被淮南候家追杀了吧?”

折青:“这点胆子,你怎么跟秦宽比?”

那人便狠了很心,道:“你放心,我信你,这事情我做好了,你可以考虑下后面多跟我合作吗?”

折青笑起来,“也行。”

那人便匆匆点头离去了。折青歪头,对宗童道:“找个人帮帮他,别把事情做砸了。”

宗童点头。

……

鸦片烟是从晋国传过来的。这还是去年刚流行起来的一种毒药,在晋国的上层社会很是受欢迎。

然后,就传到了禹国,折青直接杀了一批,将鸦片烟的危害天天让人在街上敲锣打鼓的说,还让人排成了戏曲,坚决不让鸦片进入禹国。

为了这事情,边关查货物查的更严了,但是,总有人不听话,还弄到了她的眼皮子底下。

她在这之前,是准备将淮南候一家抄了,将他家的二少爷拖到午门处宰了,警告众人。但是现在,经过禹皇的教导,她觉得还可以做的更加凶残一点。

对于一些做着极刑之事的人,就该要处以极刑。

元宵刚过,京都就传出了一个消息。说是百晓生京都总部马上要公布一个重要的消息了。

刚开始还有人不信,但是随着而来的是各种八卦杂志上登报,还有说书先生也提了一嘴,瞬间,这个事情,成为大街小巷的讨论热点。

“什么事情啊?”

“不知道呢。”

一个人就磕着瓜子走出来,加入人群,“我知道一点——我家里有人在百晓生内部做事情。”

“快说。”

“我说了,你们可不能跟别人说啊。”

“肯定不说。”

那人便道:“是关于鸦片烟的事情——你们知道吗?听说京中还有人私卖鸦片烟!”

听热闹的人便全都震惊了。

“皇太女殿下都说了那可不是好东西,宣传了那么久,怎么还有人卖啊?那可是杀头的罪过。”

“是啊,这不是不听皇太女殿下的话么?”

“可能是自己吸鸦片烟吸的脑子发懵了,京都里,天子脚下,竟然还敢这么做!”

“不过这人是谁啊?”

“说是世家。”

“哪个世家?”

“不知道哩——是个候吧?”

侯爷?哪个候?

淮南候瑟瑟发抖。

他连夜想将儿子送出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在八卦报纸如约登上了淮南候府二公子吸鸦片烟的事情后,官府将淮南候的家抄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是百姓们知道皇太女殿下十分愤怒,制造了一个大铁笼,将买鸦片烟和卖鸦片烟的人都关在了一个笼子里,每天让他们抽烟,然后一天天的减少烟量,总有几个人是不能抽到烟片烟的。

百姓们刚开始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等到后面,他们要是不能抽烟,就开始发疯的叫,发疯的为了烟去杀人,为了那点鸦片烟痛苦的在地上撞笼子,将自己撞死后,便有人开始吐了。

吐完对自己的儿女耳提面命,告诉他们不能吸烟片烟。

有时候宣传太多也没用,还得他们亲自看见。

然后,折青让人把他们的尸体给恶狗吃了,一点儿也没剩下——对于这时候的人来说,尸骨不存,是一件比较难接受的事情。

她又叫人将这故事画成了连环画。画的栩栩如生,发给禹国各处。

晋国的商人领着这画册,心里的滋味别说多难受了。

——鸦片烟能赚到的银子其实是非常大的,不然,他们晋国也不会默认此事。

若是禹国也行此生意,想来不会比茶的生意差,但是禹国对鸦片烟却直接采取如此强烈的方式拒绝。

而且,今年的禹国,实在是过于强硬了。

楚天齐这时候还没离开京都,对于禹皇和皇太女在人贩子和鸦片商身上做的事情,深觉赞同。

然后叹息着离开京都。一路东行,开始回国了。

来时还算暖和,回时寒冰冷澈。他坐在马车上,看见前面的人好像在衡量什么东西,心腹道:“好像在说要搞什么公共马车和牛车,以后庶民们出行,便便利多了。”

“听闻会分好几个站点,只要在那里等着,就可以上马车下马车,每一个站点的银钱都是不一样的,远的就贵一点,近的就便宜点,但是总的来说,比租马车好多了。”

这就实实在在的是件好事情。

“庶民一般不会专门养马车,要是出行,确实不便利。有了公共马车,便可以在固定的时间等在公交站牌。”

楚天齐:“这又是他们的皇太女殿下想出来的吗?”

心腹点头,“京郊城外不是拆迁了吗?拆迁出了地方,索性就规划了一条路。”

楚天齐:“很好——若是楚国能学了去……”

心腹就看了看楚天齐,小声道:“小的去听茶馆听人说过,说是还在试营业,行不行还不知道呢,而且,这是禹国皇太女自己掏的腰包,没从国库里拿。”

楚天齐就看了一眼心腹,知道他如今也懂得一些基本的道理了:禹国的路,不是谁看了就能走的。

他最近还学习到了一个词汇:国情。

禹国皇太女在书中每次都会提到:根据禹国国情——

楚天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禹国的国情,禹国皇太女是找到了正确的路,那楚国的国情呢?

然后,他又想起了一个令他烦忧不已的问题:他就算学得再多,楚皇肯听他的吗?

就这么一个问题,他都忍不住烦忧,最后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为什么不直接取而代之呢?

如今天下乱相已起,这天下,当有能者居之。

……

“这东西,是我们齐国造出来的,自然是我们齐国人当享用,当居之。”

一个水泥房子前,齐国来的流民信心十足的道:“这屋子是大家一起建造的,但是分屋子的时候,却也要讲究公平公正,我们齐国研制出来的水泥,自然也要我们先选。”

“你们齐国人研制出来的水泥?”一人笑着道:“你是疯了吧,你们齐国什么时候,还研制出水泥了?这可是我们禹国皇太女殿下研制出来的。”

齐国人不信,“我是从齐国京都来的,你们骗不了我,我们那里都说了,这是齐国研制出来的东西,只不过是被你们先做出来罢了。”

旁边人都笑起来,“你们齐国人真是有趣啊。”

齐国人便十分不解,“你们笑什么?难道不该是这个道理么?”

一个官兵就摇头道:“所以说庶民总是容易被蛊惑的——天下都知道水泥是禹国的,你却这么自信是你们齐国的——完全听不懂什么是人话,算了,不与傻瓜论短长。”

其他人便围了过去,不过嘴里还是在说着齐国人最近变疯的事情。

“怎么就觉得是自己的呢?”

“听闻是从佛经开始的。”

“佛经?”

……

“佛经确实是一部分理由。”,青竹大师的弟子叹气道:“师父,您也知道,我们齐国十分重佛,是其他国家都没有的。”

青竹大师点头。

他能以一个和尚之身,行走在齐国宫廷之中,除掉自己的本事,还是因为齐国对佛十分信重。

青竹大师少年便成就大德行,无论是医道还是佛道,都是集大成者,所以受到君主器重。

在禹国的佛经没有出世之前,齐国的佛经才是最全,最让人信服的。

但是等到青竹大师从禹国京都带回了成套的佛经理论,开始宣扬时,他们却觉得真相不是这样的。

——这些佛经,有些是跟齐国的佛经的道理是一样的。

禹国在禹国皇太女出来哦之前,根本没有关于佛经方面的传闻——会不会,这些佛经,就是禹国偷了齐国的!

这个说法,得到了齐国某些人的支持,然后被人大肆宣扬出去,随后,舆论便不受控制了,比如,他们认为禹国的其他东西也是从齐国偷去的。